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小艺“马嘉祺!开门!快点的!”
他从梦里惊醒,揉着惺忪的睡眼起身,有些不悦的打开已经有些松动的木门。
马嘉祺“裴小艺你干吗啊大早上的,叫魂儿呢?”
她踩着细高跟走了进来,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烟草味。
他的佣金是血蛊里最高的,却住在一间破旧的老房子里,厨房卫生间,还有一室一厅,卧室被他改造成武器间,客厅里支着一张铁艺床,正对面是一台电脑,除此之外房间里只有厚重的黑色窗帘和摆满桌子的啤酒罐。
他说要把钱留着,等离开组织以后买个最好的房子安度晚年。
裴小艺“老大叫我们半小时内回基地。”
裴小艺说着,从他桌上拿起一罐啤酒打开来喝。
马嘉祺从柜子里抽了件T恤,在浴室里洗洗涮涮,啤酒瓶见了底,他戴好面具,随手从架子上拿了一件黑色外套。
马嘉祺“走吧,还有十六分钟。”
白色轿车在城市街道中飞奔,最后停在一处工厂旁。
外观看上去破旧的工厂是血蛊的本部,老夏是组织杀手和血蛊老大的传话筒,杀手组织的头儿往往在明处,做着表面干净的工作,而杀手就像自己养的狼。
老夏“抓到了幽瞳的卧底,该说的都说了,老大让你们俩行组规。”
杀手组织内的规矩极多,一般了结卧底的必须是一等杀手,一等杀手的身份隐藏的较深,身手也高过其他人,从而避免被报复。
两个人跟着老夏来到蛊狱,行刑台正中央锁着一个人,身上的囚衣已经破烂不堪,看上去应该是被行了鞭刑,脸上也已经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
裴小艺“你来还是我来?”
裴小艺把玩着旁边的匕首,刀面里倒映着血色的唇。
马嘉祺勾了勾唇,摘下鼻梁上的眼镜,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精致的眼镜布,修长的手指抓着眼镜,仔细的擦拭着。
马嘉祺“这种小事让给你了。”
她从旁边的架子上拿出那双白色的手套,缓缓的戴上自己的玉手,眼神落在各色的武器上,好似在挑选玩具一样。
马嘉祺“选枪吧,痛快一点儿。”
他已经擦好了眼镜,低着头认真的叠着那块眼镜布。
裴小艺笑了笑,拿起最初的那把匕首,眼里是戏谑和冷漠。
裴小艺“手套可不能白戴啊。”
话音刚落,她手里的匕首已经准确无误的插入那人的心脏。殷红的血液霎时喷涌而出,那画面震撼极了。
她精致的脸上没有一丝动容,缓缓起身,摘下已经由白变红的手套,随意的丢在架子上,轻松的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马嘉祺勾唇笑了笑,无奈的摇了摇头。
马嘉祺“绣娘啊绣娘,你还是那么残忍。”
他顿了顿,笑容逐渐绽放。
马嘉祺“不过很合我的胃口。”
裴小艺没有理会他的调笑,两个人往外走去。
裴小艺“这人嘴巴也挺硬啊。”
马嘉祺“鞭刑和注射都用了,看样子应该收获不小。”
还没走到门口,老夏便拦住了两个人的去路。
老夏“老大发来任务,你们俩去领一下目标人物的照片和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