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月信
第二日,两人便离开不净世,前往赤峰尊右手所指方向。
中途蓝忘机看魏无羡脸色有些苍白,想现在是11月,御剑有些寒冷,便想着在中途稍事休息再去不迟。
找好客栈,蓝忘机将魏无羡送到房间躺下,掖好被角,喊她休息,便想着回自己房间,魏无羡看他要走,拉着他的袖子小声说:“蓝湛,你陪陪我嘛,我有点冷。”
蓝忘机看着魏无羡无血色的嘴唇,手抚上她的额头问道:“可有不适?”
魏无羡抓住蓝忘机的手从额头拿下来,摇摇头说:“我没事,就是肚子有点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东西了,我睡一会就没事了。”
蓝忘机坐在床边守着魏无羡,魏无羡睡的一点都不安稳,开始是平躺着,后来侧身把自己卷成一团,蓝忘机不放心,只能找店小二帮忙找大夫。
大夫来的时候,魏无羡还在睡,大夫诊着脉,然后问蓝忘机:“这几日是否吃了寒凉的食物?是否着凉?”蓝忘机想了想回答:“吹了些冷风。”
大夫点点头,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正要开口接着说,魏无羡醒了,揉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大夫,似是还没反应过来在哪里。
大夫也不耽搁,继续对着蓝忘机说:“夫人体虚且寒,气血不调,癸水不准,来癸水前一两天小腹坠胀,身体乏力,来后腹痛难忍,需忌寒忌凉,最好连凉水这些都不要碰,我开些调理的方子。”
魏无羡听着大夫说的有点懵,弱弱的问了一句:“啥是癸水?是啥病?”
大夫仿佛看傻子一样的看着魏无羡,把方子交给了蓝忘机,蓝忘机道了谢让小二跟着去抓药。
回来对着一脸懵的魏无羡,红着脖子不知道怎么回答,最后纠结了半天说了一句“癸水就是女子月信。”
魏无羡差点惊掉下巴,想他夷陵老祖一世威风,没想到会有来月信的一天。扬天长啸一声,蒙头躺到床上,羞愤的不想见人了。
就听着蓝忘机说道:“这事要早做准备,你在客栈休息,我回趟云深不知处。”
魏无羡听蓝忘机要走,坐起来说道:“蓝湛,我也和你一起回去。”
蓝忘机摇摇说道:“不可吹冷风,我晚上便能返回,你不可乱跑,等我。”
魏无羡蒙头又躺了回去,在被子里‘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蓝忘机再回来的时候已是晚上,身后跟了一位蓝家的女医师,蓝氏都知道蓝忘机与聂氏宗主的义妹订了婚,所以看到魏无羡也不觉惊讶。只是奇怪都近二十的姑娘,怎得来月信还不会处理。魏无羡只好红着脸说:“这是第一次。”
那把着脉的女医师就更觉奇怪了,明明这不是第一次,明显是气血不足,月信长久失调的脉象。只是魏无羡不愿意多说,他也不再多问,诊完脉后从药箱里拿出月信时用的卫生带,教了魏无羡使用方法,后又在门口跟蓝忘机交代了好一会,才离开。
蓝忘机安排女医师在客栈住下,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魏无羡拿着几条白色的棉带红着脸在那里发呆。
蓝忘机也有些不好意思,走上前去说道:“医师说你这两日便会来月信,需好好休息。”
魏无羡应道:“知道了,那我们明日先去赶路。”
蓝忘机道:“不可御剑吹风,待月信过了再出发。”
魏无羡道:“蓝湛,没事的,想我从前肠子出来半截都能塞回去继续打,这小小月信不算什么。”
蓝忘机只道:“不妥”,便不再多说。
看着蓝忘机认真的表情,只好妥协。
蓝忘机去桌上端了姜糖水来给魏无羡喝,魏无羡皱着眉头,以为是药,不愿意喝,委屈道:“你白日走时,我才喝了药,怎得又要喝?”
蓝忘机像哄小孩一样搂过魏无羡的肩膀,轻声说道:“这是姜糖水,甜的,暖身。”魏无羡只好依言喝下。
第二日一早,魏无羡起床洗漱完,缠着蓝忘机陪她出门逛逛,刚下楼忽然苍白着脸停了下来,扶着蓝忘机的一只手,捏得紧紧的,整个脸红的能滴出血来,小声对蓝忘机说:“蓝湛,我好像来月信了…”
前一天还在说着肠子出来都能打的人,被这月信折麼的生不如死,在床上躺了三天,她没想到作为女子既然这么不容易,下什还一直出血,小腹痛的她整个人满身虚汗,恨不得把自己一掌拍晕过去,想想以后每个月就要折麼她一次,欲哭无泪。
蓝忘机守在旁边,也帮不上忙,只能一直输送灵力,希望能帮他缓解痛苦。而魏无羡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丢脸过,头埋在被子里,疼的整个人发抖,也不敢看蓝忘机一眼。
幸好这月信只折麼了她三天,便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了。只是蓝忘机不放心她,也被她这三天的样子吓到了,生生按着她又休息了六七日,才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带着她往右手所指的方向御剑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