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后半夜才安心睡过去了,天刚亮没多久,安迷修便醒了过来,嚷嚷着要修炼……
安迷修嗯……先从洗漱开始吧!
安迷修活得就像元气少女一样。
槐奎迷迷糊糊的,只听到安迷修说要去洗漱,想来要离开这里走一段路。尚不清醒的槐奎揉着眼睛,本能意识告诉她安迷修离开了自己就会危险,一定要跟住才对。于是她也跟着站起来,一步三晃跟着安迷修走去,步子也不如昨天下午那样小心翼翼,连自己踩着树枝发出声响也不在意,好在清晨林中还算喧闹,再加上他们本就在往河边走,她又躲避了安迷修的怀疑。
河边清凉,但安迷修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的错觉,河里有着隐隐的鱼腥味。
槐奎闻到这股子味道更是头晕犯恶心,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这回可是瞒不住安迷修了。
他回过头,只看到有人倒下,想也不想就冲回去,扶起对方时才知是熟人。
安迷修槐奎小姐?槐奎小姐!
槐奎……
安迷修摸了摸她的头,好像没有发烧,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晕过去了,从昨天和雷狮他们分散之后就不清楚他们的状况了,眼下她也没和雷狮他们一起,可能是走散了。不过怎么可能呢,明明最后的时候只剩他们五个人了,更何况,槐奎惹了事害得大家都留在这里,别人不说,雷狮这眼中定是留不得沙。
河水潺潺,安迷修也顾不得洗漱了,在他看来槐奎已经知错,并且看样子她好像并不知道那枚徽章的用途,也并非有心将众人困于此。
安迷修热心肠人尽皆知,不管是谁都想帮上一把,好像他的心软和博爱都没有底线,冬天凛风刮过的草上尚且留有一层白霜,安迷修反感过的人在自己脑袋里却留不住,他似那鲜活的游鱼,生命里只管泛滥春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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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梨仍睡着,格瑞不惊她,也不恼,只觉得这是好事,总比前段时间怎么也睡不着要强。
锅里咕嘟咕嘟冒着泡泡,在奶白的鱼汤上一个一个爆开,随即散发出鱼汤的鲜香,可惜锅里熬的是半条半条的碎鱼。
早晨还是有些凉,格瑞拾了些大的叶片,确认上面没有树胶和虫子一类之后将它们一起与柴火堆成了挡寒风用的屏障,这样一来可以防止取暖的火堆被吹偏失火,二来也可以为她保暖。
安迷修好香啊……
安迷修是鱼汤。
安迷修槐奎小姐晕过去的原因……可能是没有吃饭吧?
他自说自话,怀里抱着的槐奎仍在晕厥,唇色发白。
安迷修不知道是谁在熬鱼汤啊……
安迷修对方应该总不至于见死不救,再难得的鱼汤,看到晕厥过去的人……
安迷修施舍一碗应该不难。
安迷修顺着鱼汤的味道到处找,这可是不太好找,清晨林间的露气重,草木的味道和鱼汤混杂在一起也有些难以分辨。
安迷修并不知道熬汤的人是格瑞,但格瑞却能从远处看到,来者是安迷修,怀里还抱了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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