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楚怀胎三月,几乎没有腰不疼的时候。
墨楚洗漱完躺在了床上,背对着陈安。陈安凑过来,从墨楚的背后抱住了她,手在她的背上不停地游动。
“你别。”墨楚推他,“我腰疼。”
“那算了。”陈安叹了一口气,“乖,转过来,我给你揉揉腰。”
他们的这个孩子不闹腾,墨楚一直没有特别明显的孕期反应。夫妻俩甚至在想,这么乖多半是个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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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总,我想请个假。”孙思瑶给陈安拿了假条,“我……探监。”
“好。”陈安眼带笑意,“你每个月都去看他。”
孙思瑶点了点头,无奈地笑了笑,“我甚至在想,等他出狱后和他复婚。”
“那可是五年以后了。”陈安说,“我想起来一句诗,‘于嗟鸠兮,无食桑葚’。”
孙思瑶一愣,转而笑道:“于嗟女兮,无与士耽。他已经受到惩罚了,而且……”而且他们俩的感情也不算太差。
“好吧。有我和墨楚,他不敢欺负你。”陈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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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出来我们结婚好不好?”孙思瑶拉着李铭峪的手,“我等你。”
李铭峪点了点头。监狱里的生活费他几乎都用来买书,书卷冲散了他的戾气,只保留下来他作为军人的美好品质。
“瑶瑶,你别太劳累了。”李铭峪说,“你最近瘦了。”
“我减肥来着。”孙思瑶笑他,“我上次来的时候都一百多斤了,你还不觉得我胖啊。”
“你身高摆在那里呢。”李铭峪说,“体重不能低过一百斤,要不然太瘦了。好好吃饭,别饿着。”
“好好好,知道了。”
孙思瑶离开之后,李铭峪赶上了放风的时间。新进来了一个魁梧壮汉,看起来似乎是个硬茬。
这名壮汉的宽度抵得上一个半的李铭峪,身高直逼两米。
壮汉巡视一圈,向李铭峪吹了声口哨。
“你叫什么?长得不赖啊,跟娘们儿似的。”壮汉出言不逊,李铭峪抬了抬眼皮,没有搭理他。
“跟了我呗。”壮汉的话让在场的人诧异不已。
这人竟然喜欢男的。
李铭峪这才正眼看他:“要点儿脸。”
壮汉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听了这话就开始挽袖子:“哎卧槽,骂我是吧?甭不知好赖,你这样的我一拳一个……”
狠话没说完,这人就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没人看清李铭峪怎么出手的,壮汉的下巴和四肢便被卸掉了。
“干什么?谁闹事儿了?”狱长挤入围观的人群中,见躺在地上打滚儿的壮汉,还有负手而立的李铭峪,伸手就要把两个人拉去关禁闭。
“谁敢?”李铭峪声音冰冷,狱长悻悻缩回手。
“怎么回事儿?”狱长问道。
“他寻衅滋事,让我把胳膊腿给卸了。”李铭峪说,“我马上就给他安回去,他可是屁事儿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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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楚和陈安头一次吵了架。两个人记不清是因为什么了。总而言之,是墨楚莫名其妙地发了脾气,后以陈安冷漠的一句“你是不是疯了”结束。
墨楚坐在沙发一侧,陈安坐在沙发的另一侧。墨楚突然的沉默让空气都凝固了。
两个人都伶牙俐齿,吵架时说的话十分伤人。
墨楚后悔,可一时半会儿又不好意思说出道歉的话来。她偷偷看了一眼受伤一样的陈安,心中十分难过。
陈安听到了吸鼻子的声音。他循声望去,墨楚正背对着他。陈安叹了一口气,拿起抽纸,坐到了墨楚旁边。
“老公对不起……”墨楚转过身抱紧了陈安,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陈安正要道歉的时候,她却先道了歉。
“都怪我。”陈安拿了纸给她擦眼泪,顺了顺她的长发。陈安也后悔,她本就是因为怀了孩子才会情绪不稳定的,他怎么还和她吵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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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凶我,晚上还缠着我。”墨楚嗔怪陈安,“你别扯我衣服。”
“哎,帮你换身睡衣而已。”陈安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团白色睡衣,展开了拿给墨楚看,“我给你新买的。”
那是条白色的丝绸质地的睡裙。只看布料就知道价格不菲。
墨楚白了他一眼,“多少钱买的?净浪费,睡觉还讲究那么多……”
“不贵的。”陈安扯下墨楚先前的睡衣,打量了好几眼墨楚的身子,“也就三千多。”
“败家玩意儿。”墨楚穿上了裙子,拉了拉衣服说,“这样的裙子适合平胸的小姑娘穿……”
陈安看着墨楚身上白色微透的睡衣。衣服勾勒出了她胸前的线条。墨楚被他盯得发热,扯了扯陈安的白色半截袖,“脱下来。”
陈安好笑地问:“难道不是脱裤子吗?”
“我想看腹肌。”
陈安刚一脱掉上衣,墨楚就急不可耐地贴上了陈安。“孩子……”陈安揽着她的腰把她按倒,趁着被吻咬的空档提醒她。
“我知道……”墨楚脸颊微红,整个人微微发抖,不时会扬起布满吻痕的脖颈无意识地叫陈安。
“哥哥,还要……”墨楚流着眼泪胡言乱语。白色的裙子还挂在她的身上。
陈安强忍着再上她一次的冲动,躺下来揉了揉她的腰,“不许叫哥哥。”
“怎么了啊。”墨楚觉得有点冷,又向他靠近了一些。
“我忍不住。”陈安把被子往上拉了一点。
“就叫。哥哥亲我一下好不好?”墨楚和陈安的脸只离了几公分,陈安稍微往前凑了一点就亲到了她。
得了吻的墨楚喜笑颜开,甜甜地道:“哥哥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