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苏妤苼也会睁开眼看看小倌们的舞蹈,与女子不同,他们身体没那么柔软,但有股英气又妖媚的味道在里面。
怎么说呢,可攻可受的一群人。
能跳到这种程度,足以见得老板对他们训练得多好。
不知不觉间,一曲终了,带着长袖的小倌们退下,拿剑的小倌们上前。
绿衣男子手压在琴上,抬头冲苏妤苼微微一笑。
——艹。
帅哥放电,绝了。
苏妤苼仿佛喝过酒般醉倒在他的笑里,一双漂亮的瑞凤眼如盛了融融月色,美极妙极。
“苼苼。”苏岑瀛给妹妹添了杯茶水,又将一盘糕点推到她跟前,“这点心味道还可以,尝尝?”
绿衣男子含笑垂眸,只当这位公子吃醋了。
谁能想到大哥实则是怕妹妹一个冲动要把对方带回府呢!
因此回神的苏妤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办法,帅哥威力太大辽。
第二曲便是男性魅力更充足,琴声铿锵长剑挥舞,硬是带出了金戈铁马的感觉。
苏妤苼不禁看向专心抚琴的男人,有这琴艺,何必委身于南风馆?
个人爱好?
……
总之,这次南风馆之旅苏妤苼特别满意。
先前她想复杂了,来这儿的女人大多过过眼瘾,极少数是留在着过夜。
亏她脑子里的画面多么香艳,小黄花本性暴露无遗!
苏妤苼心满意足地双手背在身后离开房间,苏岑瀛依然跟在她身后。
殊不知,屋内绿衣男子让小厮收了琴,视线一直追随着苏妤苼。
“大半年没见,不仅嫁了人,还像模像样地装作不认识我。”他磨了磨后槽牙,冷笑两声。
“哥,要不改天我们再去青楼逛逛?”苏妤苼向大哥挤了下眼睛,“应该也很有趣。”
苏岑瀛差点一脚踩滑,“你你……”妹妹这什么爱好!
“哈哈哈!”苏妤苼笑死,“难不成哥没去过青楼?”
“……去过。”苏岑瀛语调幽幽的,“可你是姑娘家,去什么青楼?”
“这你就不懂了吧?”她摇头晃脑地挥挥手指,“但凡是俊男美女,我都喜欢,不分性别!”
长得好看的人多养眼啊。
话音刚落,苏妤苼的目光和从对面楼梯上下来的男人撞上了。
此人一身白衣,腰间绑着白玉腰带,坠了一块成色极好的玉佩。
手持白色的扇子摇啊摇,在看到她后停住,也正好让她看清了扇面的题字:言念君子。
另一面肯定就是“温其如玉”了。
苏妤苼微歪过脑袋,笑容隐约带着丝不怀好意,“好巧哦。”
覃王殿下。
贺行斐没有意外她能认出他,毕竟他清楚自己的脸太有辨识度。
可是,她干嘛一脸深意的眼风自下而上扫过,再来一句“好巧”?
看覃王的装扮便知他是要低调行事,苏岑瀛便拱手行礼,没称呼他的封号。
贺行斐回以轻颔首,转而看着苏妤苼波光流转的眸子,语气波澜不惊,“是挺巧。”
苏妤苼嘴角笑意更深,忍不住余光又瞟向某处,这是迫于无奈改变了取向吗?
可惜了覃王殿下攻气十足的外表,上次镇国公府惊鸿一瞥,黑底金纹外衣,描金黑色折扇,淡漠的眸光远远投来,那是妥妥的霸气总攻啊!
现在可好,多半成了下面那个。
哎,暴殄天物。
想想也怪招人疼的,总归不是他自愿落得这步田地。
苏妤苼深感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朝他致意,“祝您在这玩得开心,我和大哥先走一步。”
贺行斐:?
其实大哥是有点慌的,但话妹妹已经说出口,他只得给妹妹擦屁股,冲覃王抱歉地笑笑,赶紧跟上苏妤苼。
覃王殿下来南风馆便是秘密,必定不愿让更多人知晓,苼苼说什么祝他玩得开心哟!
这傻孩子!
跟着贺行斐的侍从晏弘脸都绿了,“她、她胡说八道……”
贺行斐回眸扫他一眼,“那不然你追上去告诉她我们来这做了什么?”
晏弘立马闭嘴,真是不得不吃了这哑巴亏!
眼看苏家兄妹上了马车,贺行斐眯了眯眼眸,走出去又抬头望了眼牌匾。
是南风馆没有错。
苏岑瀛带着亲妹妹逛南风馆?
……
“苼苼,适才不该跟覃王殿下说那种话,他到底是个男人,自尊心很强。”大哥苦口婆心地教导妹妹。
“是是是。”苏妤苼拍拍自己的嘴,“我就是想到啥说啥了,没顾虑后果,是我不好。”
妹妹态度干脆真诚,苏岑瀛反而不好再说什么,静默片刻才道:“覃王殿下和当今皇帝陛下是亲兄弟,别看他最小,其实已是陛下的左膀右臂。”
陛下最小的弟弟……
苏妤苼大惊,“他是叫贺行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