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平嘿嘿一笑:大哥,您给我二哥写封信,信的内容我念您写,至于其他的事就交于小弟我了!
卢方点头同意,仆从拿过来笔墨纸砚,蒋平把手一背、小脑瓜一晃,开始说信的内容。卢方一听直咧嘴:“老四,这么写能行么?”蒋平一笑:“哎呀我的大哥哎!您就按我这么写吧!现如今对付白玉堂只能用这种损招了!”
待书信写完了,卢大爷盖上自己的名章,等墨迹干了,将书信交于蒋平:嘱咐道:“四弟,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哈哈!大哥,诸位,你们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我保证万无一失!”说完,蒋四爷把信收在怀中,转身出门,赶奔文光楼。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翻回头再说彻地鼠韩彰。韩二爷离了开封府,回到了文光楼,推门一进屋,白玉堂和冷子兴就是一愣。白玉堂问道:“二哥,怎么回来的这么快?我三哥四哥呢?”
子兴沉思道:怕不是大哥一到,三哥四哥就当即投降了吧!”
韩彰一愣:“子兴,你怎么知道?”
冷子兴心中暗自好笑,心说:想当年《三侠五义》的小说我都快翻烂了.还能连这都不知道?但此事只得自己清楚,半字不可说与他人。
不等子兴回答,白玉堂气的一跺脚:呸!饭桶!两个饭桶!我就知道会这样!”
韩彰道:“五弟,别这么说。”
“二哥,我不是针对你,咱们兄弟之间的感情没得说,我三哥那是个浑人,草包一个,别人画出道来他就走,这我也不怪他!我最恨的就是翻江鼠满平!蒋矬子!这个人损阴丧德,背信弃义,平时我就跟他不对付!真后悔当初跟他这种人结拜!”
白玉堂正说着,蒋平推门进屋了:“哎!白玉堂,骂谁呢?”白天堂看他来了,也觉得刚才的话有些说过头了,想遮遮羞脸,故而问道:“四哥,您怎么回来了?”
“我回来啦!能不回来吗!老五哇!我怕我再不回来你都得给我骂死!我说老五,怎么啦啦?啊?说什么后悔跟我结拜,那你当初干嘛去了!当初是因为咱们哥们义气相投,所以才冲北磕的头!不是我强逼着你和我结拜磕头的吧!另外,你凭什么骂我损阴丧德,背信弃义!该反思的应该是你自己吧,你跟展昭有仇,想扳倒展昭,我们帮没帮过你?话说回来人家展昭的御猫是皇上封的,你有什么可生气的呢?啊?你看人家心里不服,你来找茬我们就得帮你,不帮你就说我们不义,老五哇,这个理儿它讲得过去么?”
蒋平这一套词儿说完,就看白玉堂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韩彰怕伤了弟兄情义,赶忙从中解围,对蒋平说:“好啦好啦,四弟,嘴下留情吧,话说走了嘴,恐伤了和气啊。”
蒋平看了一眼韩彰,冷笑了几声:“呵呵!二哥,我的好二哥呦!这漂亮话都让你说了,还伤了和气,那你伤了大哥的性命,这怎么说!”
韩彰脑中嗡了一声:“什……什么?我什么时候伤了大哥性命!”蒋平一笑:“我的好二哥呀!你就别装了,还什么时候?刚才你从开封府走的时候,是不是打了一支毒药镖?
“对啊!”
“你知道打在谁身上了么?”
韩彰想了想:“我那是想打展昭!”
“我的好二哥哎!你就别装了!那一镖正打中大哥的身上了!大哥现在昏迷不醒,这下你满意了?”
白玉堂闻听也是一愣,虽说他和蒋平话不相投,但他对卢方可是百分百的敬重,平日里大哥大嫂没少细心照顾自己,一听说误伤了大哥,难免大吃一惊,他看了眼韩彰:“二哥,你……”
韩彰又急又悔对蒋平说:“四弟,听我解释,我当时那一镖确实打的展昭,实是无心伤了大哥。”说着,在百宝囊中拿出解药,交给蒋平:“四弟,这是解药,你快拿去为大哥医伤吧!”
蒋平心中高兴,没想到解药到手这么容易,不过这才成功了一半,戏还得接着演。他叹了口气:“唉!二哥呀,谁让咱俩是兄弟呢,我就替你跑这个腿吧!”说完,蒋平拿着解药,转身出了门。
冷子兴在一旁看完了全程,他一边看着,一边不住的盘算着:“五鼠闹东京也闹得差不多了,看来必须试试改一下故事情节了!”
再这么闹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哇!”想到这,他起身和白玉堂说:“五哥,屋中甚是烦闷,我出去走走。”白玉堂心中正在想事,随口应了。
冷子兴来到楼下,他知道蒋平没走,轻唤道:“四哥,别藏了,我有话说。”话音刚落,蒋平从角落里出来,嘿嘿一笑:“兄弟,你怎么知道我没走呢?
子兴嘴角一扬,笑道:“撤水拿鱼之计,水还没撤你怎么能走呢?”
“哎呀!”蒋平心里纳闷,十分不解:“莫非你都听了去了?”
子兴笑而不语,默默地点点头。蒋平想了想,道:“好吧,既然如此,老弟你是怎么打算的呢?当初你和老五离开空岛,到如今也折腾得差不多了吧?”子兴点头:“四哥,我现在就是想和你商议拿我五哥的事,我有一计,你看可否?”
子兴把计策跟蒋平耳语一番,蒋平哈哈一笑:“妙计!妙计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这回给他来个连环计,不愁他白老五不服!”
两个人商议好对策,冷子兴回到房中,若无其事,而韩彰此时的内心却是千急万焦,心里惦念着大哥的伤势。白玉堂沉思片刻道:“二哥,你上当了!”
韩彰不解:“五弟,你这怎么说?”
白玉堂咬了咬牙:“蒋矬子来就是骗解药的,你打完镖之后回头看过没有?”
“没有,当时情况紧急,无暇回头!”
“妥了!”白玉堂更加坚定地说:“要这样的话,肯定是你镖伤了开封府的人了,咱大哥安然无恙!”
韩彰有点半信半疑,不太敢相信。白玉堂冷冷道:“哼!这个蒋矬子诡计多端,什么损招都想得出来!”话音刚落,蒋四爷又推门进屋了:“嘿!白玉堂!骂谁呢你!说我来骗解药,说我诡计多端,好!刚才子兴和二哥也在场,都看的清清楚楚吧!是二哥让我去送的解药,对吧?怎么到你嘴里就是我骗走的了!我就多余揽这个活,费力不讨好!解药给你!蒋四爷不伺候了!”说完,蒋平在怀里掏出一个小药包,往地下一扔,转身摔门而走。
屋内三人不知所措,韩彰气得埋怨白玉堂:“五弟呀,你这多疑的毛病能不能改改!净自作聪明!你吃亏就吃亏到这上头了!你把老四气走了,谁去送解药啊!万一伤的是咱大哥,天光见亮!那后悔都晚了!”
白玉堂也有点后悔,但一看这药包:“嗯?二哥,你看看,这是你那包药吗?”韩彰捡起来拆开一看,这哪是什么解药啊,就是一封信夹着一块石头,白玉堂一拍手:“你看!怎么样!二哥,我没说错吧!我没冤枉蒋平吧!肯定是打了开封府的人,蒋平把解药掉包了。”
韩彰把信拆开一看,不由得泪如雨下,只见信中写道:
韩彰贤弟
如今白玉堂自掘坟墓,自寻死路,我们弟兄四人最好尽快和他断决关系,将其捉拿至开封府,我四人也好尽早加宫进爵。
韩彰看完了,心如刀绞一般,二爷最重义气,想到当初五个人冲北磕头,八拜结交,永结兄弟,生死不离!想不到如今竟都如此不义!怎都为了金银爵位出卖兄弟,实在让人痛心疾首!
白玉堂接过信来一看,气的心中怒火中烧,他看了看二哥:“二哥!既然如此,兄弟我顺水推舟,送个人情,你把我绑了,拿去换金鞍玉蹬吧!”
韩彰气得一脚将白玉堂踹倒,将信撕了个粉碎!指着白玉堂说:“老五!你给我听着,我韩彰纵然万劫不复,也不会出卖兄弟,咱们号称大五义,呵呵!太讽刺了!如今大五义也不义了,我跟着你就对不起大哥,跟着大哥就对不住你五弟!我走了!从此后咱们各走各的路!江湖上再也没有彻地鼠这一号!但是五弟你记住!我韩彰!立志不交无义友!存心当报有恩人!!再见”
说完,韩彰哭着离开了文光楼,不知所踪。
韩彰一走,白玉堂双目失神,呆若木鸡,心想:我怎么办?我是去投案自首,还是跟他们决战到底呢!
冷子兴看白玉堂这样,赶忙过来解劝。白玉堂哈哈大笑,问子兴:“兄弟,难道说我这事办得不对么?我为的也是陷空岛五义的名号哇!”子兴道:“五哥,为今之计,不如再去一趟开封府,当面锣对面鼓把话说开,最后和他来一次决战!胜了,让他摘了绰号!败了,咱心甘情愿只能认命,再不提及此事,只有这样方显比咱男儿本色啊”
“好!脑袋掉了碗大个疤!要干我就跟你们干到底!想让五爷屈膝投降,做梦!”白玉堂站起身来,抽出宝剑,往空中一指:“今夜再闹一次开封!五爷跟你们拼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