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俩一齐看过去，赵蕴难得冷了脸，“她是孙栖，一直跟我不对付。”
“哦。”不管孙七孙八，跑到她面前阴阳怪气，怼就完事了。
孙栖在离她们三步远的位置站定，以一种非常讨人厌的轻蔑鄙夷的目光打量着赵蕴。
“赵大小姐，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呀，假小子也想变美人儿？看看你这口脂涂的，哎哟喂，真叫人反胃。”
苏妤苼把口脂放回柜台，嗓音清冷面无表情，“某些人教训别人前，自己先有点自知之明好吗？”
“听听那声音，仿佛现在外面的知了，明明天气够炎热烦人了，还叫个不停，让人想一巴掌拍死它。”
孙栖这才将视线移向苏妤苼，嚣张跋扈的脸立刻变为气愤，“你是谁？我跟赵蕴说话，你插什么嘴！”
“我姓苏。”少女不慌不忙，“名叫‘姑奶奶’。”
“噗！”原本有一丢丢生气的赵蕴听到这里，属实笑喷了。
姑奶奶霸气！
孙栖眼睛瞪得像铜铃，“你耍我！”她冷哼一声，“姓苏啊？哪个苏家？也敢在我面前叫嚣！”
赵蕴凑到苏妤苼耳边道：“她爹是户部侍郎。”
苏妤苼：“品级有你爹或者我爹高吗？”光说职称她不懂！
“那倒没有。”
没有就更方便她肆无忌惮地怼人啦！
“孙小姐似乎很狂？”苏妤苼单手叉腰，“镇国公苏继华的苏，怎么着？”
“镇国公……”孙栖突然记了起来，“你便是镇国公府才找回来的土包子大小姐？！”
她惊得话音都变了调，难以置信地上上下下打量着对方，这……这看上去也不土啊！
赵蕴又低声道：“孙栖不讨她爹喜欢，因此那次没能去你家参加筵席。”
苏妤苼点点头表示了解，“孙小姐不如想清楚再说话？我土包子？”
孙栖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外头都在传苏家大小姐走失多年，如今找回来也不掩土气。
可眼前这位……气场不输公主啊！
不可能，她肯定不是苏妤苼！苏妤苼怎么会和赵蕴这个假小子搅和到一起！
“呵。”孙栖讥讽地笑笑，注意力转回赵蕴身上。
“赵蕴啊赵蕴，我原以为你只是没个女人样，没想到你还爱慕虚荣，怂恿这不知是谁的假装苏大小姐给你冲面子！”
她向上翻了个白眼，“看你挑口脂的品味，城西的乞丐瞧了也要笑掉大牙。本小姐懒得理你，真是自降身价。”
说着，孙栖便要转身离开。
“站住。”苏妤苼眯起眼睛，“什么叫没女人样？你以为我们女人，该是什么样？”
孙栖头也没回：“反正不是赵蕴那种整日刀枪为伴，连胭脂水粉都分不清的不会挑的样子。”
这话听着可真令她火大。
柜台上摆了镜子，方便大家试妆用的，苏妤苼撸起袖子，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捏住孙栖的后颈给她一把按到镜子前。
“她不会挑胭脂水粉关你屁事？你眼睛长在脸上只为看我们蕴姐妆容如何的？她要是不稀得你看，你是不是得把眼睛挖了？”
“说她挑的口脂不行，那你睁眼看看你的口脂，红得似蛇信子，路边小孩见到你怕是会吓得哭着叫娘亲！”
“你这张嘴，还有这双眼，如果不是为了蕴姐长的，就少跟她讲话、少朝她看听懂没有？”
“舞刀弄枪怎么了？你读没读过书？知不知道什么叫‘巾帼不让须眉’？”
“真要遇到危险，蕴姐能上去三下五除二把歹徒打趴下，你会什么？会让歹人念在你口脂涂得好的份上饶你一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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