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你让我怎么办

马嘉祺一言不发的拽着她出了CLUB，有些粗鲁的把她塞进黑色轿车的副驾驶。

裴小艺知道他真的生气了，悻悻的拉过安全带拉好，低着头一言不发。

他上了车，点了火却丝毫没有要踩油门的意思。

裴小艺“怎么不走……啊……”

他扭过头来，眼神里少了往日的温柔，多了几分凛冽，死死的盯着她的眸子。

马嘉祺“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她被这气势吓的愣了好久，眼神躲开，吞吞吐吐的开始解释。

裴小艺“徐斯沅说…这个任务完成以后，就让头儿给咱们安排休息，我一想…你也好久没有休息了……”

马嘉祺“你不知道江澄是什么人吗？你这么多年的杀手白当了吗？！”

他的声音充斥着不大的空间，好像要把挡风玻璃撕开一个口子。

他们合作的这五年，她从没见过马嘉祺发这么大的火，也没见过他这么大声的吼过谁，好像从来没有人能触到他的着火点。

裴小艺“他只说是当诱饵，然后就把我弄晕，我醒来才知道是江澄，但是手脚被绑住……”

马嘉祺“我今天要是没去，你就被江澄带走了知不知道！你要是死在江家！……”

你让我怎么办。

这句话他还是咽了下去，胸口因为气愤而起伏着，姑娘一脸委屈的表情让马嘉祺清醒了一点，他低头压着怒火，不知道是在怪裴小艺还是在怪自己。

愤愤的砸了一把方向盘，一切回归平静，他看向车窗外，面具下的脸又冷了下来。

马嘉祺“对不起，我刚刚话说重了。”

裴小艺“没事。”

裴小艺淡淡一句。

他脚踩油门，黑色轿车平稳的行驶，她垂着脑袋。

良久，转头看向他。

裴小艺“对不起，这次差点连累你，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那语气冷静的像是机器一样，马嘉祺知道，她已经从刚刚的情绪里出来了。

手机铃声响起，他手指在屏幕上划拉两下，对面的声音便传来了，是老夏。

老夏“风皇，绣娘在你旁边吗？”

马嘉祺“在。”

他听上去和早上畏畏缩缩的老夏完全不一样，声音平静极了。

老夏“少爷给你们安排了假期。”

他沉默了三秒，眼神有点暗淡。

马嘉祺“去哪儿？”

老夏“泰国，三天，你们过来一趟细说。”

马嘉祺踩了刹车，把车子停在一家商场门口，抬了一下下巴示意她进去改头换面。

裴小艺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褶皱不堪，肩上还搭着他的黑色外套，头发有些凌乱，脸上的妆也花了。

她打开车门，快步走进商场。

他将车座放倒，枕着胳膊发呆，脑海里是今天发生的一切，乱七八糟的一切。

忘不了从窗户看进去的时候，姑娘在桌子上缩成一团，衣衫不整。

也忘不了他把她护在后面的时候她的瑟瑟发抖。

一件一件事混在一起，搅成一团浆糊。

裴小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了进来，将他的外套丢在了后面，仿佛换了个人。

之前的衣服应该是被丢掉了，她穿着黑色皮裤和露脐的黑色小上衣，短发散下来，精致的妆容贴着巴掌大的小脸，在夜色中好像一只灵巧的狐狸。

朱唇轻启。

裴小艺“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