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
我在餐桌旁坐下,给自己舀了些炖菜。帕缇夏带着她的咒像匆匆赶到,显然刚参加完游戏,棕红的裙摆撕裂了一大块。我下意识地背过手去摸了摸自己的后背,伤口早已无影无踪,这应该也是庄园力量的一部分。
人已经基本来全,嘈杂声简直震耳欲聋。
“我现在忽然明白自习课上纪律委员看我们群魔乱舞的心情了。”我对系统说。
“没有再找到‘不同点’吗?”系统问。
“……没有。”我回答,“你什么时候能别再这么一本正经要债一样地念叨着任务?”
“我是系统,这是我的职责!”
“急了?”我打了个哈欠,“我还以为你没有感情模块呢。”
系统似乎一时说不出话来,而我专注地观赏着维克多的送信犬威克努力试图吞下一整片火腿。
“我很担心,”系统良久后再次开口,“你这个性格……总感觉会出事。”
“你的担心很有道理。”我随口回答。
确实,有道理极了,第二场游戏开始后我感觉系统简直是预言家,守卫加女巫都保不住的那种。
事实上,在准备大厅里看着穆罗维克多艾米丽的阵容时我就有一种想掀桌的冲动,刷在月亮河起点站手边一台摄影机时这种冲动更强烈了。
熟门熟路地苟起来,等拍照,然后回去修……不,我没有修机。我盯着摄影机看了很久,久到系统问我在干什么。
好吧,实际上我在发呆。
“祈祷,”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祈祷别让我修一局密码机。”
然后呢?现在的我很想给自己一巴掌并告诫自己以后别再乱说话。
我修着第三台密码机——名义上的第三台,如果算上镜像失常我已经修了400%多——脑袋里盘旋着密码机的滴滴声。
我敬爱的三个队友在轮流上椅,具体一堆乱七八糟的细节不用管,总之现在除了我之外没有人修机。
我正在走神,耳边传来一阵低吠。
“系统,你真把自己当狗了?”我不明所以地低下头。
发出声音的不是系统,而是威克,嘴里叼着一封“冷静”的信件。我伸手取下信,它疲倦地冲我摇摇尾巴。
但是我并没有感到冷静,正相反,我感觉更无趣了。
“修你妈的(和谐)密码机——而且是——自带失常的——约瑟夫!”
我非常不爽地说完这句话,每说一个词就对着密码机狠狠一脚。机器发出可怜巴巴的嘶嘶声,蜷缩在地上休息的威克跳了起来。
“怎么了?”系统抛出它的经典问题。
“没事,我很好,”我不停地按着快捷发言栏里的“干的不错”,“只不过是突然想养几只乌鸦而已,你说的对,既然我是这种性格为什么不去当演员?”
“我没说过这话!”系统抗议道。
“反正差不多。”
我走到月亮河公园的墙角坐下来,换了一个较舒适的姿势,系统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我。
“……你到底要干什么?”
“当演员。”我将一块硌到我的石头扔掉。
“别!”系统看上去终于被我折磨得疯掉了,“你得去修机…拜托,你倒是正经一点啊?!”
“你要是想修的话可以自己去,”我淡定回答,“如果你会的话。”
系统瞪了我一眼,认命地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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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啊,我在继续当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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