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
身着一袭大红袍,上头绣着的牡丹花争先鲜艳,一抹流苏在腰间若隐若现。
她眉目慈爱,满眼心疼地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少女。
“太后……”
流年正要行礼,就被太后制止了,“年儿不必多礼,快坐吧。”
流年顿了顿,“谢太后。”
太后跟流年说了会儿话,都是太后在说,流年应着。
察觉到流年的疏离,太后心里一阵酸涩,“哀家刚下了懿旨,给年儿接风洗尘。”
“这时候差不多了,年儿去换身衣裳,随哀家赴宴。”
流年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跟着宫婢去换衣服。
少女挑了一件翠绿色琉纱裙,长宽袖子遮住了白藕色的小手,两缕轻纱分别别在腰际,随着少女的走动轻轻摇曳。
被挽起的几缕青丝用一只简单的流苏钗子别在脑后,洒在肩上的青丝被主人在了后背,乖巧地贴在她的背后。
少女站在桌前,没有看到自己放在这里的珠宝链和笛子。
“格格,这笛子奴婢给您……”
“谁让你碰它的!”
流年夺回笛子,珠宝链发出清脆的声音,垂在笛子下首,摇摇晃晃。
宫婢没有想到格格会发脾气,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饶。
“格格饶命,格格饶命!”
重新戴好珠宝,将笛子垂放在胸部到腹部的位置了,流年笑了笑,看着宫婢,“以后不该碰的别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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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驾到!”
“格格到!”
“恭迎太后!”
“格格吉祥。”
明堂内又变了个样,装扮得有些喜气。
百官入座。
流年坐在了距离太后下首不远的位置。
“王爷到!”
随着太监的宣报,一只长腿踏了进来。
他皮肤冷白,面容俊逸,一双漂亮狭长的眼睛扫了扫殿中的人影,定在某个人身上时,他微微垂眸,将晦涩难辩的情绪压在眼底,不显分毫。
微凉的薄唇,抿了抿。
他穿着白玉袍,腰上环着墨色的腰带将他的身形称得修长挺拔。
腰际系着的镂空半月玉随着走动发出微微的响声,莫名动听。
殿前进来时有些逆光,他缓缓踏进来时,即使众官每天都会见到,还是被惊艳到。
更别说那些受邀的官家小姐了。
殿内氛围,肉眼可见的火热了起来。
最直观的是月冥修。
他明显感受到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多了些炙热和痴迷。
他面不改色,在流年对面入了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