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一个人,从她的眼睛里就能看出来,你的眼里,只有我——肖诺】
肖诺已经很久没来实验室了,听安静说是前段时间出国去了。项目的前期工作已经接近尾声,菲尔也逐渐开始接手我手里的这些工作,而我和肖诺的事还没个结局。
这天下午菲尔突然来找我,说要调一份资料,我接过来一看想起来自己前段时间也在收集这份资料,但调出来还需要肖诺的证明书。我问了一下安静,得知肖诺昨天已经回到N市了,便拿起手机给肖诺发了个短信,问他证明书的事。
当我把手头的工作都做完了,再一次拿起手机发现还是没动静,刚开始以为那人在忙,可是大半天都过去了,再忙也该看下手机吧,我忍不住打了个电话过去,可那人竟然关机了。我皱了皱眉,肖诺不应该会在白天关机,业务那么忙关一会儿都可能出事。我继续把没做完的其他工作翻出来做,又做了一个多小时,还是坐不住,起身去了肖诺的公司,直接找那人要证明吧。
肖诺的公司离实验室不远,我下了车走进公司大门,前台看到我露出礼貌的微笑,我刚想说话,一个声音却叫住了我。
“嫂子?”
我转过头看到了陈述,他似乎有些惊讶,我冲他点了点头,忽略了他称呼上的错误。
“你怎么来了,来找总裁吗”
我点了点头,开口道。
“我要调一份资料,但需要肖总的证明才能批准。”
“总裁还没有给你吗,我记得他之前开了证明,说是要给你”
我摇了摇头,陈述微微一笑。
“这样,那你跟我上来吧,我找找看,总裁这两天事情太多可能还没来得及给你”
我跟着他上了电梯,过了一会儿开口问。
“肖。。。你们总裁这两天很忙吗”
“对,前天去了菲律宾考察项目,昨天下午就回来了,本来定的是明天的飞机,但总裁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就提前回来了。”
我心里一震,没再说话,电梯打开,陈述领着我直接进了肖诺的办公室,进去前我愣了愣,可他已经把门打开了,我只好硬着头皮跟了进去,可里面根本没人。
“他不在?”
“总裁还没回公司”
陈述给我倒了杯咖啡让我坐在沙发上休息,自己去档案柜里找文件。
办公桌前的相框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心间一颤,那是我大学毕业的照片,穿着学士服,看上去还有些青涩。我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拿起了相框。陈述走了过来,我回了回神,装作无事地放掉了相框。
“找到了”
他把那张证明给了我,我拿着证明准备回实验室,车开到一半时还有些恍惚,两旁的树和建筑飞快地倒退,突然前方拥堵了起来,我皱了皱眉,还没到下班高峰就这么堵么。前后的司机都不耐烦地按起了喇叭,我关掉了窗户,堵车的时候汽油味很重,又打开了音乐想缓解下等车的烦躁。没一会儿我看到几个交警穿过车流往前跑去,等了许久前方的路慢慢畅通起来,似乎是改了车道,缓缓驶近才发现原来是出了车祸,三辆车追尾,最前面那辆车的后车厢整个已经凹进去了很大一块,看起来有些心惊。来不及多看,前后的车都有序地往前行进,可还是看到了其中某个人额头上的血,耳边绕过小孩凄凄沥沥的哭声。
我的大脑有顷刻的慌张,我打开了车子的收音机,调了新闻频道,堵车到现在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也该有些报道了,果然没一会儿就有个女声在播报当地新闻。
“本市淞沪路附近一家民居一个小时前突然燃起大火,经过消防人员的积极营救,该火势已被扑灭。该民居的主人是个单身男子,因起火时并未及时逃离,现已被送往医院抢救……”
淞沪路?那不是肖诺家附近吗?我的心顿时慌张了起来,急忙掉头去了淞沪路。
赶到淞沪路时我才勉强松了口气,起火的人家在肖诺房子的附近,但并未烧到肖诺家。为了安心,我还是下了车,按响了他家的门铃。
没动静,我再按了下门铃,还是没动静,我试着用力地敲了敲门,里面还是没反应。我心里越发不安起来,肖诺的车就停在门外,他一定在里面,那怎么不开门,是听不见?
我用力地敲门,边敲边喊。
“有人在吗?肖诺,你开开门!你听到了吗?”
我越喊越大声,里面却依旧毫无动静,以前肖诺每次疲劳过度病倒的样子骤然浮现在眼前,反复拉扯着我的神经,太阳穴突突地跳。我开始搜索身边的辅助工具,正好看到了一旁的灭火器,毫不犹豫地冲过去拉开了玻璃门取出它,蓄起了全身的力举起灭火器就要砸门。门却突然开了,肖诺面无表情地出现在门口,看到我的时候愣了一下,然后视线落在了我高举过头的灭火器上。
一阵寂静过后,想到自己此刻的姿势,脸上有些挂不住,我木着脸放下了灭火器,重重的红色铁桶落到地上的时候发出了沉重的闷响。
“我叫了你半天你干嘛不开门”
我严肃地问他,他还在发愣,听到声音回过神朝我摊开了手。
“我戴了耳机,很吵”
“你怎么来了”
肖诺脸上浮现出欣喜的神色,我看着他苍白的脸和闪着光的眼,不自在地撇开了目光。
“找你拿授权证明,就是之前和你说的那份资料,要你的证明书才行。”
他看着我没说话,侧过身让开了门。
“进来吧”
我走了进去,经过他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汗味。
“你病了?”
肖诺没回话,我转过头看他,却发现那人正笑意盈盈地看着我。关上了门,他朝我走过来,我还来不及退就被那人轻轻环住了身子抵在墙上。
“你担心我”
我看着他不说话,他勾着唇角凑到我耳边。
“放心,不会传染”
我推开了他,他也没反抗,想来真的是没什么力气,走路的脚步还有些虚浮,我看了看他发白的嘴唇。
“你在睡觉?”
他点了点头,抬手揉了揉眼睛。
“睡了没多久,还有点困”
我愣了愣,他此刻的样子有些像嘟囔着抱怨没睡好的小孩,格外柔软,尾音都拖着些撒娇的意味。
“那你继续去睡”
他摇了摇头,面上露出了些欢喜之色。
“睡不着了,你来了”
我心里一颤,转过了身子,余光瞟向桌子强迫自己撇开了视线。
“身体怎么样”
“你再抱我一会儿就好了”
我瞪向他,懒得跟他计较。
“把证明给我”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给了你你就要走吗”
“我还要把手里的工作交接给菲尔,没证明拿不到那份资料。”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
“你给我做顿饭我就给你”
我皱着眉看他,他无辜地摊了摊手。
“我今天还没吃东西,没力气做”
“你可以点外卖”
“懒得点”
我被他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弄得无语,看了看他有些消瘦的下巴和深沉的眼袋,心里皱起了眉,点了点头。
“好,我做,你现在去睡一会,好了我叫你”
我不再理他,打开冰箱找起了食材,他的冰箱里的东西还是挺丰富的,我打算给他做虾肉粥,加点豆腐和山药等补气的东西。我在厨房开了锅料理,他就倚靠在厨房的门边看着我,目光灼灼地好像能穿透我身上每处角落。我尽量保持木着脸不去在意,他也没有多说话,就这么看着。
“你去睡一会吧,不是还困着吗”
“舍不得睡”
我愣了愣没再说话,手上利落地料理着,烫水,切菜,剥虾。好一会儿,他朝我慢慢走了过来,我的余光瞄到,身子有片刻的僵硬,但还是继续若无其事地动作着,眼皮都没抬一下。他走到我身后,贴上我的背轻轻将我环抱住。我僵了僵,刚要挣脱开却发现那人是在帮我系围裙,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动,动了似乎又太小题大做了。他并没有不规矩的动作,只是帮忙系围裙而已。没一会儿我就发现自己大错特错,那人的手慢慢收紧着,让我紧贴着他的身体,围裙已经系好,他却迟迟没有放手,我想从他怀里出去,他却不放开,滚烫的气息划过耳边。
“我好想你”
我呼吸一窒,心脏传来阵阵酥麻,醒了醒心神,又扭身脱开了那人的怀抱,木着脸对他说。
“你出去呆着,在这里我不好做饭”
他没有动,反而把头埋进了我的肩窝,我刚想动身挣脱,一句轻轻的像呓语般的话却传进了我的耳朵。
“像在做梦一样”
我愣了愣,心脏微缩,有种酸涩的钝痛感弥漫开来,他环抱着我腰的手收紧着,却又似乎不敢收得太紧,仿佛在拥抱着什么太过脆弱的东西,稍一用力,就怕消失了似的。
我没有再动作,他却主动放开了他,在我抬头的时候迅速地擦过我的嘴唇,随即露出像小孩偷吃得逞般的笑容,转身离开了厨房。我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眼里泛起了雾。
粥端去客厅的时候,他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轻轻把粥放在了桌上,看了眼他在沙发上似乎睡得很沉,又走进他的房间,拿了条毯子,轻轻盖在了他的身上。蹲下身仔细地看着那人的脸,面色苍白眼袋幽深,似乎真的是很疲惫,睡着的时候都蹙起着眉。我下意识地想伸手把他的眉心抚平,却在即将要触碰到他的时候如梦初醒,肖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一时有些尴尬,木着脸要站起身,手却被那人抓住了。
“睁开眼就看到你,真好”
我心里怔了怔,抽回了手,今天的肖诺跟平常很不一样,像一只老虎突然变成了猫,当猫爪软软糯糯地搭上来时,我竟生出了抚摸的冲动。他安安静静地喝起了粥,嘴角始终荡漾着笑。
我拿起包,声音淡淡道。
“把证明给我,我要回去了”
他从粥里抬起头,眼神似乎有些受伤,像从美梦里突然被叫醒般,我撇过了眼不去看他。
“陪我吃完,我就给你”
我皱了皱眉,还是坐下了,我知道他在磨时间,他拿不出证明。这顿粥硬是吃了近一个小时,我催了几次,他都不紧不慢的,在我终于打算不管了一走了之的时候,他才舀起了最后一勺。
“证明”肖诺起身神色自若道“我要找一下”
我木着脸看他走进房间,没一会儿又走出来了,手里拿着睡衣。
“可以让我先洗个澡吗,身子粘粘的不舒服,记不起来在哪”
我记得他有很严重的洁癖,每天必须要洗澡,就算冲冷水也要洗一遍才会上床,今天估计是太累了才耽搁到现在。我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
“改天你找到了再给我吧,我走了”
说完就往门口走去。
“家里的热水器坏了,今天要洗冷水澡了”
我顿住了脚步,然后继续往前走。
“空调也坏了,今晚会很冷呢”
我深吸了口气,忍了又忍,转过身破口大骂。
“你难道就不能不洗么!”
肖诺一副被吓了一跳的样子,有点委屈。
“不舒服。。。”
我张了张嘴,心里满是愤懑,咬死眼前人的心都有了,闭了闭眼,努力找回正常的语气。
“你今晚冻死了,我一滴眼泪都不会掉”
他扁了扁嘴,很是乖巧。
“那你看着我,别让我洗”
我眯起眼睛,冷哼了一声。
“我不让你洗你就不洗?”
他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笑容。
“也许吧,不然我一定会洗”
我瞪了他半响,心里的怒火蹭蹭地往上冒,大步走到浴室打开淋浴,调到最热放了一会儿,真的是冷水,热水器是开着的。我皱了皱眉,他没骗我。
“这个什么时候好”
“明天早上,修理工会来家里”
我蹙起着眉,这么放着这傻子真的会去洗冷水澡,现在可是寒冬,室内气温都很低,肖诺现在病殃殃的身子这么冲下去难保不会再起大病,想起这人折腾出毛病或许还有我的功劳,我没办法就这么听之任之。
“滚去床上睡觉,现在”
我木着脸对他说,肖诺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你要陪我睡吗”
“我看着你睡着,明天早上修理工来了你就洗吧”
他笑盈盈地看着我不说话,我木着脸手指了指卧室,他听话地转身走了进去,我看着他躺进了被窝,露出脑袋看着我,才又木着脸去收拾桌上的碗筷。等把厨房收拾干净进去卧室的时候,那人正站在书桌前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眼神有些让人看不懂的意味,我心里有些异样,继续木着脸朝他走过去。
“还不睡觉”
他没有动作也不讲话,勾着唇角眼睛上上下下在我身上流连,最后落在脸上,微微眯了起来。我皱起了眉,刚想说话就看到他拿出了一张纸,是那张证明,陈述给我的证明。我顿时身体一疆,谎言被戳穿的尴尬,肖诺笃信的朝我一步步走来,刚刚软糯的样子全然消失,周身布满了侵略感,我不由自主想退后,但身子却如同扎根了般停在原地。
“你早就拿到了证明,却还来找我”
他缓缓走到了我面前,低头俯视着我。
“你知道我拿不出证明,却还是答应了我的要求”
他轻轻环住了我的腰,抬起我的下巴逼迫他视线相对。我想移开目光却发现办不到,身子里如同长出了茂密的枝桠,将我想藏起来的五脏六腑都顶出体外。
“你翻我的包!”
他的指尖轻轻描摹着我的下巴,脸上满是笃信的微笑,他微微勾起唇角。
“你喜欢我”
一瞬间我只觉得血液倒流,五感都模糊了。
“没有”
“你喜欢我”
他笃信的笑容渐渐逼近我。
“没有”
他深沉的目光紧锁着我,两人的脸离的越来越近。
“我病了,你可以推开我”
说着苍白的唇朝我慢慢压了下来。
推开他,顾若楠,推开他,心里反复响彻着这样的声音,可看着那张逐渐放大的脸,我却如僵住的木偶,一动不动。终于,干涩的嘴唇贴上了他的……
我瞳孔微缩,他轻轻地用唇抿着我的唇,温柔得像羽毛般,我浑身颤栗却任是没动,那人的唇渐渐肆意起来,舌尖缓缓描摹着我的唇型,舌尖稍一用力轻轻撬开了我的牙关,两人的身体均是一颤。我一时只觉天旋地转,他的动作越发强势,窒息感弥漫了开来,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不知吻了多久,我的意识开始逐渐抽离,当他把我压在桌椅上时,后背传来的痛感叫醒了我,我轻轻推开了他,有些难堪。
他眼中攒动着火苗,我移开了视线,淡然道。
“你快睡吧”
他眯起眼睛,看着我撒娇道。
“你陪我”
我皱了皱眉,还是随着他上了床,他像条八爪鱼般挂在我身上,我木着脸看他。
“你这样不会睡得着的,放开”
他凑上来碰了碰我的唇,苍白着脸道。
“不这样才会睡不好”
我簇起眉心不再说话,起身脱开了身边人的手脚,换了房间里的灯,再重新躺下,那人的手脚没再缠过来,只是轻轻摸到了我的手十指相扣地握住,我没有挣扎,两人的呼吸渐渐匀称了起来。好一会儿,肖诺又开口。
“等我睡着了你会走么”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真的不知道会不会。又是一阵沉默,半响,他的声音才响起。
“你走了,我醒来真的会以为是做了一场梦”
我的心脏颤了颤,没说话。那人又继续说道。
“这三年里几乎每晚都会做的梦”
五脏六腑一阵发酸,我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早上到实验室,我打着哈欠一幅睡眠不足的样子,昨晚差不多到凌晨我才从肖诺的家里离开,想到那人今早起床看不见我的样子,我蹙了蹙眉,有些担心。随后又甩了甩头,在还没有想清楚前,其他的不能再想了。
肖诺的病还是加重了,被陈述送进医院住了几天,我忍耐着没有去看他。
除了这件事,更让我担心的是和南谌最近失去了联系。以往都是他发信息过来,我看完后直接删除就可以了。但一连几天,我都没有再收到他的信息。
担心之下,我打了个电话给南老爷子,那边他的声音有些疲累,想来也是因为南谌的事。他告诉我南谌的处境很危险,这次想要他们这组密码的人实在太多,连军方都有参与,他也不敢再调动军方的势力去查找南谌的下落,怕会害了他。
我挂断电话,头疼的厉害,不知该怎么办。突然手机显示出一个陌生来电,我急忙打开接通,电话那边传来失踪已久的南谌的声音。
“楠,能不能来接我一下”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是虚弱,似乎是受了伤,我赶紧答应着。
“你在哪儿?我马上来接你”
“L城的机场附近,你小心点”
我还没来得及回应,就听到对面挂断的声音,只好立刻起身去停车场取车赶往L城。
找到南谌时他已经是半昏迷的状态了,他的左肩中了两枪,身上还有些刀伤,想是在机场附近和那群人交上手了。
情况紧急,我只能把他先带回距离较近的M市,在南家的书房里给他做了取弹手术。不过好在他的身体底子够硬,晚上发了会烧又渐渐退下去了。直到第二天下午他才慢悠悠地转醒,看着我的眼神有些空洞。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扶着他喝了口水,关切问道。
“楠,他骗了我”
他低着头道,声音里满是沙哑的苦涩。
“什么?”
“他骗我说聂老将军让我回国,我信了。上了飞机才明白那是他的计划,他要把我送回来,自己一个人留在那个满是豺狼虎豹的地方。他要用自己的命,来换我的命”
我闻言一震,这个发展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也就是说,陆深现在很可能已经落入了那群人手里,正在被严刑逼供。我安慰了会南谌,等他再次力竭睡下后打了个电话给安静,请了几天假,又让管家去N市把南愿接了过来。
陆深还是没有消息传来,连老爷子也没有办法。南谌的身体在我的强制治疗下开始逐渐好转,但精神状况却越来差。一开始看到南愿还能收敛一点,但时间一长,他的焦躁、不安、失眠越来越严重。
晚上睡到半夜,我察觉到他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揉了揉眼下床打开了灯,他张开眼睛,眼里满是痛苦的泪水。
“怎么了?做噩梦了?”
“他在受苦,他们在折磨他”
不需要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即使远隔重洋,他也能体会到那种切肤之痛。
我抱住他颤抖的身体,咬了咬牙道。
“会没事的,我们能救出他的。”
“真的吗?”
他看向我,眼里满是无助。
“真的,我们明天去找盛恺,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他抱住我,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此刻的他,脆弱的不堪一击。
【这一章迷之霸道总裁感,哎呀,还写了吻戏o(≧v≦)o不过不要以为这是糖,其实这是玻璃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