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世界,没有伪装学渣时期,一切全部都是我自己的构想,如有雷同或冒犯请谅解。
*给自己写的生贺,本来是1129发的但是没发出来话本又给我吞了,就放在除夕发啦!我爱的少年要永远好好的!
*7k+,双结局,ooc致歉,望喜
*以后会二次精修,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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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亘年漫月里所有的怦然心动,十一岁那年的那一天,在那片麦田中的惊鸿一瞥仍然拔得头筹。那天清晨晨光曦微,青绿的叶片上还挂着晶莹的晨露,他就在这个静谧时分与他的小朋友遇见,自此一瞬动心便一生心动......
01 永无乡的初见
贺朝是十一岁时遇到谢俞的,那天与往常一样,他要背着书包牵着妹妹穿过一片荒芜的田地到村子外一里的地方上学。十一岁的男孩长得并不算高,但很有男子气概地在前面为妹妹开路。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泥里跋涉,连天的大雨导致学校停课,这地里的野草却是逮到机会似的疯长。
今天是开学第一天,贺朝却不得不重新把以前被踩得平实的路再走一遍,一边走一边把碍事的野草从根部踩倒。
忽然贺朝看到不远处的一团“黑影”,他握紧妹妹的手走近了些----是一个小男孩。男孩抱紧自己缩成一团,身体微微颤抖,眼睛却紧闭,俨然一头受惊的小兽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贺朝蹲下来细细端详起来:小朋友身上、脸上都沾满了泥土,春雨后的清晨正是气温很低的时候,他身上却衣衫单薄又褴褛,颤抖得让人心疼。贺朝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小男孩的脸,小男孩的睫毛轻颤了下,贺朝看到了一双深黑清澈的眸子,自己的眼睛却像是被施了咒,一眨不眨地盯着小男孩。
小男孩明显被吓到了,转身就想跑,贺朝这才回过神来,忙把小男孩抱在怀里。起初这头小兽还挣扎得厉害,渐渐地发现自己与对方力量悬殊后便不再白费力气,在贺朝怀里安静下来。
贺朝见小朋友没动静了便松了松胳膊,向低头不敢看自己的小男孩问到:“你是谁啊?怎么会在这里睡着?”
看到小朋友抬眼警惕地看着自己,贺朝笑了笑说:“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后来经过这位“小朋友”回忆,初见的时候贺朝逆着光站在自己面前,身形轮廓被勾勒上一道金边,虽看不真切他的脸,但当他抬起头睁大眼睛用目光在对方的脸上来来回回扫视,渴求找到一丝可以相信、依赖对方的安全感。所以从那时起,面前人的五官就深深刻在了他脑海里,成为自己阴暗童年里所有光明的来源。
贺朝显然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他只是看到这个满脸泥土的小男孩在抬头与自己对视片刻后忽地又栽在自己怀里不动了。贺朝有些疑惑,更多的是害怕和担心,于是他马上把小男孩背回了家里。当然,在为小男孩洗脸、换衣服、给父母亲解释小男孩来历时的忙乱中,贺朝并未察觉到自己心底那一丝丝的雀跃。
午后的阳光白得刺眼,床上的小男孩偏了偏头,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第一人又是那个人。他看着对方趴在床沿的睡颜,心里正想着,我要不要过去仔细看看他呢?贺朝却在这时醒了:“小朋友,你醒了啊......”贺朝问了一大堆,小男孩断断续续地回答着。
原来他叫谢俞,今年10岁,是个城里的孩子。自幼丧母,还有一个嗜酒嗜赌还家暴的父亲。上个月为了还赌债不惜将自己亲生儿子卖到了附近一个村子里。买家对谢俞也很不好,几乎把他当作仆人使唤,还经常对他施暴。终于在昨晚他趁买家出去喝酒时撬开束缚自己的锁链连夜逃了出来。
谢俞说得平平淡淡,贺朝却听得心惊胆战。他不敢想像一个矮自己很多却只比自己小一岁的男孩这十年经历了怎样的磨难,更不敢去想谢俞是怎样撬开锁链,怎样赤脚跑过深夜的树林,怎样捱过清冷的寒风,怎样在黎明前夕累到摔在泥土里不安地睡去.....
不知是否出于心疼,贺朝执意收留谢俞,但贺朝家本就供不起两人读书,现在如何负担第三个人?贺朝决定在课余时间做农活打杂工,妹妹贺汐与谢俞也经常帮忙,日子勉强过了下去。而贺朝父母亲将那片荒地变成了麦田,三年来收成还不错,一家五口就这样度过了贺朝和谢俞的初中时代。
【以后二次精修的时候可能会补一些初中时期发生的事,助长朝俞感情的(确信)】
02 永无乡的苦与甜
贺汐比贺朝小三岁,谢俞被安排在和贺朝同一个年级上学。贺朝和谢俞都很聪明,中考时高分考上了县城里最好的高中。
临别永无乡时,三人一起去了那片如今翻涌着层层金色麦浪的麦田。贺汐走在贺朝、谢俞身后,低着头、垂着眼,一路上沉默无言;谢俞本就对贺家心怀感恩与愧疚,如今家中两个劳动力一起离开,他此时正盘算着该怎样多赚钱来补贴家用;倒是贺朝这位“长子”看上去一点儿也不担忧,扯扯叶子、踢踢石子,但也同样沉默地走过了曾经熟悉的道路。
贺汐忽然皱了下鼻子,猛跨两步扑进贺朝怀里:“哥,你和小哥两个人去那么远的县城读书,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要好好吃饭,要长得高高的,要......”
贺汐带着哭腔一句句嘱咐着,她从小没离开过哥哥,但又懂事不去哭闹,她只会将自己的爱一片一片拼成说的出口的话,笨拙地传达给哥哥。贺朝环抱着贺汐,眼神温柔,同样一句句应下,又加以对妹妹的叮咛,然后再在贺汐肩膀上一下一下地轻拍着安慰。
不经意间,贺朝抬眸与谢俞深邃的眼眸对上。贺朝放开妹妹,转而走向谢俞。他张开双臂把四年前在这里遇到的男孩再次拥入怀中。
正午的阳光灼热得要将人融化,二人脚踩金色麦田,共沐金色阳光,这个金色的世界宽容而热烈,仿佛一场盛大的加冕。
贺朝微微侧头,嘴唇擦过谢俞的耳垂,轻声对他说:“小朋友,恭喜你!”
“恭喜什么?”谢俞不明白,明明家里供三人读书已经很足够艰辛,母亲身体不好,妹妹又还小,生活的重担只能由父亲一人承担。谢俞不懂这算哪门子的喜事。
“恭喜小朋友考上了城里的高中啊,这样就可以早点回到大城市里去,再也不会被欺负了。到那个时候你就可以不用担心一日三餐,不用担心......”
“贺朝你什么意思?谁他妈想‘回’什么大城市?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把我当贺家人?”
谢俞一把推开贺朝,恶狠狠地怒骂道,也不管贺朝在自己身后千百遍的道歉和贺汐好声好气的劝和,自顾自地跑开了。
不过就算摆着一张臭脸给贺朝,出发还是要一起的,并且贺朝这家伙总能拿准谢俞的软肋,太过了解以至于哄上几天就立马见效。少年脾性就像夏季的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再加上两人又住一间宿舍,上课还坐同桌,小打小闹间关系便和好如初。
【同样,二次精修时会补充高中时期在学校里的一些细节,这个时候就多了几分暧昧了(芜湖~想想就激动!)】
贺朝、谢俞上高中时贺汐上初中,她不仅要帮父亲下地做农活,还要照顾累病了的母亲。贺朝这边也同样不轻松,高中不再是义务教育了,要交学费的前一天夜里二人躺在宿舍床上辗转难眠:手里的钱只够一个人的学费,另一份可怎么办?
贺朝垂下眼帘独自想了很久,久到谢俞问他话他没应,谢俞以为他睡着了,不久也便沉沉睡去。贺朝轻手轻脚地下床,从床底拉出一个漂亮精致的盒子。
他站起身,向谢俞深深地望了一眼。借着月光,他抚平少年因生活而紧锁的眉头,自己却又皱起眉来。贺朝有些哀伤,他的目光黏在谢俞安静的睡颜上,心想:生得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孩,不应该在永无乡蹉跎一生,而贺家也不能成为他因心怀感恩而给自己强加的束缚,他不应该也绝不能困囿于此。而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
平日里看似没心没肺阳光开朗的大男孩此时眼里却黯淡无光,他垂首看了看桌上摊开的课本,又紧了紧怀中的鞋盒——这是临别永无乡时一直沉默寡言的父亲不由分说地塞给自己的。一双新款球鞋,牌子很有名,穿起来也一定会很舒服,贺朝这样想着,但他也同时清楚地明白,这是父母攒了很久的钱才买了这么一双“昂贵”的球鞋,但是今天这双从未被穿过的鞋子从今往后也再不会被自己穿上了……
翌日清晨,谢俞早早醒来,心里总挂念着昨晚与贺朝未尽的话题,一晚上睡得并不踏实,他向上铺寻找贺朝的身影,却猛然清醒过来——贺朝不见了!回忆昨晚,谢俞似乎听到了模模糊糊的动静,他马上检查了宿舍各个角落,当他蹲下来往床底看时,便已心下了然。
谢俞缓缓站起身来,坐在床上。他知道贺朝去了哪,知道贺朝去做了什么,但他不能阻止,他没有理由阻止,他只是很难过,他只能很难过……
多年之后谢俞再回首这段岁月时,他说他早忘了当时和贺朝一起熬过多少个夜,刷过多少份题,甚至连那双宝贝球鞋的样子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但他依稀记得那天早上,贺朝踩着第二节课的上课铃声飞奔进教室跑到自己身边,从怀里掏出一个热气腾腾的烤红薯塞到自己冰凉的手里,还悄悄在耳边告诉自己:“咱们有钱啦!”
不管过去多少年,少年那一身寒气之中炽热跳动的心脏与眼里熠熠生辉的光芒,在谢俞的记忆里永远深刻且明亮。
烤红薯很烫,烫得像贺朝赤诚的心,烫得像谢俞眼中的泪。
03 永无乡的别离
为什么世界总是不公平的,谢俞想,明明贺朝和自己都这么努力地边学习边赚钱贴补养用,明明贺汐那么辛苦地帮父母分担家务农活,明明下个暖春就要到来,为什么母亲还是没能熬过这个凛冽的寒冬?
谢俞和贺朝高考过后回到家乡,面对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母亲病逝,贺汐辍学。原本温和硬朗的父亲被生活的重担压弯了腰,看到两个孩子回来也只是上前给了他们一个无声的拥抱,便回房独自抽起了烟。一时间,整个屋子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压抑的日子持续了几天,两封喜报的到来却像一颗石子般打破了宁静的水面---贺朝和谢俞两人同时考上了京北的大学!父亲在这几天来头一次面露喜色,杀了一只鸡给孩子们庆祝,但两个孩子谁都高兴不起来。父亲注意到他们的异样,提出一家人饭后去麦田里走走。
母亲的尸骨被葬在了麦田对面的山上,父亲说这样母亲就能一直看着庇佑着我们,谢俞边走边想着。其实他大概能猜到父亲要说什么,他自己也十分赞同,毫无怨言:就应该让贺朝去读大学。
天幕逐渐暗沉下来,黑夜丝丝缕续织上天空,夏日的夜空分外晴朗,月明星稀、凉风习习,耳边蝉鸣不绝,头顶有流星划过,贺汐最先叫嚷起来,扯着贺朝的衣袖说要许愿。
几人一齐闭上了眼睛:
贺汐心说,祝愿父亲身体安康,两个哥哥幸福平安。
父亲心愿,孩子们能衣食无忧。
谢俞眼底有些发酸,他心想,母亲在天之灵啊,请保佑父亲身体健康,妹妹平安快乐,请保佑贺朝今后不再受苦,万事顺遂。
唯独贺朝睁着眼睛凝视着身旁的父亲和妹妹,在心底里说完对他们的祝愿后,转身走向谢俞。谢俞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中,他睁开眼睛,与贺朝眼中的潋滟撞了个满怀。
贺朝愈发抱紧了他,发梢蹭的谢俞痒痒的,他听到贺朝低沉沙哑同时颤抖的嗓音中带着他从未听过的哭腔。他说:“小朋友,恭喜你……"
谢俞的心脏攸地收紧,嘴唇也开始颤抖,他们太了解彼此了,又怎参透不了对方下一句话?他几乎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又听到贺朝说:“不用劝我,你也劝不动的,这个决心早在我打算卖掉球鞋的那一晚就下定了。”
谢俞张着嘴却如鲠在喉,他什么都说不出口,只有重复着几个断断续续的词语,眼泪扑簌歉地落下:“哥……你别……哥……不要这样……哥……”
“小朋友,你以后,一定会很有出息的!你是我们的骄傲!”
“为什么……唔……为什么总要牺牲一个人?为了咱俩上高中妹妹只能辍学,为了我上大学你要留在这里……”
“我……我想通了,我留下赚钱……我其实……也没那么想……”
“别跟我扯什么你不想读书,你要是真的不想读书你就不会拼命赚钱供咱俩读高中,就不会卖掉那双宝贝球鞋!你也别跟我说什么你因为眷恋故土而要留在这里发财,你不明白吗?你在天台上【二次精修的时候补这个细节,是高中天台看日落晚霞的浪漫画面!私心很喜欢这一小段!】跟我说,我们都要到更广阔的天地里去闯荡,你不能就这样消磨时光消耗自己啊!”
贺朝沉默了几秒,开口道:“因为现实……现实就是,我们只能有一个人去读大学……”
谢俞有些站不住了,他趴在贺朝肩膀上泣不成声:“为什么是我……”
贺朝温柔地笑笑,说:“因为……爱……”
皎洁的月光如水如霜,温柔地环抱着紧紧相拥的二人。此时世界静谧而悠远,仿佛一场盛大的祝福。
谢俞挣开贺朝的怀抱,冲到父亲面前想让父亲劝他,没想到父亲也只是温和一笑:“小俞,我们家世世代代都在这里生活,我们村也从鲜少有人能走到城市里去,你是我们的骄傲!”
见谢俞还想要争辩,老贺狠了狠心,道:“贺朝他姓贺,他就注定只能是这片土地上的人,发展这里也好,独自生活也罢,他只能在这里,这是他的责任!近年来那片麦田的收益不错,被邻村盯上了想要抢占。我老了,不得靠贺朝去负责吗?而你不一样,你是大城市里来的,就应该回大城市里去,这里才是真的并不值得你耗费一生。”
谢俞听了,渐渐安静下来不再挣扎,总是胸中翻涌起千层浪花,他的脸上也不再露出什么神色。
两个月的暑假生活很快过去,离别来得太快。临行前贺汐又哭着抱着谢俞的衣袖,一句句地嘱咐:“……小哥,照顾好自己……还要常写信!……你的个子还是没超过哥哥……要好好吃饭……我……我们爱你!”
谢俞也红着眼眶向父亲与贺汐道别,贺朝不知如何开口,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小朋友,我……我们都爱……”
“哥”,谢俞扑进贺朝怀里打断了贺朝的话,再次趴在贺朝肩膀上,声音很小地说了一句:“我爱你!”
谢俞到了京北的大学后也时常寄钱寄信回米,还给自己和贺朝一人买了一部智能手机。其实谢俞知道,贺朝心里也十分向往大学,所以他经常给贺朝发一些知识点和题目,假借“自己不会,你帮我看看”的理由让贺朝了解更多知识。
而这些年贺朝接管了那片麦田,用科学知识与先进技术带领全村脱贫致富,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好,他也在不断利用各种渠道努力学习着。
04 永无乡的未来
大四快毕业时,父亲托贺朝去看望谢俞。贺朝买了一套崭新的运动T恤和长裤,穿上曾经卖掉的同款球鞋,满载着爱与温暖来到京北。踏入大学校园,贺朝心中却猛然产生一种奇异的感觉,这里的人们或光鲜亮丽,或书卷气息,或三两成群嬉笑打闹,或匆匆赶场,口中念念有词……唯独自己不一样——明明自己的穿着并未与他们有很大差别,却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可是,自己原本也是应该属于他们中的一员啊…….
走到谢俞的宿舍楼下,刚好看到谢俞跟着几个男生一起下来。小朋友瘦了,白净了,也长高了不少,不知道有没有超过自己,但这一次,贺朝压制住自己内心想要冲上前去抱抱他、笑着比比身高的冲动,安安静静地在一旁悄悄看着。
他在等我,贺朝心想,但他朋友还在旁边,我万一说错话,小朋友会被笑的吧….谢俞怀里还抱着给贺朝的礼物——是与当年卖掉的球鞋一模一样的球鞋——他费了好大力气才找到当年的款式版型。
但谢俞坐在台阶上等了整整一下午都没有等到贺朝。陪他一起等的室友们不免发起了牢骚:“谢俞啊,你不是说你这哥哥对你特好吗?怎么让你干等半天都不见个人影呢?”
“就是啊,本来还想见见你这个‘无所不能’的完美哥哥呢……”
“对了谢俞,一直没听你提起过你的家庭,令兄在哪里高就啊?”
“确实,我们都不知道你是哪里人哎,以前问你你都不说,天天冷着一张脸,只有在聊微信的时候眼神才会缓和些。你可不知道,刚来的时候我可怕你了!”
“哈哈,知道的明白那是你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谈了多少年的对象呢!”
【BE:永无乡的消失】
“所以,说了这么多,谢俞你到底是哪里人啊?”
“永无乡的。”谢俞不知第几次按灭了手机屏幕,远望大学的校门口。
“啥?永无乡?这不是那个《彼得•潘》里虚构出来的吗?谢俞你家住童话里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谢俞闻言皱眉:“你们不知道也正常,是个很小很偏远的乡村。”
室友们都一脸不信:“真的有你说的这种’落后又偏远’的乡村给自己起这么童话的名字?他们还看过外国童话呢?”
“谢俞,这不会是你杜撰出来的吧?百度都搜不到。”一个室友举着手机给谢俞看。
谢俞眉头皱得更深了,他非常讨厌别人这么说他的家庭,说他的贺朝。但此时更令人不爽的是贺朝居然放自己鸽子!
他给贺朝打了好几个电话发了无数条微信都没有回音,他有些慌了:“明天帮我拿一下毕业证,我回趟家。”
“哦行吧,那你注意安全。你这个哥哥也真是的……”那个室友还想说点什么,却被谢俞一记眼刀吓得噤了声。
谢俞连夜赶回他记忆中的家乡,那个拥有连天金色麦浪的永无乡。
但是当他真正走到记忆中那个地方时,那里没有麦田,没有乡村,更没有贺朝……那里是一片荒地,就像……就像他第一次遇到贺朝的那个荒地,不,简直一模一样。
回乡的路他从小走到大,不可能记错的。可是,为什么什么都没有了?那些欢笑与热泪,那些温暖的拥抱与叮咛,一幕幕真真切切地浮现在谢俞眼前,这些所有,怎么可能不存在?
他拿起手机翻阅与贺朝的聊天记录,拼命求证眼前的一切只是一个坏透了的玩笑,可是他翻了五六遍,手机微信的联系人里就是凭空少了一个备注“哥”的联系人。
贺朝消失了,连同那片麦田,连同永无乡,一起消失了……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这时,微信突然弹出一条新好友提示音:
“谢俞,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你从当年的买家那里逃出来了。不过也好,卖了你只能捞一笔钱,你现在才能给我提供更多的钱。我现在就在你大学门口,你不出现,我就向所有人公布你的身世:”
“你就是有娘生没娘养,长这么大都不知道尽孝的败类!”
“你自己掂量着办吧。”【这里把谢江写的有点像于炀继父了,ooc致歉】
这是一场噩梦,一场永远循环永无止境的噩梦……
这个噩梦里没有贺朝做他的光,没有人来拯救他,他只能与这无尽黑暗共沉沦……
“贺朝,我好想你……你回来吧……求你……”
恍惚间,谢俞好像又看到了那片金黄色的麦田,在层层麦浪中央,站着那个会对他笑的少年。他向他摆手,对他说以后要照顾好自己。他向他跑去,最后却只能摔在荒地的泥土里……
“可是,我还没有好好对你说一句真的爱你……”
END
By 音樱er
【下一篇发HE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