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北平：光合码头

“少爷，这批从上海运来的货，您看？”码头的总管笑眯眯地看着秦霄贤。

秦霄贤斜视了他一眼：“一件不落地诶我送到交易地，缺一件少一件。本少爷要你的命”

“哟，秦少爷这么凶么？”传来熟悉的女子声音，秦霄贤瞬间展开了笑容：“以宁。”

温如玉，字以宁，和秦霄贤青梅竹马。

“别贫，下月二舅结婚，你去么？去就一道。”温如玉看着面前虽然高大但骨瘦如柴的男人。

秦霄贤点点头：“二爷大婚，我们自然是要去的。那我们就一道去吧，北平离天津也不远。以宁，你没带什么吃的么？我有些饿了。”

温如玉笑出了声：“大少爷才刚还在威风地批评别人，这才过了多久，就饿了。走吧，带你去我温家的饭店吃顿好的。下午陪我逛逛街，二舅结婚，我也好做件好看的衣裳。”

“成，想做几身，就做几身。”秦霄贤笑着歪头看温如玉。

温如玉笑嘻嘻地捏了一下秦霄贤的脸：“德行。走吧。”

秦霄贤在北平家大业大，也就是所谓的有钱有权有势。从来没有人能让秦家少爷如此温柔，更没有人敢捏他的脸。姨太太们求着秦霄贤逛街，秦霄贤好一点用忙来推脱，不好一点直接滚。第一次答应的这么爽快还温柔。

众人不禁冲着温家小姐的方向点了个赞。

北平：北宁酒楼

“掌柜的，我跟你说啊。我们用你们家酒楼的作用比你们开饭馆有用多了。”温如玉和秦霄贤刚进门就看见王九龙穿着西装带着一帮人跟掌柜谈判。

掌柜的看见温如玉仿佛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小姐，您可算来了。”

温如玉皱了皱眉头：“怎么了？”

“龙爷要盘下咱们酒楼，这是咱们温家百年产业，实在是...”温如玉看出了掌柜的为难。

王九龙一抬头，看见了秦霄贤：“哟，旋儿。今儿得空了？咱哥俩喝点？”

秦霄贤笑的眼睛就没了：“不了，哥。我简单吃点东西还得陪以宁去逛街。”

“弟妹啊，自己家的产业啊，你看看，这扯不扯。成，那你们先忙。”王九龙一看是自家兄弟的产业，省下了钱还能正常运货。

温如玉瞟了眼秦霄贤：“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跟他是两口子？”

王九龙被姑娘的语气问烦了，想着要不是秦霄贤在身边，高低把她绑回王府让她知道知道什么是他王九龙的厉害。

秦霄贤主动站出来缓解尴尬的气氛：“师哥，这是我发小，温如玉。以宁，这是我师哥，王九龙。下个月我们能在二爷那见到。那师哥，我就不送了。改日有机会，府上一聚。”

王九龙没有好脸色地点点头：“知道了。”

“以宁，你啊。别对谁都跟对我一样。他可是个不好惹的角儿。”秦霄贤弹了一下温如玉的头。

温如玉嗤笑了一声：“你看我，像怕他的样子么？”

“是是是，小霸星。你谁都不怕，也不怕九龙告诉二爷。”秦霄贤对温如玉凶了一下。

温如玉白了一眼：“你吃不吃饭了，不吃饭跟我逛街去。”

“吃吃吃。你想吃什么就点什么。你爱吃的我都爱吃。”秦霄贤傻乎乎地看着温如玉。

王九龙憋了一肚子气，回到师兄弟们共同办公的办公楼，刚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就看见一个姑娘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王九龙抬了抬眼：“笙离？”

焦晚酌，字笙离。张九龄的长房太太。

“回来了？我给你做了汤，你尝尝是不是舅舅做的那个味道。”焦晚酌亲切地掀开汤盖子，盛了一碗端到王九龙面前。

王九龙摇摇头：“我没胃口，你拿去给张九龄喝便是。”

“九龙，过去这么久了，你还在恼我。”焦晚酌把碗放到桌子上，站在王九龙面前。拉着王九龙的袖子。

王九龙把焦晚酌的手拿下来：“嫂子说的哪里话，过去的事便是过去了，也回不去。嫂子如今跟我哥哥幸福美满，当兄弟的祝福才是。”

“九龙，你还在等我么？”焦晚酌走到窗边，似乎在看窗外的风景。

王九龙走到自己办公桌前，坐下。拿起桌上的咖啡，一饮而尽：“曾经年少轻狂，还请嫂子多多担待。等？嫂子何出此言。”

“你都二十好几了，如若不是心里住着人，为何到现在也没个枕边人，连姨太太都没有。王府可冷清的打紧。如果不是在等我，我送你的戒指，你为何还带在身边？”焦晚酌转过身来，红着眼眶看着王九龙：“你当真如此无情么？”

王九龙笑着摇摇头：“无情？你说我无情？从天津来时，你我二人说的好好的。我们结婚，可你呢？你是怎么做的？你嫁给了张九龄。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啊。至于这戒指。”王九龙摘下戒指，掏出腰间的枪，用力砸下去，然后站起身来：“从今以后，你我二人就像这戒指，碎的彻底。嫂子请回吧，我也回府了。”打开门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办公室。焦晚酌只感觉头一晕，重重倒在地上。

“夫人，夫人！”冲进来的丫鬟拼命呼唤着焦晚酌。

焦晚酌做了一个梦，梦见王九龙冲着自己笑，拉着她的手，跟她说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焦晚酌笑着笑着就哭了。

她又何尝不想跟王九龙在一起？可他们的爱情在王九龙母亲眼里一文不值，甚至在焦晚酌的酒里下了药，让她和张九龄发生了关系，失去了清白。让王九龙的心如刀刺了一样疼，张九龄和焦晚酌结婚那天，王九龙独自买醉，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焦晚酌的父亲和王九龙父亲是挚友，王九龙母亲生的好看，与焦晚酌的父亲私定终身。后因焦晚酌的父亲进京赶考，把王九龙母亲托付给了王九龙父亲，等到焦晚酌父亲考取功名回来兑现诺言，却发现昔日恋人已成为了自己好友的恋人。而王九龙母亲却对焦晚酌父亲恨之入骨，认为两人的感情在焦晚酌父亲眼里却不如一个朋友的感情。

同时也认为焦晚酌母亲抢走了自己的心上人。王九龙的母亲没有接受过什么高等的教育，思想极为封建。但焦晚酌母亲却是一位有学问的大家闺秀。更为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