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湖疯子,咱不说到六十的时候还要组个老年摩托队,骑着哈雷环游地球呢吗?你真跳了哥儿几个跟谁组队去?队长都没了。
姜湖劝得苦口婆心,斯可期听得一头黑线。她招谁惹谁了,为什么非要站在这儿听两个小屁孩儿谈失恋和长大之后的幼稚志向?她真想对窗台上那个死小子说,你是快点儿啊,跳不跳的痛快点儿,再等会儿我宿舍都关门了。
可是她是斯可期呀,本本分分的斯可期。她叹了口气,走上前去。
斯可期那个……这位疯子同学,你不觉得分手了之后死缠烂打是件很丑的事吗?你这么歇斯底里只会让她离你远远的。你跳楼以后她即便来看你了又能怎么样呢?人家以后还是一样过人生,还会谈恋爱、嫁人、生子,你留在她脑海中的最后印象将永远是你最丑的样子,七窍流血,像一堆破铜烂铁,一摊烂肉。而且,你没有以后了。
疯子愣住了,停止了哭泣和歌声,用状似呻吟的声音问姜湖:
疯子她是谁?
姜湖扶了扶额头,很尴尬。
姜湖她……是我未来的女朋友。
斯可期不理会他的介绍,慢条斯理地说:
斯可期作为女生,我给你个非常好的建议。女生这种生物呢,是很奇怪的。你越是把她捧在手心里,她越是把你抛去后脑勺。一旦你真的完全不理她了,她很可能在一个月之后彻底想起你对她的一百种好来,然后主动跟你联系,或许还会和你和好如初。我建议你先晾她一个月。
疯子的神智总算回复了点儿正常。
疯子真的?
那表情像个幼儿园跟老师要糖的小朋友。
斯可期真的。
斯可期笃定点头。
斯可期你越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她越会瞧不起你,把你当成负担。那你就真没戏了。
疯子再不耍酒疯,垂头丧气地自己从窗子上蹦了下来。酒吧里的人们如释重负,经理上前搂着疯子的肩膀安慰他,极其语重心长,并免了他的单。
疯子妖精,这妞儿你打哪儿找来的?看着挺纯咋这么有经验?
疯子一边晃晃荡荡当先在马路上走,一边儿问姜湖。
妖精?斯可期暗暗看了眼姜湖,还真有点儿像,这孩子确实有那么点儿邪气。
自打疯子从窗户上下来,姜湖的眼睛就没离开过斯可期,闪着爱慕、欣赏、崇拜……各种情绪混合的贼光。
斯可期一边走在姜湖身旁,一边皱眉。她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果然,大姨妈又提前了!身体下面明显那么涌了一下子之后,她的腹部就开始绞痛起来。这是她每个月必须经历的一次折磨——痛经。这次折磨来临的时候她竟然在外面走!
斯可期既然没事了,那我先走了。
她强打起精神说。想早早离开这两个给自己带来麻烦的男孩。她得先去买一包卫生棉再说。
疯子行!你走吧……
姜湖她只不过跟你客气客气,我们俩一会儿还得约会呢。
姜湖没等疯子说完,一把拽住斯可期的胳膊冲疯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