王彻看着周围的一切,他有些感慨,为何,源于他的经历。
有些人很幸运,生在富贵人家,含着金钥匙出生,有些人却又很可怜,他们需要吃很多苦才能和那些富贵人家的孩子相齐平,甚至用尽全力也只能过着平凡的一生。
但无疑,相对于王彻,他们都是幸运的。
10岁的时候,王彻的父亲给了王彻一把刀,刀长1米1,刀身乌黑,分不清什么材质,刀柄由紫檀木打造,配着一件牛皮刀鞘。
此前,王彻在6岁时就有了一把木刀,他每天都需要跟一群人学习,打斗,对于刀,王彻早已轻车熟路。
这意味着王彻没办法享受同龄人的乐趣,当他们玩游戏,买玩具,闹着要吃冰淇淋的时候,王彻则在练刀。
他问过自己的父亲,为何我要每日练刀,他也不止一次的告诉过父亲自己太累了。
但他父亲永远会说,“孩子,我们是山上的人,地上的人需要我们。”
随着长大,王彻渐渐看到了一些东西,比如他们王家是“刀缘”,意为与刀结缘,是天下最厉害的刀修宗门。
同样也有别的世家,这群世家的人都在各个城市隐逸,王家负责的地方比较大,太行以西祁连以东的地方皆以王家为主管。
修炼的人太少,全国加起来也不过几千,但无疑,修炼的人都很苦,王彻十岁接下乌钢刀,才慢慢和世俗有了接触,至于此前多在淬体和练刀。根本连网络这种东西都碰不到。
淬体很痛苦,小孩子毅力本身就弱,自然哪怕世家子弟也有一部分不会去修炼,至于淬体有多痛苦,王彻同门的师兄弟有一个淬体的时候直接痛死了,听着可能很夸张,但当你的感觉是被一万根针扎入肉体的时候,就不会觉得这是在夸张了。
十岁之前,王彻很痛苦,除了父亲没人关注他又或是有同伴玩耍。
人与人的世界是不一样的,王家在山上,他们自称山上之人,王彻小时候不明白,何为山上之人,直到12岁时与师叔下山除魔。
师叔当时问他,练刀是为了什么。
王彻当时说,练刀是父亲让练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师叔当时笑了一笑,接着便说,刀不同于剑,是要用来杀敌的,练刀的目的只有一个杀敌,你可记住了?
王彻在网上其实知道很多,很多人强大都是为了保护,杀敌二字却是第一次听。
但尽管如此,他还是点了点头。
除魔中的魔,其实有三种,一是妖怪,身体强壮,脑袋不好使,200年前人皇下诏,不让妖怪再成精,所以境内大多没得妖怪,有也是外边来的,而这种妖怪,修士见了就砍,毕竟偷渡来的都没有好东西。
第二种是鬼怪,这种东西,国家有特殊的机关处理,修士也不会插手,尤其像王家,纯物理攻击,怎么打得过精神体。(当然,刀玩到一定境界便可无物不斩了,但王家纵观3000年,还未出过这样的人物。)
第三种便是邪修,所谓邪修,可以被称为未超脱肉体且正常武器弹药对之无效的类人形怪物。
王彻和师叔坐在出租车上,王彻师叔是个用刀的高手,在王家也能排个前几,但是,和小说写的不一样,他不会御刀飞行,所有已知修士都不会御物飞行。
这个世界还不允许出现这样的人。
还记得两千年前的李青莲剑仙,他不服天,天不让他成仙,他让天去西天。
然后,青莲剑仙就死了,再也没人敢这么狂了。
等师叔带着王彻来到魔物所在的地方,早已没了魔物的身影。只留下几具人的尸骨和一些散发蓝色幽光的血迹。
王彻和师叔都不愿意就此放弃,只见王家师叔往裤裆处一摸,摸出了一个罗盘似的物件,这一幕给了王彻幼小心灵留下了巨大震撼。
但当时,王家师叔可管不了那么多,他弯腰用手指沾了沾血迹并抹在了罗盘上。
罗盘瞬间发光,指向了一个方向。
师叔便带着王彻沿那个方向一路狂奔,在一个湖边追到了怪物:一个丑到让作者一句话都不想写并且在想象的过程中吐了一地的恶心物种。
“通身火炽,面白,高约7尺,小彻,这恐怕就是所谓的红僵了。”
师叔边说边从刀鞘中拔出一把刀。
“呵,看样子,今天免不了一场恶战了。小彻,你先去躲起来,勿要拖了我的后腿。”
王家师叔边说边前进。
而那红僵好似没看见王家师叔似的,就只是站在湖边看着湖面,嘴里嘟囔着人听不懂的话。
正在王家师叔快靠近时,红僵突然向左边一闪。避开了王家师叔一击。
师叔也不气馁,提剑再次挥砍,王家刀法重于实际而轻于形式,刀刀皆可致命。快准狠便是其最大特色。
这一击红僵躲不过去,硬撑了这一下,顿时,火红的躯体破碎,流下幽蓝荧光的血。
王彻躲在后面,看着师叔和红僵对打。
但明显,红僵可能是因为刚出墓穴,对身体的把控不是很好,自家师叔又习了多年的刀法,刀刀直中要害。红僵显然落入了下风。
但越打,红僵力气越大了起来,王家师叔从小淬体,体力比之常人自然绰绰有余,但面对眼前的怪物,他知道,必须要加快了,持久战不适合刀客。
再一次破开红僵的攻击,此时的师叔早已染上鲜血。当然,红僵更不好受,本来就丑的一批,现在更丑了。
不仅作者,第一次看见这种怪物的王彻也吐了出来。
即使王彻看过红僵的图册,但此刻面对现实,王彻还是没忍住。
“喂,小彻看好了,我要用大招了。”王家师叔大喊道。
王彻知道,王家有一招,用尽力气,汇集刀尖,便能打出一点破面的招式,但这招会消耗精血,一月也就只能用一会,用多了伤肾(身)。
只见王家师叔双手握刀,刀意由全身转到手上,又由手传到刀上。
刀身开始发光。
面对有人发起了大招,其实有两种做法,一是打断施法,二是调头就跑。
红僵本能的选择了第二个,但那种锁定的威压一直压在红僵的心头(红僵好像没得心,作者也不晓得有没有,姑且算有)。
刀过,头落……
王彻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所谓山上之人,不正是“仙”,自己这些人,给自己安了个大帽子,而代价,便是守着这天下。
纵使那仙人再多手段,再多英雄侠义,但那终究是过去,一个王彻不愿意再去回首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