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楚悦百无聊赖地坐在二楼,一只手里捏着绣花针,另一只拿着一根不知从哪找来的细线。
“稍等一会”等的得她快出幻觉了,算算时间,足足过去半个时辰了。终于听到有人来,刘楚悦收起手里的东西,站起来舒了舒腿。
来人门也没敲,直接闯进来就问:“刘楚悦?”
“是。”
“我们家世子要见你,跟我走吧。”正是早就出府的单怡。
刘楚悦有点没反应过来:“世子?顾安南?”
“大胆!直呼,世子的名讳,你也配!”单怡尖起嗓子就喊。
“那就是了。”刘楚悦不想和她多说,这人声音吵的她脑仁疼,一看就是没有脑子的那伙。
“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刘楚悦冷眼瞅着单怡,后者心里没由来地一抖,活生生把后半句咽下去。
眼看快到王府,单怡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觉得十分丢脸:怕她做什么?她算个什么东西!
“临王府。”看见大门上方的字,刘楚悦蹙眉,不由自主地念出声。
单怡听见她出声,全然忘了方才的狼狈样,洋洋得意地转身嘲讽:“看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儿,临王可是当朝唯一的外姓王爷。”
刘楚悦“哦”了一声,面色毫无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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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人带到了。”单怡小声禀报,对着刘楚悦顶的趾高气昂荡然无存,只剩恭敬和羞怯。
“怎的耽搁如此久?”顾安南抬眼问道。
单怡没想到他会问,登时有些傻眼,支支吾吾地解释:“奴,奴婢崴了脚,加上钱庄有些远,所,所以……”
顾安南眯起眼,看着面前不敢抬头的人,语气淡淡:“汀景钱庄离王府只隔两条街,远?”
没等人开口,顾安南喝口茶:“带她进来。”
“是。”单怡如蒙大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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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楚悦被带进院子里,随便找了个石凳坐下,连单怡出来了也没注意到,自顾自地看着院子里的池塘。
“喂,世子叫你进去。”单怡又恢复了那趾高气昂的模样,威胁着她,“说话小心着点,惹恼了世子,几条命都不够你赔的。”
刘楚悦懒得理她,跟着进去。
“你出去吧。”
单怡转身,临走还不忘瞪她一眼。
刘楚悦没看见似的,对着顾安南不确定道:“世子?”
顾安南听她有些小心翼翼的,笑道:“怎么?一天不到就不认识了?”
“谁能想到你是世子?”刘楚悦不痛快道,“我可怕死。”
“昨天拿针威胁我的时候,可没见你怕死。”
“我看你穿着挺好的,以为你就是个有钱人家的败家子,谁知道你是世子,还是当朝唯、一、的、外、姓、王爷的世子”刘楚悦后面的话一字一顿,还加重了语气。
顾安南一时哑然。
“对了,”刘楚悦眼睛一亮,拿出玉佩在他眼前挥了挥,“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昨晚救了你一命,算算应该是‘泉水之恩’了吧,你看……”
顾安南不知道她是怎么算的,有些哭笑不得:“那姑娘说,我该如何报答你这‘泉水之恩’呢?”
刘楚悦不怀好意的笑了:“我大老远过来,暂时还没有住所。这样吧,你让我在你这儿小住几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