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皓日轻轻走到斯可期身边,接过她的扫帚,放回角落里去。然后又走回斯可期身边,看着她,眼神里全是笑意。
欧阳皓日我赚的更多。
斯可期不做声了。她轻抿着嘴巴,眼睛看着刚才欧阳皓日清点过的玫瑰花,皱着鼻子嘟囔了一句:
斯可期是不是该打电话告诉静姐再送点儿花过来?
欧阳皓日我怕一会儿再来人,现在先跟你预定一束花。我要一束99朵的玫瑰花束,要送给朋友。
欧阳皓日轻笑着说。
斯可期哦。你怎么不早说?早说给你留些漂亮的啊,现在都是人家挑剩下的了,有点儿小。
斯可期埋怨着他,去给他打花束。
斯可期要哪种包装纸?
欧阳皓日你觉得哪种最漂亮?
斯可期我觉得?我觉得这种素色的花纹纸就很漂亮,素淡雅致,不会抢了玫瑰的风头。
斯可期真心实意地给他做参考。
欧阳皓日那就用它。
欧阳皓日温和地看着她说。
斯可期那扎花呢?
斯可期很用心地把这束花包装得很漂亮,她一边扎一边想,这束花自己是不是应该不跟他要钱呢?这一晚上人家都在帮他,要他的钱毕竟不好。
欧阳皓日你觉得呢?哪个好?
欧阳皓日笑得越发柔和。斯可期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思考了一下。
斯可期亚光的这种吧,内敛有品位。
欧阳皓日好,就用它。
欧阳皓日干脆地回答。
包好花,斯可期还是很有成就感的,她终于可以为他做点儿什么了。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心中没数的人,欧阳皓日的人情,她从来都想还,却从不知道怎么还。
欧阳皓日接过她递过来的花束,突然走近她,低着头,把那捧花送到她眼前,头几乎贴着她的脸颊,笑得星月失色。
欧阳皓日这束花,是我送你的,当然一切都要选你喜欢的。
斯可期看着他的笑,心狠狠颤了一下。谁不想有人对自己好呢?特别是——这样一个人。
姜湖喂,能不调戏我媳妇儿吗?
两人俱是一惊,回头看向门口。姜湖正吊儿郎当地靠在门框上斜眼看着他们俩,眸色深沉,像月光下的海。
人生有的时候真的就在于某几个一眨眼就会过去的瞬间。比如现在。斯可期狠狠闭了闭眼睛,就在刚刚,她马上就要接下欧阳皓日的花……和他的心了。那个冤家,却在这个时候又站在她面前。
欧阳皓日张着好看的眼睛仔仔细细研读着斯可期无奈而懊丧的表情。自嘲的一笑,不由分说地把花交到她手上,回头对姜湖笑着说:
欧阳皓日虽然你还小,但话是不能乱说的。‘媳妇儿’这个词,未经当事人允许是不能乱叫的。
姜湖大马金刀地走进来,很爷们儿地用手占有性地一揽斯可期的肩膀,坏笑着。
姜湖我虽然年龄小,但我有担当啊。一夜的媳妇儿就是一辈子的媳妇儿,不管她是不是跟我耍脾气,她都是我媳妇儿。
很显然,欧阳皓日接收到了这话里的信息,他的眼神中有莫名的东西一闪而过,他不再说话,饶有兴趣地看着有些慌乱的斯可期,等待她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