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了你了,我的女儿。”黑暗之中,一老者的声音回响在耳边。
“一切为了南天仙族,父君,不苦。”帝姬跪在老者的面前。
当下看来,南天一族的确是彻底臣服于天宫,不过暗涌之下,却也蠢蠢欲动,说是被收编,不如说是渗透为好。
“终于出现了?”柏麟在幻境中看到了熟悉的身影,还能有谁,不就是那曾被传说中砍下头颅的南天圣尊,不如此做,恐不会得到他们的信任。
可是,南天圣尊不是被罗喉计都所化的战神砍去头颅了么?怎么周身还会有天宫之印?况且,曦玄那一家子早就被自己灭了族,永久后患。
好似想到了什么,一合扇,“战神一向深居简出,怎么会认得南天圣尊?恐怕连她自己也觉得砍下的是南天圣尊的头颅吧?好一招,瞒天过海。”也怪自己,竟没有细细端详。
“我不明白,三界之中,谁人不可,只要她愿意,我都可以虏来,可为什么她偏偏对柏麟那个动了心。”斩荒双手抱拳在胸口,看着罗喉计都将芸清放入了寒冰池中。
“我也不明白,或许,等她醒来,你自己去问问?”
“你就不好奇?”斩荒反问道。
“一点也不好奇。”罗喉计都白了他一眼。
“也是,我可是听说,你当初也对那家伙有些意思。”斩荒摸摸下颚,若有所思道。
“滚!”罗喉计都一掌,将斩荒轰了出去,关上了门。
倒也不恼,简单整理了衣襟,此番他强行苏醒,恢复妖身,虽然陪着她在南天仙族已有千年,可反噬却也不少,到了如今怕是撑不了多久,就看他们这般日日作死,恐自己真会短寿,摇摇头,便去四周逛逛,想来他也很久没有去人间了。
“吾今日也无法替你保全此身了,至于斩荒,吾更是无能为力了。”说罢,唤出烛龙之灵,烛龙循着芸清的气息盘旋于上空,哀嚎着。红色的魔气侵染,烛龙的眼珠充满血色,红的透亮,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在烈火的燃烧下,竟是化成了一颗血珠。
罗喉计都将血珠替她服下,赶紧施以本源之力,烈火吞噬着她的心智,却又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所制服,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这本源之力,果真是强大,不得已,罗喉计都以燃烧自身灵魂之力为代价勉强控制它,不让其冲破体内。
“哥哥,你看那是什么?”小孩兴奋地指着西南方向的巨大火焰。在紫黑色的天空之下显得格外妩媚。
“魔族。”
“可是,为什么你一点都不怕呀?”
“怕?这有什么可怕?传说中,只有…”斩荒将手中的小玩具递出去,本想细说,突然想到什么,赶紧离去。
人间的异样自然很快禀报在了柏麟的案前,大家都低着头,等着宝座上天宫的态度。而柏麟仅仅是看了两眼,连过问也没有,直接调遣了三十万大军前往神魔交界处等候命令。
谁都能看出来,若是趁此杀了第一魔头,此后魔族便彻底难有翻身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