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近乎呆滞的看着面前口若悬河激情四射的俊秀青年。
其实他的皮囊很好。虽然蓄起的长发显得他带有些过于女性化的温婉,但身高和宽大的骨架便中和了这一点。
他的皮相偏白,眼角鼻翼与耳垂等薄弱的地方都因刚才刚摘下伪装用的大面具而略微泛红。眼睛与清朗明月相交,反射在了你草草写着大纲的纸上。
你突然觉得你那么潦草的字配不上出现在这个场景里。
但也只是一瞬间。
“……所以,我的意见是,让阳介和春子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而放任俊雄自己发展事业,您看怎么样?”
青年用干净而澄澈的眼睛认真盯着你。
你叹口气:
“首先,假发啊……”
“不是假发是桂!”
你充耳不闻:
“俊雄这个人物不止是为了梦想和事业拼搏才被告诉我故事的。而阳介在这样的才应该反抗老爸出去经商。他们两个的性格你只看到了一点。”
桂诚恳的问:
“为什么我还没有领悟到这个层次呢?”
你:因为我还没写到那啊:)
你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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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本意只是想和面前的青年开个玩笑,但是他却说:
“不愧是清河先生,想的比我多很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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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了。
你昨天晚上送假发从窗户翻出去。居然在梦里梦到了他翻出去之后一把踏上了飞天扫帚,一本正经的和你说:
“我会努力成为更好的追球手的,加油,清河殿!”
你被吓醒了。
睁眼发现天色才刚蒙蒙亮,天空上方附着一层冷而寒的颜色,你推开窗户,被刮来的晨风冻得打了个哆嗦。
你迷迷糊糊的穿上外套打了个哈欠,提起今天要扔的垃圾往楼下走。刚下楼梯下到一半就被急匆匆上楼的新八一把拉到了万事屋会客厅。
你把垃圾随手放下:
“干什么啊?”你问新八,“找了女朋友之后想让她见见家长吗?”
按照正常来说,作为吐槽役的新八应该第一时间抓到槽点,但是他没有。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你眼尖的发现案几上有着一缕头发,用一条白色的发带规规矩矩束起。
你回忆起来昨天晚上假发笑着管你借发带的样子,指间不由得发冷。
你明知故问:
“假发出事了吗?”
神乐带着哭腔一下子扑到你怀里:
“假发死了阿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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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尽管你们认识了不长时间,但是你潜意识里坚信他是不会死的,他可是……
……他可是……谁?
这操蛋的记忆。
坂田银时从始至终只说了一句话,再没那样吊儿郎当的样子。
“假发是不会死的。”他说。
你们和登势婆婆匆匆说明了情况后兵分两路。新八和神乐一起,你和银时一起。
他这一路上沉默的可怕,你们之间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的时候。耳边只能听到木屐与高腰靴子在潮湿的青石路面上碰撞发出的脆响。
在找完假发最后一家常去的荞麦面店后,你强硬的让他休息一会。
“你得冷静下来。”
于是他说:
“让我抱一下。”
这是个在你认知里非常突兀的要求,一般来说,你没有真正交心的朋友是不会和你有任何肢体接触的。但是你顺从的张开双臂,任由他抱过来。
他比你高将近一个半头,在把头垂在你颈窝的时候便难能在你面前显现出乖巧可爱的发顶来。他好像在发呆,也可能在平复情绪。
你问:
“喂,咱们以前一定认识吧。”
他突然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