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茗不是个会哄人的,原来虽然相好多,可是没人需要裴茗哄着,堂堂明光将军,女人见了都是往上扑的。如果哪个床伴闹脾气,还三天不理他,他一定会果断放弃。
天涯何处无芳草,裴茗一直这样对自己说。可这话到了师无渡面前就行不通,全天庭就一个水师兄。
不知道是不是这么多女人捧着,终于把裴茗惯出来了点脾气,他掉头去了凡间最大的青楼,觉得两个人都需要冷静冷静。
裴茗出手大方,点了花魁到房里伺候,花魁软绵绵地缠上来,像是没有骨头,是原来裴茗最喜欢的类型,可不知为何裴茗眼见着就生厌,他钳住花魁的下巴,命令道:“叫。”
花魁当然懂是什么意思,立刻配合着浪叫,还和着一声声喘息。
明明是自己命令着花魁叫,他却想看人紧咬着下唇,忍耐着不让自己出声的样子,师无渡每次都这么要强。
师无渡,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蛊。
花魁眼见着裴茗的脸冷下来,不知道是哪得罪了这位金主,看着裴茗要杀人的脸抖上三抖。
裴茗没了兴致,塞了一锭金子给了花魁:“下去吧。”
难道真要为师无渡守身如玉?裴茗当然不是这种人,先前他出去找女人,师无渡根本不管。在上床这件事上师无渡娇贵的很,第一天晚上裴茗折腾完师无渡,师无渡第二天下午能起来就算不错,还要拉着裴茗一起赖床。裴茗自己开心一晚上,第二天就要伺候这个祖宗一整天,偶尔还要处理师无渡落下的公文。而且师无渡那细皮嫩肉,有一次裴茗闹着咬了他一口,三天了那牙印还明晃晃昭示着裴茗的罪行,裴茗也忍不下心折腾师无渡。再加上裴茗师无渡时不时需要下凡处理祈愿,尤其是发了涝灾,不管是哪条江哪条河的人全都要拜水师,师无渡往往要忙到后半宿,别说翻雨覆云,裴茗翻个身都不敢,生怕把祖宗仅剩的一两个时辰的休息时间给整没了。师无渡熬夜不似灵文,灵文熬夜眼圈活似个大熊猫,师无渡越熬夜脸越白,先前有几分血色的脸熬上小半个月白得跟个瓷器一样,裴茗供起来都怕摔了。这样一年算下来,裴茗没几天能顺利摸到师无渡床上。作为一个功能正常的男人,裴茗看着自己爬不上的床,欲求不满只能去找女人,师无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看不见,像这一次动这么大气是头一回。
裴茗想着,自己水师兄终于吃了次醋,还挺可爱。
裴茗和衣躺在床上却没有睡意,满脑子胡思乱想,师无渡怎么样了,第三道天劫可是要好好休息,之前嘱咐给小裴的那些恢复元气的灵药不知是否送去水师殿了,师青玄肯定又爬上师无渡床了。
师无渡师无渡师无渡,怎么满脑子都是你。
裴茗被青楼锦被的香味熏得难受,突然想起来抱着师无渡时候他身上淡淡的檀香。
师无渡是真的喜欢檀香,不光水师殿,先前就连风师殿也点着师无渡送的檀香。
裴茗蹬上靴子,又在桌子上留了点钱,从二楼的窗户翻下去,径直去了皇城的酒楼。至于为什么不走正门,这个点从青楼出来很容易被当成不举的好吗。
酒是个好东西,至少不像师无渡一样吃醋。裴茗把自己灌得晕晕乎乎,趴桌子上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