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就是那些人为什么会如此乐此不疲的原因了。
沈知遇懒洋洋地打了个哈切,说句实话,他就是个混子。当初那么多皇子,也不知道父皇抽了哪根筋,硬是把皇位传给了他,还让于深辅佐他。
于深的父亲在镇国威武大将军,和他父皇是发小,而且两人在现代里也是虎狗朋友。受父亲影响,两人即便到了现世也经常见到对方,关系非常“要好”,见到就免不了打一顿。
不过这打架一直是于深被单方面揍就是了。
于深的父亲虽然是鼎鼎有名的大将军,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在沈知遇看来,他身体不怎么好,而且嘴还特别特别的欠。
啧啧,也是不知道为什么小本本里能把于深描述地这么攻,照他看,于深绝对是受,绝对绝对!
沈知遇就这么一路胡思乱想,回到了皇宫。
一进御书房,他便看见有个人做着本该由他来做的职务。
那人正看着手里的奏折,脸部轮廓异常清冷,长长的睫毛落下一片阴影。
乍一看还挺人模狗样的,沈知遇内心鄙夷。
不过,没他好看就是了。
“儿子看我。”沈知遇非常嚣张地瞅了他一眼。
那人沉默了一下,接着抬起头,目光直直
地射向他:“我看儿子。”
沈知遇:“……”呵。
然后两人就扭打在了一团。最后还是于深先停了下来:“好了别闹,我要看奏折了。”
“啧。”虽然嘴上“啧”了一声,但沈知遇手上还是乖乖松开了于深。
“啧,到底是谁如此任劳任怨地替你改奏折,对付那些大臣?!还有,你脸上戴的什么鬼面具,丑得一批。”于深毫不客气地评价,
“不是你自己找我要改奏折的吗?!这面具到底哪里丑了?!我今天早上花了整整半个小时才选好的好吗?!不要质疑我的审美,质疑你自己的去!”
凭心而论,这面具……确实有些丑。也亏沈知遇眼睛好看,不然那些来喝茶听书的人都能被吓走。
“我那还不是因为你改奏折纯属瞎改还慢得一批吗?!你的审美真心没救了!”
沈知遇磨磨后槽牙,果然,无论过了多久,这家伙都还是一样狗。
“难看死了。”于深说着,一边拿下了沈知遇的面具。
那是一张非常柔和的脸,眉眼弯似月,明眸皓齿,依稀可以在他山海眉目里寻风月。
这脸和之前戴着面具的脸反差有点大,倒是显得他眉眼越发精致了,让于深突然想起来了一句有人曾经形容沈知遇的话——依人间春风看星河,仍不及君眉眼半分。
“看什么呢?是不是你爸爸我长得太帅,让你自愧不如了?”
“滚,太衰还差不多。”余深不再理他,转身批改奏折。
沈知遇打了个哈切 ,无精打采地看着他改奏折。
虽然说于深狗是挺狗的,但他认真的样子还是挺好看的。
深邃的眼睛随着奏折的变化时而微眯,在不经意之间有着点点冷意,有时也会微微点头。
确实挺好看的,好看到他……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