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第一束阳光照射在虹的眼睑上,他迷糊地睁开眼,透过车厢的布帘看着依然朦胧的天空,身旁的美少年已经起身,仔细听可以听见商人给马喂粮草的声音。
“原来我是最晚醒的吗……”虹说着便开始穿衣服。
一行人身处的陆地叫亚利桑大陆,撒坦拉尔则是位于大陆的最西侧,虹苏醒的地方在佩莱纳多的西南方向,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虹在前往撒坦拉尔时只知道往西走,到了大陆尽头也是遇到商人后问路才知道要往北走的,而北方正是挡在撒坦拉尔南的撒坦山脉。(ps:我有想在地图上画等高线,但是好麻烦所以算了。)现在则是要前往佩莱纳多。
“阁下醒了吗?”鸢掀开本就拉起许多的布帘,“请问阁下是否要去吃早餐呢?”
“嗯,走吧。”说着虹便提剑跳出车厢。
听到两位对话的商人先是一惊,然后冷静下来问道:“二位不是本地人吧,我虽然没有离开过亚利桑大陆,但也有遇到外来的旅行者,跟我说他们的家乡是一天吃三顿的。”
“也就是说这里只有午餐和晚餐是吗?”鸢理解了。
“嗯……是的。我们叫昼餐和夜餐。”商人思考了一下,说:“既然昨天你们已经给过钱了,说实话按你们习惯吃也没关系。”
“好。”虹点点头,“鸢和商人也一起吧。”
从车厢里拿出一些风干后的肉,三个人吃起来。忽然旁边的草丛有一些动静,鸢从怀中取出银针将魔气浅浅包裹在上面向那边扔去,虽说是扔出去的,但用上了魔气加持。接着鸢走过去,是一只野兔。
商人叹了口气说:“这附近会有很多强盗,应该是沙漠里面村庄的居民,因为前面是一片沙漠,所以强盗会来抢走食物和饮水,因为马没办法在沙漠中走,我们会绕开沙漠,虽然会晚上几天。”
“我很早就想问了,人类不是有很强大的科技吗?为什么还要用这种行驶方式呢?”虹说出心里突出现的疑问。
商人愣了一下说道:“科技?那是弗伽罗大陆和圣保德大陆的东西,说是不准向其他的陆地传播,而且年年会排人过来检查,有科技发展的苗条就会掐掉。看来两位也不是从中央的两个大陆来的啊,哈哈哈……”商人说完苦笑了几声。
“虽然我没有离开撒坦拉尔,但我依然会关注外界动向,中央大陆在那场战役后分为了两块,左侧是小的弗伽罗大陆,右侧大一些的是圣保德大陆,阁下。”鸢从怀中拿出地图给虹看。
“鸢,我们把野兔吃了吧。”虹突然说。其实他早就偷偷看了野兔的尸体好几眼了。
“啊……好。”
这么说着,突然旁边草丛中又响了几声,虹跑过去,却被突然伸出的手一拳打到了下颚,倒在了地上,一群强盗站了起来,虹被掐着脖子抬起来,转眼脖子又被架上刀。
“不想让他死就交出所有货物,我知道的!车厢里有很多吧?”架着刀的强盗吼道。
商人咂了一声,鸢却貌似不紧张,他缓缓拿起虹的赤焰走向强盗。
“你不要过来!”强盗们吼叫着。但鸢并没有停下。
“可恶!”架着刀的强盗臭骂一句后将刀一拉,虹的脖子出现一道道血痕。
嗤!“唔!”强盗没想明白,但他也不必明白,他也不想明白,为什么从身前控制住的人质背后长出了触手,又为什么自己会无法呼吸。很快虹的伤口消失了,强盗倒下了,胸前出现了四个令人触目惊心的窟窿。众强盗扑向虹,但虹向后一望,赤红的双眼又让他们双腿打颤。
“你们,是敌人。”
强盗们再也没有听到任何话,耳中只有同伴的惨叫声,自己只能在无尽的恐惧中挣扎,直到死亡降临。鸢已经提剑走到草丛前,可是他已经没有必要挥刀的,他用左手捂住脸叹了口气,接着虹和鸢都看向商人。
虹心里想的是让商人赶紧生火做兔肉,可是商人却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中充满了恐慌。
鸢则知道虹和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向对昨日的虹一样,鸢想要杀死商人。
商人心中只剩下恐惧,他知道面前的两个怪物会杀了自己。
商人在七岁时失去了父亲和母亲,那是冬天的一个晚上,年幼的他和父母正在共进晚餐,突然门被撞开,一群五大三粗但穿着西装的壮汉走进来,二话不说地就把他和他的父母痛打一顿后拖走了,醒来后什么也看不见,手被绑起来了,自己的父母在旁边说话。自己应该在马车上,因为很颠簸所以很难听清楚父母在聊什么,但他却很清楚的听见了泄密,自己的父母也是商人,在来往中不小心听到顾客的什么秘密。应该是父母中哪一个嘴巴大把消息走漏了吧,渐渐的,讨论变成了争执,在这种关头他们居然吵起来了,商人心里很是难受,他放弃思考睡过去了。哐当哐当,轰!马车坠下了山。商人惊醒后疼痛随之而来,他的头套已经飞到不知哪里去了,车厢的顶已经破烂不堪,光射进来照在自己身上,身下是……父母血肉模糊的尸体。用铁片将绳子蹭断后拖着断了的双臂在路上漫无目的的飘荡,就像一个幽灵。恍惚间貌似有个人把自己带走并给予治疗,在他家失落了一阵子后向那人报恩却被拒绝了,反倒是他交给了幼年商人怎么经商,到商人十岁那年,将商人赶了出去。他并不被商人讨厌,商人尊敬着他,但商人却不知道他的名字,商人下定决心,下次见到那副熟悉的面庞时要全力地报恩。
嗤!虹挡在了商人面前挨下了鸢的一刀,“为什么要杀他?他是好人。”
“他知道我们的身份。”
商人依旧在颤抖。
“你可以保证不说出去吗?”虹转过头看着商人。
商人拼命地点头。
虹又看向鸢。
鸢叹了口气说到,“臣……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