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溪，和你说个事儿。”楼晋雪难为情地开口。
“你说。”李铭溪有些郁闷。墨楚对李铭溪一直挺冷淡，这让李铭溪很纳闷。
自己是哪里比不上陈安？
楼晋雪说：“如果真的追不到墨楚，就算了吧。不能打扰别人啊。”
李铭溪皱眉：“这刚半年时间，我说放弃就放弃？”
楼晋雪无奈笑了笑：“及时止损嘛。那丫头犟的很。”
李铭溪拿了根烟，点上。
楼晋雪看不清李铭溪在烟雾中的神情，只觉得没啥好事。
林立和白重言被刘立叫去自己办公室。一路上，两人不停猜测刘立有什么事情。
“刘副处是墨处长的人，那必然是墨处长有什么事情要告诉咱们……她不方便直说，所以让刘副处转达。”
“那不对啊。”白重言皱眉，“墨处长向来有什么说什么，怎么会拐着弯说事情呢？”
“那……是刘副处发现了什么？想和咱们先商量，然后再上报给墨处长。”
两人站在刘立办公室门前。
“请进。”刘立的声音传出来。
对视一眼，林立和白重言走了进去。
“老林，老白，坐吧。”刘立等两人反手关好了门，这才压低声音说，“叫你们过来是我的意思，待会儿我说的事千万不要外传，和墨处长也不能说。”
刘立说着，调出一段音频：“很久之前的一个周末，我加班，正好听到李句和一个好像是九澜的股东谈话。”
“李句长，这些东西您拿着，不成敬意。我就直说了，您看西山的项目……能给九澜吗？”
紧接着是李诚的声音：“好说好说。”
后面的录音就是两个人的详谈内容。
林立和白重言脸色变了。沉默一会儿，白重言开口道：“为什么给我们听？”
刘立心道，墨楚给你们听的呗。
刘立一脸严肃：“我认为你们不会做这种事，你们也知道怎么处理这种事。之所以不告诉墨处长……实话实说，她认识侦查处的人，万一有什么误会……”
林立和白重言能想明白其中原因。墨楚如果检举揭发李诚，她又是向来与李诚面和心不和，多少有以公谋私的意味。
说起来，林立和白重言提正科，全靠墨楚。与李诚共事那么久，他们一直都只是副科，而那时的墨楚不与他们共事，竟然让他们提正。
刘立的话也算是点到为止了。
“我们知道怎么做。您放心。”林立点头道。
陆可一口水呛了出来：“又是规管局？谁被举报了？”
“李诚李句长。”陆可的同事说道，“要看看去吗？”
“查呗。”陆可暗暗奇怪，墨楚明明和她说，等到证据确凿再查这个李诚。现在这计划怎么提前了？
“规管局的句长？”陆可反应过来，“一把手？”见同事点头，陆可大概明白了墨楚的意图。
墨楚多半是想出其不意了。
“先看看这人名下房产。”
不一会儿，陆可对着电脑屏幕皱起了眉。
“名下没有房产？”陆可的同事同样疑惑。
陆可低头想了想，“这人现居住地在哪儿？居住地是谁的房产？”
陆可的同事们恍然大悟，重新下手调查。
居住地的房产来自姓李的一个人。
“姓李？”墨楚听得直皱眉，“他们家人不就姓李吗？”
“不是。我忘了那个人具体名字了，反正不是李诚家属。”陆可说，“大概情况就是，京城中心有五十亩地，被人送给了李诚。”
“五十亩地？”墨楚瞪大了眼睛，“就算这地买的早，那也很多钱了。”
陆可说：“是啊。现在房子这方面算是没法找证据了。李诚可以说这房子是友人给他暂住的。”
墨楚说：“其他方面调查怎么样了？”
“挪用公款有证据。受贿这方面要从九澜的人查起，应该也能查到。”
“行。来源去路搞清楚，不能让他们中饱私囊。”
陈安加班，周然出警，墨楚在陆可家里照顾陆可。
“出去玩会儿？喝果汁吗？”两人处理好工作之后，墨楚问道。
陆可眼睛一亮：“走啊。”
“哥，那个美女像不像嫂子？”苏同舒转头看到一个姑娘，拍了拍李铭溪。
“……那个就是。”李铭溪挑眉。
“李铭溪？”墨楚远远看到了苏同舒和李铭溪，紧紧拉住陆可的手，“他们怎么在这儿？”真晦气。墨楚直头疼。
“追你的那个男的？”陆可揉了揉墨楚的手，“慌啥。我在这儿。”
“墨楚。”李铭溪和苏同舒走过来，“好巧。”
“好久不见。”墨楚微微点头，看了一眼苏同舒，“你朋友？”
“对。”李铭溪忽略了陆可，和墨楚聊了起来。
陆可乐得清闲，在一旁默默打量李铭溪和苏同舒。李铭溪本人与照片无异，一双眼睛更加深邃，看向墨楚的眼神明显目的不纯。苏同舒看着像十八九岁，痞帅痞帅的，看穿着就知道，这是个富二代。
“美女姐姐，看什么呢？”苏同舒看向陆可。
“没什么。”陆可偷摸瞅人家被发现，有些尴尬地笑，“你好帅啊。”
苏同舒笑得灿烂。他一直在看陆可。一米八的陆可，黑长直和漂亮的一张小脸，想不被人注意都难。
“待会儿喝一杯去啊？”
“不了，我和她还有事情。”陆可指了指墨楚。
“那个，我们要回去了。你们两个改天再聊？”陆可出声打断李铭溪。
“怎么了？”李铭溪问道。
“我家狗要去宠物医院检查。”陆可说，“要让墨楚陪我回去了。”
李铭溪深深地看了陆可一眼，陆可头皮发炸，强装镇定。李铭溪见她不像是故意，这才收回目光。
墨楚和李铭溪道别时，李铭溪低头吻了一下墨楚，这才和他们道别。
“真他妈的。”墨楚一脚油门踩了下去，“把我当啥了说亲就亲？”
“你消消气。”陆可连忙道，“别拿油门撒气……”
“你他妈上高速不踩油门？”墨楚气急败坏，连陆可一块儿骂。
“是不是给他脸了？”陈安听墨楚说李铭溪又亲了她，面无表情地捏碎了一个杯子，“亲哪儿了。”
墨楚红着眼，蜷在陈安怀里，“他亲我脸。”
陈安摸了摸墨楚挂着眼泪的小脸，“下回直接大嘴巴扇他。”
“你今天到底加什么班去了。”墨楚撒娇，“你明明没在。”
“处理一些事。”陈安说着，墨楚的衣服被解着，“工商联的事。”
“怪不得你出门的时候戴了徽章。”墨楚伸手关了床头灯。
陆可浏览了一下网页，忽然看到一条新闻，报道里面的两个名字让人很熟悉。
李铭峪，李铭溪。
李铭峪，正是李诚住的那套豪宅的房主。
陆可拿了手机就给墨楚打电话。
“有你电话。”陈安动作缓和了许多，伸手从床头拿过墨楚的手机，看了一眼，“陆可打来的。”
墨楚一手接了电话，一手死死抓着陈安的肩膀。
“你干嘛？大晚上的。”墨楚的声音带着哭腔。
陆可没听出来墨楚声音的异样，自顾自地说：“李诚的房子，和李铭溪有关系。查他吗？”
“李铭溪？”墨楚空白的大脑运转起来。本来她们是可着李诚造祸的，现在看来，李诚好像只是个小角色。
“查查他们家的人。我先睡了。”墨楚说完就迅速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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