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打断着兰遊的话语,兰遊嘴角微扬,眼里却闪过一丝失落,他笑了一下,说道。
兰遊怎么?我来店里还要和你报备嘛?
沈惜……
沈惜撇撇嘴,低着头擦着杯子,一时哑语。
兰遊好咯,那不打扰二位了。
兰遊搂过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说完便往门口走了。
付如何目送他们离开,又看了看眼前的沈惜,眼中满是宠溺。
他低头,手指轻轻擦试着杯口,随后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付如何小惜。
付如何你,没什么要和我讲的嘛?
付如何看着他,轻声问道。微微卷起的袖子,依稀可以看见手链和刺眼的疤痕。沈惜盯的微微发愣,呆了一会,才回过神。
沈惜啊?
沈惜我,嗯。
沈惜脑子一片空白,始终不敢和他对视。
付如何那我们呢?
付如何眼里不知不觉蓄满泪水,他看着他的样子,心疼又不甘,付如何咽了一口口水,他希望能从他口里知道答案,这些年都不联系他的答案。
沈惜唔
沈惜愣了一下,苦笑着说。
沈惜我们?
沈惜我们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付如何可是
沈惜哥
沈惜我们回不到从前了。
付如何我还是喜……
付如何呵
付如何好吧,是我越界了。
付如何叹了一口气,拿起一旁的外套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酒吧。沈惜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愣了好久,眼泪一点一点的滑下,在灯红酒绿下显得不那么突兀。付如何走出酒吧,苦笑了一番,他用手指拭去眼角的泪水。他漫无目的的走在路边,风吹着他的身体,好像试图贯穿,星星点点的星空,空气中弥漫着烧烤和各种食物交杂的味道。付如何在自动售货机买了两瓶啤酒,独自喝着,不觉两片红晕飘上脸颊,付如何迷迷糊糊的走着,险些跌倒在地,他就那样坐在台阶上,苦笑着,手掌撑在台阶上,他看着手掌上镶嵌的小石子,打了一个饱嗝,他拍了拍手,视线停在手腕上的手链,过了一会,付如何低着头笨拙的解开手链,将它随手丢在垃圾桶里,便起身摇摇晃晃的走着,打了一辆车会到酒店门口时,犹豫了一下,叹了一口气,又坐车折回去,他卷起袖子,翻着垃圾桶,却怎么也找不到。他闻着垃圾腐烂发出的恶臭味,醉意顿时消失了一大半。最后硬生生翻了一个小时都没找到,只好作罢回去。
叮铃~
叮铃~
付如何喂
付如何摸着疼痛的额头,沙哑着嗓子。
付母如何?在干嘛?
付如何妈
付如何我刚醒。
付如何坐起身,让自己清醒一点。
付母你喝酒了昨天?
付如何emmmm
付如何嗯
付如何喝了点。
付母要注意身体啊,少喝点酒。我和你爸决定回国了。
付如何嗯?这么突然?
付母嗯,我们老两口在国外总觉得不踏实。还是回国吧,而且当初也是因为你才搬来的。
付如何嗯,那就回来吧。
付母那你好好休息。
付如何嗯好。
付如何挂掉电话,把手机塞进枕头下,蒙着被子又继续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