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听着耳边有规律的敲门声,微微皱眉,有些烦躁。
白河何事?
因为刚醒,所以白河的嗓音夹杂着些许沙哑,还有一股子冲冲的不耐烦的味道。
白河揉了揉眉心。
白河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被被推开了。无数光芒携着火一般温暖顺着敞开的大门扑进了白河的小木屋。
夏日的阳光总是火一般的热烈,总喜爱带着震撼人心的光芒。
白河愣了愣。这是才活过来的自己第一次认真的欣赏到这夏日的阳光。
白木该起床了,二,弟!
白木一字一句道。
白木莫发呆了,洗漱修炼。
白河我不还是伤员吗,为什么要起床?
白木认真的看着白河的双眼,问道:
白木你当谁都和叔父一样看不穿你那点小伎俩?
白河沉默。
他是真的以为没人知道原主暗中干的事,要不然原主怎么活到现在?不,是活到前两天。
沈筠过来修炼。
白木话音刚落,沈筠的声音便传了过来。白河抬头,便看到自己仙气飘飘的师尊踩着晨光踏进了门槛。
白河师尊?
沈筠听到白河的声音后,只是淡淡抬头扫了白河一眼,继而又沉了沉眸子,若有所思的看着白河,好像在穿透他的身体观察着他的灵魂。
白河师尊,我昨天才被罚去戒律堂,一身伤还没好,着实修炼不成啊。
白河企图使用“苦肉计”让沈筠心软,结果发现他家师尊别说心软了,那是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沈筠一炷香。
沈筠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衣袂都没有飘一下。
白河看着沈筠的身影就要消失了,心里思索了一番,想着按照角色行为他现在应该怎么做呢?不过半刻,他便咳了两声,哀嚎了起来:
白河哎呦,我的个老腰啊~
白河快疼死了啊~
白木打的是屁股。
白木瞟了白河一眼。
白河哦,对……哎呦,我的屁股啊~
白河动不了了啊……
白木又没人让你扭屁股,你屁股动不了能怎么了?
白河这回也不嚎了,就是偏着脑袋,斜着眼看着白木,动也不动。
白河
白河白木,你怎么想的?你说你想怎么着?
白河好歹咱也是亲兄弟吧。
白木跟看白痴一样看了白河一眼,走了出去,还不忘回头挑眉说了一句:
白木一炷香时间哦……
白河闻言腾的一下跳下床,随意用水抹了抹一下脸,对着铜镜看了一下头发,发现除了发簪有点松以外丝毫没乱,于是管都没管头发就冲了出去。
练功房外,一个面积不大的空地上铺满了细碎的石子,大小不一但都是尖溜溜的,好不锋利。就像是专门有人跟磨刀一样磨出来的。
白河走到练功房的空地上,只觉得硌脚的很。等白河出来以后,便发现盛夏的阳光并没有像白河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正可谓是盛夏的骄阳似火,白河硬是被晒的流了一脸的汗。他用手遮着眼,透过缝隙瞄了一眼太阳,便感觉眼前出现了个小黑影。
他使劲闭了闭眼,抬袖擦了擦汗,
眼前,不知什么时候就走了的白木正蹲在练功房前一颗银杏树下,背靠在树干上,背着阳光。
白河你不是早走了吗?
白河怎么还没进去?
白木等你。
白河等我?
白河“哎呦”了一声,当着白木的面揉了揉眼。
白河你是不是个假的?
白木你才是假的!
白木顺手从地上捡了块石头向白河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