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镗无敌将马银峰和玉面专诸周子文率五千兵马前来剿灭逢虎山。
原来,那周子文押解贡礼被劫后,找到五军都提府,说明了经过,五军都提府的都督姓马,马大人上表仁宗,仁宗龙颜大怒,让八十万禁军兵马教头金镗无敌将马银峰领兵五千,和周子文一起出兵,平灭逢虎山。
俗话说,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太师庞吉在旁边一听,立即出班跪倒:“臣启奏我主万岁!”
赵祯一看老丈人有话要说,不能拦着:“老太师,有何本奏!”庞吉狐狸般地眼珠转了一转:“万岁!想这周子文,乃是一介武夫,得圣上天恩押送贡品,定当尽心竭力,小心谨慎!不想半路丢失,乃是漫不经心,渎职之罪,论罪当斩!但我主不记前嫌,让他将功补过,实是皇恩浩荡!依老臣所见,不如让他二人立下军令状,将贡礼追回,若追回贡礼,我主万岁便可开恩将其二人饶过,若还追不回!反而损兵折将,我主万岁可杀他个二罪归一!谅他们也别无二话!”
龙图阁大学士包拯包大人在朝班里站着,恨得牙根都痒痒,心说庞吉这个老东西太损阴丧德了,气得包大人说不出话来!待退朝之后,回到府中,闷闷不乐。
翻江鼠蒋平蒋四爷善于察言观色,又因为机灵聪明,深得包大人喜爱。他一看大人回来脸色沉沉,就知道是上朝时气的。蒋四爷来到包大人书房,轻轻叩门,低声说道:“大人,蒋平求见。”
包拯一看是他,正愁没人排忧解闷,这才起身相迎:“蒋义士,快些屋中叙话,不必拘礼。”
“谢大人!”蒋平进了书房,二人分宾主落坐。蒋平低声问道:“大人,今日散朝,因何面色不悦呀?”
“唉!”包大人长叹一声,遂将马大人上表,庞吉进言,陷害忠良的事诉说一遍。蒋平一听,心中思虑:“逢虎山大寨主张宇鑫与我五弟相交甚好,这几天白老五没来开封府,是不是到了逢虎山了?哎呀,如此一来,我五弟和子兴身处难处啊,我莫不如给他来个通风报信!”他又陪包大人闲谈了几句,看大人有些倦意了,这才起身告退回到房中,将实情对三鼠说明。
卢方说:“倘若老五真在逢虎山,我们应想法搭救才是!”
徐庆也说:“那混世魔王张宇鑫人也不错,咱得想个法子啊!不能坐视不管!”
蒋平小眼珠一转,说道:“三位哥哥,依我看,冷子兴日后必成大事,换句话说,他日后必与朝廷对抗,他和老五不错,两个人形影不离,那他自然也就是咱们的弟兄,小弟有心帮助逢虎山收降马银峰和周子文,给子兴添一双膀臂,也算咱兄弟尽义了!”
徐庆一拍大腿:“好!就算子兴不反,老子也想反了!老贼庞吉真不是个东西!”
卢方最后表态:“好!四弟,就依你的主意办吧!”
“好嘞!”蒋四爷这才拿出文房四宝来,书信一封,将内情写下,最后附上一句:“降此二将,子兴如虎添翼。”将书信封好,命一心腹之人骑快马走远路,绕道后山,避开军兵,将书信送到逢虎山中平大厅。”
此时,中平大厅报事的喽啰刚下去,又有喽兵来报:“后山抓住信使一人,要求见寨主!”
“带他进来。”
不多时,兵卒将送信之人带进,送信人将书信呈上,交于众人观看。子兴看罢多时,乐道:“兄弟们!有我四哥这封信,此二将!我必擒之!”
白五爷不以为然,他心里对蒋平意见很大,故此冷冷道:“子兴,这个蒋矬子狡猾得很,三十六个心眼儿,七十二个转轴,一个屁三个慌!你不怕被他骗了么?”
子兴一笑:“五哥,您多心了,正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四哥在江湖之上闯荡了这么多年,孰轻孰重,他心里肯定有杆秤,我想在他心中兄弟和官位哪个重要,他还是能分得清的,况且,他也没有必要骗咱们,倘若他把咱们举报出来换官运,我那徐庆徐三哥能饶得了他吗?他又何必多此一举给咱们送信呢?五哥请想,他敢这个时候敢派人送信,足可见其诚心,兄长不要多疑啊!”
张宇鑫道:“既然如此,子兴啊,你就分兵派将吧,我逢虎山听你号令!”
子兴点点头:“好!既然如此,那子兴就献丑了!”说着,冷子兴伸手拿起桌上的一根筷子:“夏航听令!”
“末将在!
“你率兵一千,从后山包抄,袭击粮道,一粒粮也不得送往军营!不得有误!”
“得令!”
子兴又拿起第二根筷子:“施世桂听令!”
“在!”
“你速将山门紧闭,调集人马,守住城门,高悬免战牌!”
“末将……啊?子兴,这是为何?”
子兴把眼一瞪!断喝道:“不必多说!”
“是!”施世桂赌着气,领命去了。
子兴接着说:“其余人等,在此等候!”
白玉堂气得:“兄弟!你会不会分兵派将啊!人家来打我们,咱非但不知道开兵应战,反倒来了个王八缩壳,这是什么意思?”
张宇鑫也生气了:“子兴啊,我是信任你,才把大权交给你,你不能这么儿戏啊!”
子兴微微一笑:“哈哈,二位哥哥,请放心,此战若败,冷子兴提头来见!”
两个人听这话,也不好说别的了。
书说简短,马银峰和周子文引兵来至逢虎山下,传令安营扎寨, 马银峰端坐马上,手搭凉棚往山门方向一望,只见山门紧闭,免战牌高悬,心中好笑:“我看逢虎山上,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待我亲自上前,讨敌骂阵!”说罢,带领一队军兵来到阵前骂阵。
自古有云:打仗没好手,骂人没好口。这帮军兵来到阵前就开骂,骂得这个难听劲儿就甭提了,祖宗十八代、七大姑八大姨的统统问候了一遍,马银峰一听这些小子骂得也太难听了,干脆让他们骂吧,自己积点阴德。
他领着人在山下这么一骂不要紧,可把逢虎山上众家英雄气坏了,施世桂三次派人请战,冷子兴都给驳回了。白玉堂气得直捶墙:“冷子兴!五爷就问你一句话,你派不派人迎战!再这样下去非气死我不可!”
吴颉也气得够呛:“子兴,没有咱这么怂的了,人家在外头祖宗奶奶的骂,咱们打得过打不过也得出去试试啊!”
冷子兴不慌不忙,到院中抬头看了看天,此时,正值正午时分。子兴点点头,做到心中有数,回到厅中好言安慰众人:“几位哥哥,不要着急,我方才说过了,此战不胜,我冷子兴提头来见!我现在给大家立个军令状,以我项上人头担保!今日之内必定出战,只是时候未到,还不是时候,我们还要养精蓄锐才是啊!”
张宇鑫一听这话,大概明白子兴用的是以逸待劳的战术,外加激将法!心里不由得赞成冷子兴:“是啊,玉堂,吴少侠,我看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
白玉堂一赌气,怒喝一声:“等!等!等!真不知道你们要等到什么时候!五爷不奉陪了!”说完,起身离坐,回屋睡觉去了。吴颉气得也离了中平大厅,在院中乱逛。
转眼间,红轮将坠,日暮迟迟,已临近掌灯,马银峰这伙人足足骂了小半天,一个个骂得是口干舌燥,一开始站着骂,最后骂不动了就索性躺在地上骂,声音越渐消弱,马银峰顶盔掼甲一整天,也或多或少有些累了,这才派人埋锅造饭,结果一问才知道,粮草还未送达,他心中暗地道苦。
逢虎山上,施世桂第八次派人请战,冷子兴听到外面骂声渐弱了,心中高兴,又逢探马回报,夏航劫粮已毕,现正押粮赶奔后山粮仓。
冷子兴一拍手:“好!来呀!传我号令!点鼓升帐!”
白玉堂闻听鼓响,从床上蹦起来,来到中平大厅,见冷子兴满脸严肃,众人在两厢站立,他也站到一旁,听候调令!
冷子兴一拍桌案:“逢虎山五虎上将何在!”
“锦毛鼠白玉堂在!”
“混世魔王张宇鑫在!”
“义侠太保施世桂在!”
“拼命三郎吴颉在此!”
安子衿一看夏航没回来,主动请缨:“妻安子衿愿往!”冷子兴一看妻子要出战,便说:“你是女眷,身大袖长,出战多有不便,暂且留守,与我一同守城!”
安子衿知道子兴这是心疼自己,也不便多说,忽听门外一阵急促脚步声:“双鞭将夏航在!”
“好!”子兴当即传令:“你五人率五千兵马,一齐迎战马银峰,切记,不要死口,捉回山寨!不得有误!”
五人齐声:“末将遵命!”
五员大将各持兵刃,张宇鑫三人上马,白玉堂和吴颉步行,统兵杀出城门,过了壕沟,队伍雁别翅排开,五人身先士卒!
张宇鑫平端开山斧,断喝一声:“呔!来将可是金镗将军马银峰么?”
马银峰在马上一看,来人生得好生威武啊!和自己想象当中的山贼草寇完全不一样,虽然面相粗狂,但看得出此人读过锦绣文章!胸怀韬略,腹有良谋!再看他手下的喽啰兵,也是刀砍斧剁一般齐!他当即言道:“不错!正是你家马爷!你是何人?”
“某家!混世魔王张宇鑫是也!马银峰啊,听我句劝。放下兵刃投降吧,这要是打输了,损兵折将,那老奸贼太师庞吉可要杀你个二罪归一,到时候你后悔可就晚了!”马银峰一愣,心说他怎么知道我立军令状的事?难道我朝中有人通匪不成?
“呔!山贼草寇,你胡说什么?快些近前来,尝尝俺凤翅镏金镗的厉害!”
张宇鑫一看劝也劝不动了,只能打了。他冲其余四人一使眼色,“五虎将!随我冲锋!”
三员马将,两员步将一齐杀出,眼睁睁就是一场血战!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