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赖在这里的理由?”
直身站立的青年吸了口烟,烟气透过警车车灯飘飘悠悠的消散。他在昏暗的夜幕下用蓝色的眼睛嫌弃俯视你:
“快起来,真选组门口可不需要蹲在墙角的幕府在逃罪犯。”
你回想了一下总喜欢围着你蹭蹭的定春,又想起了登势婆婆门前那几只讨食的猫咪,努力的用那种湿漉漉的,可怜兮兮的眼神看他:
“十四——”
“别这么看我!”
黑发青年急的跳了脚,他气急败坏用温暖手掌提着你后颈:
“真是的,以前喝醉了也没有这么缠人——要是敢在真选组作乱就去给我切腹自尽啊混蛋!”
“好的,谢谢您。”
“这个时候用什么敬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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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避别人的情感……?”
冲田用手撑着桌子哼笑出声,他脸上明显的写满了幸灾乐祸:
“竟然被男人逼到走投无路,这可不是您的做法啊清河先生。”
“我有什么办法嘛,”你趴在桌子上嘟嘟囔囔,“谁知道那家伙放了个超——大的直球出来,本来就没好过的记忆更乱了!谁知道我欠他什么东西啊!!”
他正注视着你的棕红色眼睛一顿。
“啊,”冲田瘫着脸,“清河先生以前可是欠我一亿円没有还,怎么突然想起来了。”
“记点好的行不行啊混蛋。”
“啧。”
“不管怎么样都不能逃避了,清河,”你被身旁的土方不经意揉了揉脑袋,“马上就要天亮了,难道要躲在屯所吗?真选组可不养闲人。”
酒精麻痹了神经,使你的情绪有点飘飘然起来。你开始感觉到困意,嘴上也不把门:
“……把我放到十四被窝里不就行了吗?吵死了你们两个……”
“喂,喂!是怎么在说出那种话之后堂而皇之睡着的啊!!”
“把她杀掉就好了——”
“——等等啊总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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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睁开眼时看见的是全然陌生的天花板。不,也不能说完全陌生,你好歹也看过几回,应该是真选组……?
即使是知道自己酒后断片也根本没有想到居然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投奔了条子。可恶,这样一来你文人的清高节气不就全部都被毁掉了吗?
虽然有点头昏……
你挣扎着坐起来。还是先逃跑吧,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解释——
纸拉门被推开,冲田总悟端了点什么东西进来。见到你起身丝毫不惊讶:
“发烧好了吗,清河先生?”
“……我发烧了?”
“是啊,”他一副嘲讽力全开的样子,“在醉酒昏睡了近十二个小时后烧到了四十一度。打了三针还把真选组折腾了遍之后才退烧。”
他脾气很大的把手里的托盘“嘭”一声放在榻榻米上。杯里满载的水溢出几缕:
“把药乖乖吃掉,不然就宰了你。”
你低眉顺眼的按出胶囊,拿起杯子。吞咽声响起,你把空无一物的口腔展示给他。
“舌头抬起来。”
什……什么?他怎么发现的——!
少年警察恶劣笑出声,他捏住你脸:
“要是被我发现下面藏了什么不该有的东西,就把这条总骗人的废舌头割掉好了。”
你愤愤瞪他,已经融化在口腔里的胶囊渗出了苦味,迫使你不得不咽下。他满意笑起来,低声夸赞你:
“乖狗狗。”
——这算哪门子夸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