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练刚开始没几天,蒋荀突然病了。
接到蒋荀电话的时候,程醉刚经过北街。手机的一头正在咳嗽,声音比往日低沉了一些:“程醉,帮我带版退烧药。”
“好哦。”
“退烧药,还有些咳嗽。”程醉对导购员说。他不算细心,却也注意到时而从隔壁传来的咳嗽声。蒋荀是乐队主唱,程醉担心他的嗓子会受感冒的影响,又补了一句,“再来盒金嗓子吧。”
药买完,程醉去水果店称了三斤雪梨。一方面是自己喜欢吃,一方面是他记起以前咳嗽的时候母亲总会给他炖一罐冰糖雪梨。有用与否他已经忘记了,但是“有人在照顾自己”这样的想法让当时生病的他好受了很多。
程醉回了家,第一件事就是给蒋荀换毛巾。蒋荀的房门开着,人却已经睡熟了,睡着时他眉头仍然是紧锁着的。这让程醉想起蒋荀数落他在沙发上盘腿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他的眉毛是唯一能表露真实情绪的东西,每次皱起来,都在告诉程醉:你这种行为是不好的,让程醉有些哭笑不得。
程醉把浸了水的毛巾叠好,贴到蒋荀的额头上。
睫毛真长,程醉突然注意到。
不太浓密,只有闭上眼之后看才会发现睫毛很长,还保持着上扬的弧度,这样子反而流露出一点温柔来。
“你回来了?”也许是感觉到短暂的冰凉感,蒋荀醒了。
程醉点头,把掰好的退烧药和水递到蒋荀面前,说:“吃了再睡一觉,烧应该很快就退了。”
蒋荀很听话。
程醉等他闭上眼,才弄好被子走了出去。毛巾需要十分钟换一次,趁这个空隙,他去厨房把雪梨切了,又倒出四五颗冰糖,放到锅里熬煮。
蒋荀很快就退烧了。
人依旧没什么精神,就这么在被窝里赖着,等程醉给他端冰糖雪梨。他很久没生病了,以至于毫无防备的着了病毒的道。只是今时不同往日,现在有人在照顾他。
“嗓子疼吗?”程醉把碗和勺子递给蒋荀,让他自己喝。
蒋旭接过,尝了一口,甜涩感在舌尖迅速蔓延开。他答道:“有一点。”
“除了退烧药和枇杷露,我还给你带了一盒金嗓子,要是觉得嗓子干,就含一片。”
“嗯,谢了。”
程醉笑了笑。觉得有趣,因为此时的蒋荀已经和当初的印象相去甚远。蒋荀主动把自己视作朋友,说明他也并非难以接近,又不遮掩生病时的脆弱,说明他已经信任了自己。至于在很多事情上讲究,也是为人过度认真的缘故。
总之怎么看都好。
“你明天还要参加排练吗?”
“暂时不唱,但要监督那几个打鱼晒网的人。”蒋荀不挑食,把几块软烂的梨肉一并吃了,“这两天麻烦你照顾我,以后有机会请你吃饭。”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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