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过去的太快，裴小艺还没来得及让腿上的淤青消失，就又接到了任务。
透明的文件袋里放着厚厚的资料，马嘉祺掐了指尖快燃烬的香烟，从老夏手里接了过来。
他们拿着资料进了小会议室，裴小艺熟练的打开电脑查资料。
裴小艺“他是黑在这里的，所以咱们直接动手就好了。”
她泄了气一样的合上电脑，不悦的挑了下眉。
裴小艺“没难度，甚至不需要浪费子弹，没意思。”
马嘉祺翻过了袋子里的最后一页纸，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叹了口气。
马嘉祺“他还有个女儿，他对她女儿好的不得了。”
空气安静的要命，他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她被这低气压搞的快窒息了，起身推开椅子往外走。
裴小艺“喝咖啡吗？”
马嘉祺“嗯。”
墙上的钟滴滴答答的响，响的马嘉祺心里毛躁，他盯着桌上放着的那张小姑娘的照片发呆。
那个小丫头长得太可爱了，穿白色的碎花裙子，扎着个小揪揪，溜圆的大眼睛，笑的灿烂。
马嘉祺很久没有这种被温暖的感觉了。
裴小艺“给。”
陶瓷杯与桌面的碰撞声和她的嗓音，把他的思绪拽了回来。
马嘉祺“这小丫头一天和她爸形影不离的，咱们怎么下手啊。”
他喝了一大口咖啡，继续道。
马嘉祺“不能让她看到她爸死，不然她后半辈子都没办法正常活了。”
裴小艺一口把一整杯咖啡喝了下去，苦味蔓延全身，激的她心脏紧缩，憋了半天才缓过来。
裴小艺“嫁祸给别人，把她带回来养。”
马嘉祺“怎么养？”
裴小艺“给那些已经退出的人养，安全，知根知底。”
长久的沉默后是更久的沉默，他们各自翻看着资料，直到夜幕降临也没想出更好的方案。
近一个星期裴小艺都在跟踪目标，他是个很完美的爸爸，每天都陪着四岁的女儿玩，没有自己的娱乐时间，也不去应酬。
她承认自己有些犹豫了，但是杀手原则就是不过问太多，只管拿钱杀人。
问题所在就是父女每一秒都在一起，他们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组织已经下了最后的Deadline，两个人坐在沙发上，pass的方案扔了一地。
马嘉祺“我去抽根烟。”
马嘉祺从黑色外套里摸出打火机，看上去有些低落，耷拉着脑袋往阳台走，裴小艺也跟了上去。
裴小艺“你，还好吗？”
他们俩不是第一次做这种干净的人，但却第一次这么想毁约。
马嘉祺“没，只是想到，如果我以后有女儿会是什么样的。”
他露出了一个浅到看不出的微笑，点上了烟。
裴小艺盯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轻轻道。
裴小艺“一定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
马嘉祺“我要有个女儿，一定要叫她马笑笑。”
裴小艺“是因为你不爱笑吗？”
空气安静，马嘉祺掐了烟，眼前好像已经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扎着羊角辫，喊他爸爸。
马嘉祺“因为我要把世界上最好的都给她，让她永远开开心心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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