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发誓,一开始真的真的只是单纯的萍水相逢而已。
他既没有悄悄跟踪刘耀文,也没有可以的向上天许愿,再次与那位忠实听众遇见。但就如同刘耀文所说,约好了一样,本应只是两条笔直平行线的两人再次相见
偏偏这天下了雨,宋亚轩又处于稍稍尴尬的境地
他那半个月过得并不好,原先驻唱的酒吧因为生意冷清辞退他,他只好去商都广场唱歌。
好在成为街头艺人的程序并不复杂,加上他礼貌有加,很快通过考核取得谋生方式。
但是我头存款仍然是做不起下个月公寓。做音乐专用资金动不得,他只能去一个小旅馆凑合几晚。
那男孩儿问的没错,他之前确实也不是每天去那儿唱歌。
那天是他在旅馆住的最后一天,宋亚轩很平静的退了房,把行李装回小箱子。金属轮滑过木质地板发出陈旧的响声。
他语气平常,嘴角挂了点微笑,同旅馆前台说话的时候,神态四方才结束一段度假
手掌下是深棕色柜台,表面布满纵横划痕,宋亚轩用指尖轻轻划拉了一下
转身朝门口走去
开始下起毛毛细雨,天阴沉的不像话,有的时候就是觉得万物都有灵性,能倒映自己的心情,大概有一点唯心主义了。
宋亚轩眯着眼睛看着对面街道,三是肯定没有带,大不了直接冲出去,只是怕眼前的灰暗,天地不欢迎
又怕肩上吉他被淋湿
小旅馆在一条窄窄巷道里转弯出去,有大马路和公交车站。
中央宣打算在那里上车,随便去哪,他边走边掏出手机。
手指在通讯录滑动停留在“爸爸”那个选项
雨水沾上它袖口,凉意透过衣物,宋亚轩低着头,差一点就要妥协
但他没有
他走到巴士站脚步停下,目光漫不经心,扫过站牌,最终停留在右侧某个同他肩并肩站着的人
他看见刘耀文,戴着顶黑色鸭舌帽。
那人没察觉,目光淡淡,脸上也没表情。
宋亚轩顿了顿,把手机重新收回口袋,指尖拂过手机壳上一层小小的磨砂
上面画了卡通图案,那是他18岁生日礼物
18岁是他人生一道残酷的分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