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对不起,咳咳咳咳~~
上午接到张云雷就感觉他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采访刚开始没一会儿,他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不断的打断,不停的咳嗽,脸色也不太好。
好在,这是一个文字采访,没有录像。
记者可以停下来,等一等他。
他拧开保温杯,茶水顺着他的喉结滚动,他努力压制着咳嗽,一篇采访,本安排了一个小时,用了接近两个小时才结束。
采访一结束,张云雷整个人就控制不住咳嗽,童谣过去扶着他进休息室,并把常备的咳嗽药水递过去,他喝了两口,缓了下,疲倦的靠在椅子上。
童谣的手触碰了他的额头,烫烫的。
接下来,还有一首歌要录,晚上还要与云雷造型的人见面开会,夜里还安排了与调音师的夜宵。
行程单满满的。
童谣试探着开口。
童言(谣)张老师,要不我陪你去趟医院吧。
张云雷摇摇头,
张云雷没关系,一会儿就好。
童言(谣)都咳成这样了,命重要还是工作重要!
童谣不满的嘀咕一声,张云雷的眉头紧皱着。
张云雷如果,接下来的工作安排是上台演出,你是选择演还是不演?
童言(谣)我……
张云雷别忘了,你也是演员。
张云雷从椅子上站起来,缓了下。
张云雷出发吧。
童谣拗不过他,去录音棚的路上,看到了便利店,他要求童谣去买了辣椒,回到车里,一大口的辣椒塞进嘴里,咀嚼着,不管自己已经呛着了,噎了下去。童谣的手紧紧的握着,这男人对自己太狠了。
童言(谣)张老师。
张云雷别管我,开车。
录音棚外,童谣看着玻璃窗里的张云雷,他坐在吧凳上闭着眼睛投入的唱着,他的声音果真被辣椒开了下来,要不是他的脸红红的,童谣都以为他已经好了。
录音结束,张云雷与工作人员打完招呼走在前面进了电梯,靠着墙壁站着,童谣跟在他的身后,刚出电梯门,一向要强的男人,整个人往地面上栽去,好在童谣的眼睛始终盯着他,一把扶起了他。
手触摸到他的手臂时,感觉到了火一般的烫。
童谣架着他往车走去,费力的打开车门,把他放进去,这才绕到驾驶室。
张云雷我不去医院,你送我回家。
童言(谣)你都烧成这样了,还犟!
童谣有些生气,语气有些冲,更重要的是忘记了掩饰自己的声音,后知后觉后清了嗓子来掩饰。
张云雷送我回家。
他还是那么倔强,童谣没办法,只好送他回玫瑰园,打开门,张妈妈并不在家,张云雷已经有些迷糊了,顾不上换鞋,半搂半抱着他,上了二楼,在他的指引下,进了他的卧室,把他放在床上。
张云雷药在抽屉里。
他的卧室里有一个五斗柜,童谣打开,每一层都是满满当当的药,不禁感叹,平时,他要吃多少啊。
找出退烧药,下楼去厨房接了水,扶着他起身喝下药,他躺在床上,也许是药劲上来了,安稳的睡着了,而童谣才换好了鞋子,坐在卧室的单人沙发上,看着他。
天慢慢的暗了下来,玫瑰园里的环境很安静,童谣看着窗外的月色,照在卧室里,发呆。
他睡的很安稳,平稳的呼吸,脸色的绯红已经褪去。
童谣走过去,摸了一下额头,不烫了,想着再过几个小时叫醒他再喝一次药,微弱的月光下,注视着面前的男人,这么多年过去了,真心分辨不出他的侧脸,自己也已经把记性里的人忘了差不多了吧。
张云雷拉住了童谣的手腕,她的手腕骨骼细细的。
喉咙干干的,发不出声音了,睁开眼,是黑漆漆的房间,张云雷想动弹一下,却发现了身边跪坐着的童言,他枕着自己的手臂,已经睡着了。
张云雷注意到他那个黑边的框架眼镜,被手臂挤到了脑门上,露出秀气的眼睛,鼻子,嘴巴。
伸手想去触摸一下他光滑的脸蛋,却突然收回了手,在心里咒骂着,张云雷你疯了,他是男的。
张云雷唉。
张云雷动了一下,童谣就醒了,揉了下眼睛,看着张云雷。
童言(谣)你醒啦?饿不饿?喝水吗?
已经是凌晨四点了,再有一会儿,天就亮了。
张云雷想自己拿水杯,还没触及,童谣就递了过来,喝了两口放回去,重新帮他掖好被子。
张云雷你去隔壁客房睡吧。
童言(谣)我没事,我看着你,你要是喝水什么的。
童言(谣)你饿不饿,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
张云雷摇摇头。
童言(谣)那你睡吧。
童言(谣)闭着眼睛。
她的话好像有魔力,张云雷真的照做了,闭着眼睛躺着,却没有睡着。
张云雷昨天,我接下来的行程。
童言(谣)我都帮你改期了,给你找了一个借口。
张云雷今天有安排吗?
童言(谣)今天你就好好休息吧,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张云雷我已经没事了。
童言(谣)不在乎今天一天。
张云雷我以前,脚上的钉子出来了,还正常演出。
张云雷说这话有些得意,看来,真好了。
童言(谣)那是你以前没遇到我。
张云雷你不会一直陪着我的,你是龙字科的学员,迟早跟我一样,要独当一面。
这句话,童谣突然有些伤感。
童言(谣)至少,现在是我陪着你。
张云雷突然看着窗外,叹了口气。
张云雷童言,你跟别人不一样。有时候,我都会错觉,觉得你不是个男人。
我本来就不是男人。
童言(谣)张老师,你这样很打击我的!
张云雷对不起,对不起。
张云雷笑着。
天亮了,两个人都睡不着,童谣躺在单人沙发上,张云雷躺在床上,都看着窗外的夜色一点点的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