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Whisky

三天后，警方以酒后失足致死结案，两个人又出现在那个酒吧。

马嘉祺“这一单做的很漂亮啊。”

马嘉祺修长的手指拿起杯子，右手食指还是那个笑脸的金色戒指，杯子里是他最爱的Whisky，这酒很烈，他却不喜欢拿来调酒，只喜欢直饮。

裴小艺已经拿着一杯玛格丽特，挑了下眉，酒杯相撞。

裴小艺“承蒙风皇相助了。”

吧台人满，他们只好坐在一个小隔间，错落有致的装饰将他们和舞池隔开，只不过几块木板，却好像将那些声音隔得很远。

她抬头饮完玛格丽特，右手抬起，在空中打了个漂亮的响指，服务生立刻领会的走了过来。

裴小艺“一瓶Whisky，再拿个杯子过来。”

马嘉祺皱着眉，看向女人有些沉重的脸色。

马嘉祺“你想醉想疯了吧？一瓶？”

裴小艺没说话，直到服务生走了过来，替她倒了半杯酒。

她捏住杯身，轻轻晃了晃，眼神有些失真。

裴小艺“你说，酒到底有什么好喝的？”

话罢，根本没想等他回答，直接抬头饮尽，火辣的灼烧感从喉咙蔓延至口腔，她精致的五官皱在一起，一声不吭的又给自己倒了半杯。

他当然立刻看出来她失常的原因，大概三年前她提起过，她的父亲就是个酒鬼，喝多之后经常对他们母女动手，后来有一次醉酒，拿刀砍死了她母亲，结果自己也踩空从楼梯滚落，只剩下她和妹妹。

其实那天她提出那个方案的时候马嘉祺是犹豫的，毕竟怕揭起她的伤疤，但她全程的淡定到让他放松了不少。

只是，童年阴影那能消失呢。

马嘉祺夺过了她想继续添酒的瓶子，两个人一言不发，气氛变得有些莫名其妙。

她没有闹，垂着眼眸，短发从耳后落下，盖住她那勾人的眼睛。

他招呼了一下服务生，又点了一瓶酒，这倒是让裴小艺没想到。

抬起头的时候，他已经给两个人的酒杯都添好了酒。

马嘉祺“你不是想醉吗？放心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鼻子一酸，刚刚一直紧绷的防线突然崩塌，她依然忍着，没有声嘶力竭，只是无声的抽泣着，让眼泪从脸颊滑落，滴在酒杯里，又被她全部吞下。

她纤细的手指略微有些颤抖的捂住脸，呜咽声在音乐声里转瞬即逝，却成为扎在他心上的刺。

裴小艺给自己定过的规矩，流泪绝不超过两分钟，哭的时候也是躲着人的，所以他几乎从来没见过她哭，无论是在训练营的非人折磨下，还是执行任务时受伤，她都咬着牙硬撑。

现在这样脆弱的她，却让马嘉祺心里五味杂陈的。

哭声戛然而止，到让他愣住了。

裴小艺“来，庆祝咱们完美的结束第326个目标人物。”

马嘉祺看着她红肿的眼眶和微微颤抖的身子，不由得担心。

马嘉祺“绣娘……你……”

裴小艺“不是说喝醉吗？别怂啊。”

酒杯相撞又被扬起，这动作重复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