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闹铃一响,我就醒来了。我把闹铃关了,穿好衣服起了床。
洗漱好出了门,我和哥哥叔叔婶婶一起吃了早饭,便跟着叔叔一起坐上军校给他派的接送他的军车。
车一路极速而去,我们很快到了黄埔军校。
“何教官好。”下了车以后,守门的警卫向他敬起了礼。
我眼睛一撇看到了上次拦我的那个警卫员,眼睛一撇而过,没给他好脸色。
接着我就跟着何应钦进入了黄埔军校,一路向办公楼走去。
到了办公楼,我们一起走进办公楼,进入了他的办公室里。
王柏龄还没有来。何应钦已经坐到了他的位置上开始工作了。我不忍心打扰他,便苦思冥想着秘书应该做的事。我看到王柏龄的桌子上很乱,一个主意在我脑中浮现,给他收拾收拾好了。于是我上前给他收拾书桌,将他的东西归好类之后我又到一旁拿抹布给他擦桌子。
正擦着的时候,王柏龄到了。“敬之,初婉,早啊。”
“王主任,今天可是来的有点迟哦。”我觉得身为秘书劝告他一下是应该的。
没想到他居然变本加厉,“嗨,这都不算什么。我今天来也就是签个到,马上走人。如果校长来了初婉替我应付应付。”说着他就在签名表上他那一栏签上了“王柏龄”三个大字,然后转身离去。
“王主任……”我想要喊住他,他却已经走了。这个王柏龄,真是气死我了。
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我看到何应钦的脸色不太好,我弱弱冲他笑了笑,“没事,叔叔,我担着,我担着。”我可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无能与软弱,否则他非得把我送回贵州不可。
“初婉,苦了你了。”他说了一句便继续埋头工作。
我暗暗叫苦不迭,同样是军校的大角色,王柏龄和叔叔怎么能差这么远?真不知道校长是怎么把这么重要的职务交给王柏龄的。
我只好硬着头皮继续给王柏龄擦书桌。擦了一会儿,抹布脏了,我转身就要出门去洗漱间洗抹布。还没走到门口,迎面走来一个人。这个人身着北伐军军装,身形有些瘦弱,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应该也是什么大人物。
他绕过我走进办公室,“敬之。怎么又是你一个人?茂如呢?”
“他……”何应钦站起来吞吞吐吐。
“长官,王主任他有事出去一下。”我一听是问王柏龄的,便转身面向他,接着何应钦的话抢先答道。
“你是谁?”他看向我,眼神甚是狠戾。
“我是他的秘书。今天第一天上班。”我答道。
没想到他一个巴掌过来把我扇倒在地,我的耳中嗡嗡作响。
“既然你是他的秘书,为什么不拦着他?还替他圆谎。王柏龄肯定又是去吃喝玩乐了。”他居高临下训斥我道。
“校长,这是我侄女。望校长手下留情。”何应钦过来扶住我。
“敬之,难道这次的事和你也有关?”校长逼问道。
“没有,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您也看到了,叔叔他多么兢兢业业,此事和叔叔绝对没有关系。”我不顾疼痛,替何应钦澄清道。
“这个王柏龄,越来越不像话了,随便任用秘书不跟我说也就算了,还让秘书这么替他包庇。今日要不是看在敬之的面子上,我早就让你卷铺盖滚蛋了。”校长继续训斥我说。
“是,”我虽然恼火,但此时面前站着的是黄埔军校的校长蒋中正,这个蒋校长的脾气我是听说过的,再说今天理亏在我,我不能和他硬上。“我以后一定注意,好好督促王主任。”
“也罢,刚刚我一下没忍住怒气,你今天早点下班回去敷一敷吧。”校长说完便走了。
我捂着脸站起,眼泪夺眶而出。何应钦安慰我道,“唉,连我们这些人都得忍受他的脾气,初婉,你就忍忍吧。”
我一抹眼泪,“叔叔,你放心吧,这都是王主任害的,不关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