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筠那说的是弟子。
又不是我。
白河很自觉的补上了沈筠没说出来的话。
白河走吧,师尊。
白河急急忙忙的拽着沈筠的袖子想要往前跑。
沈筠这么急做什么?
沈筠松手。
沈筠为师的袖子都被你捏皱了。
沈筠皱了皱眉,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拍掉了白河拽着他袖子的手。
白河叹了口气看着沈筠不紧不慢的撑开袖子上的褶皱。
白河真讲究……
白河轻声嘟囔道。
他以为只有自己能听到,谁知沈筠却说了一句:
沈筠不正衣冠何以见人?
白河师尊你说的对,徒儿一定谨记于心。
白河十分自觉的点了点头。
白河现在总能走了吧,师尊?
白河作势要跑。
沈筠等等……
沈筠把这个戴上。
沈筠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两个斗笠,白色的戴在了自己头上,把绿色的递给了白河。
白河我?戴这?
白河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
沈筠倨傲的点了点头。
沈筠多好看。
白河听着有些一言难尽。
白河好看是好看……师尊,还有其他颜色么?
沈筠为师仅有这两个斗笠。
白河唉……
白河叹了口气,还是戴上了那顶绿色的斗笠。
白河师尊,走吧。
沈筠嗯。
沈筠负手,冷清的走在白河的前面。
白河看着沈筠的背影,差点认为沈筠就是跟现在一样冷清的人了。
白河(这师尊怎么也跟白木一样,在外人面前和在我面前简直两个样子……)
白河自动把自己归成了“内人”——虽然现在还不是,但以后肯定会是的。
不过白河忘了自己也是沈筠的徒弟,也深得沈筠的真传——在外人面前和在自己人面前就是两个样子。
轻松的通过了下山的关卡,白河直接带着沈筠绕小路抄近道走到了闹市中央。
沈筠你倒是很熟悉。
白河舔了舔嘴唇。
白河当然,好香啊……
白河诶……对了,白木呢?
白河忽然想起来他这一晚上都没看见白木。
沈筠不知。
白河不管了,反正他这几天晚上光不见。
白河对了师尊,今晚怎么这么热闹?
沈筠今天是夏至日。
白河才夏至啊,我还以为都大暑了呢,这么热。
白河就跟着沈筠漫无目的的走着,说是吃饭,但沈筠又不知道去哪里吃——白河又不好意思自告奋勇说是带路——要是带路了那不就证明他熟得很嘛,他那好师尊肯定又要拿这打趣他。
就这样走着走着,白河眼前就浮现了一座辉煌的酒馆。用辉煌来形容这座酒馆一点都不为过。这酒馆占地怕是有半条街了,光外形那都是金光闪闪,古代又没有金色油漆,不消说,那金色的外壳肯定是直接用金子弄出来的。
那酒馆外还挂着装饰用的红绸,灯笼挂在红绸上,红红相映,那简直跟过年毫无差别。
白河越看这酒馆就越感觉熟悉——这不就是原主的手笔么?!
白河(原主真TM……有钱!)
白河赞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