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柒拾柒.死而复生的考察队

吴邪这一次把我们引过来，是想让我们帮你解决掉他吧？

盘马点了个头，叹了口气，道，

盘马老爹可惜你们也没能解决掉，你们也不能永远待在这儿。我老了，死就死了，但是你们能不能保证我儿子和孙子不受这件事牵连。

看得出来，盘马很真挚，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这个时候，也是从盘马口中问出真相的最佳时机，吴邪把握住时机道，

吴邪那你能把当年的事告诉我们，并且自首吗？

盘马点了个头，同意告诉他们。

吴邪没问题，我答应你。

……

之后他们又回到了盘马的家，开始谈话。

盘马老爹当年，太穷了，你们这些小孩，根本想象不到，半大丫头小子，光着脚到处跑，吃的也不够，一大家子，一个月连一斤米都分不到。

盘马老爹这时候，考察队带来的那些粮食，对我们来说，诱惑真是太大了。

所以他动了歪心思，准备找人一起去偷考察队的那些粮食。

他们也十分谨慎，为了不让他们发现，自己带了袋子，每个粮袋只舀了几勺子。

不过他们的动静还是大了些，引来了一个考察队员，看见他们的所作所为，对他们进行了批评教育，盘马想让他宽宥，可他执意要让盘马去见陈文锦，可盘马也是挣扎着不去。

之后，跟他一起来偷粮食的人，上前捂住了他，结果那人已经不动弹了，一个人掀开探了鼻息，那个考察队员，已经死了。

他们杀人了。

其他人都很慌乱，只有盘马面色不改，想着办法。他让他们把尸体抬起来，去到树林里埋尸。

不成想刚把尸体放进坑里时，又出现了一个考察队员看见了他们所做的一切。

盘马当时就掏出了匕首，杀了那个人。

刚刚的一切都是冲动造成，在看见那个人死之后，盘马手握不住刀，瘫坐了下来，之后又镇定起来。

他们已经杀了两个人，是不可能不被发现的了。人一旦起了杀心，是很难收住的了。

于是，他们趁着夜色，杀光了考察队里的所有人。也有人劝盘马不要一错再错了，可那时候盘马怎么可能听进去话，手起刀落，那人也死了。

他们杀了人后，把尸体都扔进了湖里。

讲到这里的时候，盘马说了个但是，神色有些难掩的慌乱。

盘马老爹但是，发生了我这辈子，见到过的最可怕的事。

顾朝晚一时疑惑，能让一个身经百战的猎人都觉得可怕的事，那到底是什么？

盘马继续讲了下去。

他们杀了人的第二天早上，盘马为了不暴露，照常去打猎，路过了先前考察队驻扎的地方，他清楚地听见，那里有人说话的声音，仔细看了一眼，还有人在那里活动。

盘马看得入神，身后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惊恐地转身，就看见了两张熟悉的脸。

这是盘马昨天晚上杀过的两个人，他们居然好好的站在这里。他清楚的记得，所有人都已经断气了，不可能存活下来，而且那两个人对盘马的态度也不一样，仿佛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盘马紧握着枪，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他们两个劝盘马回去，于是盘马慌慌张张地就跑了。

盘马老爹人不可能死而复生 他们肯定是妖怪，就是湖里的妖怪。

顾朝晚你真的确定他们和之前一模一样？

盘马肯定地点了点头道，

盘马老爹一模一样。

这听着有些像是民间传说一样，人是不可能死而复生，即便有另一群人代替他们，也需要很大的工作量，不光要复制相貌，还要复制这个人的行为习惯，这是很难做到的。

盘马看着他们有些难以置信的神色，对他们道，

盘马老爹怎么？你们不相信？

吴邪我信。

即便大脑告诉他那是虚无缥缈的，可为了盘马继续讲下去，也只能暂且相信。

盘马老爹但是和之前有点不一样，他们的身上多了一种奇怪的味道。

边说着，他眼睛往张起灵身上看。

吴邪就是你说的，死人的味道。

盘马点了一下头。

王月半.王胖子所以你一直觉得，小哥危险。

吴邪小哥身上有这种味道，所以你认为，他是死而复生的人。可是死而复生的人，未必会害人，你为什么这么害怕，是不是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盘马说道，当年跟他一起去杀考察队的人，后来也到了湖边，看见了湖里的妖怪，他们回家后不久，就都死了。

吴邪死了？

盘马老爹二福和才旺是在家门口吊死的，丁福是喝农药死的。

王月半.王胖子你的意思是，他们是自杀？

盘马老爹村里人都这么说，但我知道他们一定不可能自杀。他们是被湖里的妖怪杀死的。

盘马老爹我怕极了，逃进山里躲了三年才敢回来。

王月半.王胖子小哥，怪不得他不认识你。

王月半.王胖子他躲进山里那几年，正好是你住在这儿那段时间。

沉默已久的小哥也开口道，

张起灵铁块，是什么？

盘马老爹我也不知道，我逃了三年回来还是害怕，又去了湖边，在那儿捡了一件衣服，铁块就在衣服里。

说着，盘马掏出了当年捡到的那个铁块，说道，

盘马老爹这个铁块，也有那种怪怪的味道，本来很浓，时间长了，就渐渐散了。

顾朝晚所以塌肩膀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让你杀了我们？

盘马老爹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他却知道我干的所有的事，他特意交代我，如果有人来查当年的考察队，就把他们引到水牛头沟里去。

吴邪看来这个塌肩膀，就是守护秘密的人了。

盘马说完了一切，心里那悬了几十年的石头，也落了下来。走之前，他们想让盘马把他的那块铁块给他们，盘马也答应了。

……

他们回到了阿贵家里，小哥坐在台阶上，仔细比对着那两块铁块。胖子忽然上前，去使劲儿掐了小哥的脸，吴邪一看就骂道，

吴邪死胖子你干什么呢？

王月半.王胖子我检查一下小哥，到底是活人还是妖怪。

这个时候，小哥冷不丁来了一句。

张起灵妖怪。

顾朝晚在一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得很小声，也没让他们听见。

王月半.王胖子我也觉得是，我得看看到底是什么妖怪。

又要去动手，吴邪阻止道，

吴邪都什么年代了，别这么迷信，要相信科学。那个盘马说的话，一大部分都是他自己想象出来的事情，我相信这死人绝对不会复活，而且这湖里呢，也绝对没有妖怪。

王月半.王胖子那这死而复生的考察队你怎么解释？

吴邪进山和出山的，根本就不是同一支考察队。

王月半.王胖子你的意思是，没有人死而复生，后面出来的是另一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