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几天江挽月一直在做梦,梦里有个戴着面具长了獠牙的男人,梦里的男人越来越吓人,今晚江挽月直接被吓得醒了过来。
睡在身旁的男人将她整个人箍在怀里,腿紧紧地夹住她的腿,江挽月觉得有些难受就想换个边,只是刚动了一下腿就惊醒了身边的林初景。
“怎么了?”林初景捏捏她肚子上的肉,将她揽的更紧。
被他紧紧地箍住,江挽月觉得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难了,清咳了一下,“我想转个身。”
林初景亲了亲她的额头,放松了些手上的力道,双腿也松开了些,江挽月本来是侧着面朝他睡得,这下就平着睡了。
林初景按开了床头的灯,拿过床头柜上早已准备好的一杯水让江挽月坐起来喝。
江挽月刚想说自己不渴,但是看着林初景那不容拒绝的表情还是接过来喝了。
喝完水的江挽月没几分钟就又睡着了,甚至还打起了小呼噜。
睡熟的江挽月只觉得身上有些轻微的刺痛,但却怎么也醒不来,她以为又在做梦。
一晚上江挽月睡得很不好。
早上六点刚过江挽月就醒了,刚想坐起来脖子上的细痛让她轻微的叫了一声。
身边的人已经起来了,旁边还残留着余温。江挽月解开自己胸前的扣子,大片大片的红印入眼底。
江挽月忙下床去浴室对着镜子照了照,整个脖子、肩膀、胸前全是吓人的大片红。
“怎么不多睡会儿了?”林初景早已穿戴整齐,还在书房整理了会东西。
江挽月摸着自己的脖子,“睡不着了,也不知道怎么又过敏了。”
这是江挽月第二次过敏了,她记得上一次是在她读高二的时候,只不过那次比这次还要厉害,当时全身都红了,甚至有些地方还泛紫。
“没事,明天应该就消下去了。”林初景一点担心的模样也没有,揽过她亲了几口就又走了出去。
从他起床到现在他已经进来亲了两次江挽月了,只不过江挽月一直在熟睡不知道而已。
吃完早饭林初景就去公司了,江挽月这才觉得自己能呼吸过来,不用被他一直抱在怀里,也不用提心吊胆的想着回答他问的各种问题。
接送江挽月上学的司机是个哑巴,名叫阿潇。江挽月只见他张过一次嘴巴,然而就那一次足以让江挽月吓到,阿潇的舌头只剩下一半,看起来就像舌头只长到嗓子眼一样,嘴巴里肉也已全部烂掉。
七点十五分江挽月准时出门,阿潇早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见到江挽月出来恭敬的打开了后车门,江挽月朝他点了点头上了车。
其实阿潇是在江挽月上高二下学期才开始接送她上学的,之前一直都是秦秘书负责的。
江挽月所读的高中名叫蘅芜私立,里面的学生都是一些达官贵人的千金公子。学生身份不好惹,老师的靠山也不容小觑,不然拿什么来管教这些学生。
早上江挽月确定了林初景中午会来学校一趟,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班主任呢。
江挽月他们班主任是一个刚过四十的女人,也是他们学校的教导主任。
“哎,昨天李老师没为难你吧。”江挽月一到教室同桌就迫不及待的问。
江挽月的同桌是个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小姑娘,名叫方瑜。
江挽月摇摇头,除了让她叫家长之外确实没怎么难为她。
“没有就好,你知道的更年期嘛,都是这样的。”方瑜的爸爸是一家连锁超市的老板,家里还有一个哥哥。
蘅芜私立只有高中三个年级,一个年级有八个班,一个班只有不到五十人。
江挽月是高三刚转到这个学校的,玩的好一点的也就只有她的同桌方瑜了。
中午午休的时候林初景来了学校,江挽月的班主任李瑾直接把他请去了办公室还顺带着叫上了江挽月。
“林先生,不是我说话难听,像江挽月这种成绩根本没办法在我们班待下去。”李瑾是教导主任,有独立的办公室。
李瑾将月考的试卷放到林初景面前,“月考回回是倒数第一,已经拉下了我们班的不少平均分。”
林初景瞥了眼江挽月的试卷,又看了一眼低着头站在旁边的江挽月,“李老师这是什么意思?学生没考好难道老师就没责任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好,我们说一下江挽月上课跑神的问题。”李瑾平时最看不惯上课跑神的同学,尤其是高三。她已经发现江挽月好几次了,所以这次才会让她请家长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在这么下去高考怎么办?”
林初景心里有些烦躁,也懒得听她在这里叽叽喳喳,站起身来,理了理自己的西装外套,“劳烦李老师操心了,我们家月月就算不高考照样有我养着她,李老师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李瑾被堵的说不出话来,人家长都放话了她还能说什么,呆呆的看着林初景拉着江挽月出了办公室。
江挽月还以为自己会被骂,没想到自己什么事都没有。
“下次再有老师因为这种人请家长,你就说我没空。”因为是午休,偌大的学校安静不已。
江挽月哦了一声,在林初景快要将她送到教室门口的时候顿住了脚步,“那个,我今天放学要请同学吃饭。”
“哪个同学?”林初景丝毫不介意这是学校,照样该抱就抱。
“我同桌,平时也挺照顾我的。”其实是方瑜下课的时候跟她提了声自己想去玉清苑吃饭,然后江挽月立马说提出自己要请她吃饭。
“好,要不要我帮你定地方?”
江挽月摇了摇头,“不用了,吃完饭直接让阿潇带我回去就好了。”
林初景道了声好看着江挽月进了教室。
林初景透过窗户刚好能看到江挽月的座位,因此也能看清楚江挽月的同桌方瑜。
“我们家月月怎么能用别人照顾呢。”林初景用那种看见猎物一般的眼神盯着方瑜的背影看了几秒,转身喃喃道。
正利用午休时间写东西的方瑜只觉得自己背后忽的一凉,转过头一看却又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