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3月8日,俄罗斯,莫斯科
当清晨的第一缕光照射到苏维埃宫顶上伟大的镀金列宁像时,尤里早已走在红场上,在他身旁的是泰尼布勒斯和他最信任的“异教”——斯达吉恩,早在1977年,他就证明了他出色的指挥才能,那是他还是个刚从军官学校毕业的新人,现在尤里手中的人才紧缺,他信不过苏俄的将军们,执意要使用自己亲自挑选的异教。
斯达吉恩,不同于尤里和泰尼布勒斯,他一头金发,眼里闪耀着紫色的光芒,稀疏的胡子和内凹的脸颊让他看起来十分严肃以及富有气势。银色的高领制服上没有一点脏污,同色的裤子和到膝的黑色长靴完美体现出了他的气质。这身衣服是尤里亲自为他设计的,尤里说这身衣服能“体现出异教与其他苏俄将军间的差异,表明身份的同时也增加了神秘感和威慑力。”
“苏俄正式发动了入侵,那些‘和平守护者’****也在昨天被我们炸毁了,华盛顿和纽约已经告急,拉丁同盟已经开始集结部队,从古巴进军德克萨斯并分兵进入美国西海岸,中华联邦成立了远征军,已经准备和苏俄第二主力部队进军欧洲西部。一切都在朝着预期的方向发展,”泰尼布勒斯报告到。
“是这样的,泰尼布勒斯,中华联邦并没有正式出兵,他们还是害怕太平洋阵线部队的威胁,并且他们对战争这件事有根本上的抵触,尽管有骨子里的仇恨,说到底他们还是热爱和平的,如果这时逼他们出兵很有可能会使他们放弃出兵,推进会变得十分艰难。”斯达吉恩回应到,“现在迫在眉睫的是东乌克兰的威胁,在美军早前的‘灰熊’基地的原址上,欧洲联盟建立了几个重型火炮阵地,而弗拉基米尔那个老顽童居然执意强攻那里,几天之后就要出动装甲师,我们不能阻拦他,不过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来实现这次进攻的顺利和合法化。”
“请讲吧,异教。”尤里说。
“在十几年前的‘大欧洲同盟’成立峰会上,您和罗曼诺夫总理特意强调了扩军的重要性,但我找到了一个条款,简直是这场战役的关键。
“‘在苏俄前加盟国的领土中,若受到除联合政府外其他国家的军事管辖或直接侵略的,苏俄有权在不通知联合政府的情况下肃清所有有关军事管辖或侵略的军事设施。’这表明现在欧洲联盟的行为已经构成军事管辖或直接入侵,我们可以赢在舆论场上了。
“再说如何让这场战役顺利进行,我需要特工组成的突击队提前进入战场,关闭或肃清所有的火炮阵地。弗拉基米尔虽然在战略上非常幼稚,但他的战术指挥是毋庸置疑的,他参加过至少五十次模拟突袭战役和二十次大规模装甲军事演习并且屡立奇功,我们不需要在会议中反驳他的观点,让他在战略上一直错下去吧。”
尤里点了点头,“好主意,异教,这支突击队由你亲自指挥,我要和泰尼布勒斯单独聊一会。”
“好的,尤里尊主。”斯达吉恩随即走向了停机坪的方向。
“是时候该聊一聊了,就你和我。
“当苏俄刚建国的时候,斯大林提出了‘心灵控制’'这一概念。苏俄的科学家在1952年前,也就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就已经进行了将近二十年的研究和实验,但这些实验材料在1954年后就不知所踪,为此我跑遍了无数的旧实验室,我尝试了斯大林时期所有的军事密码才找出这些珍贵的资料。因为我,就是这项遗产的继承人。
“在二战期间,我被苏俄的科学家选中,从罗马尼亚的小山村里应召到苏俄的实验室。我被进行了成千上万次的人体实验,其他和我一样被选中的人,很多都因为耐不住折磨,要么变成了一架木乃伊,要么就彻底陷入狂暴的深渊。而我,是他们之中唯一一个成功者,我已经了解并掌握了心灵力量,我也知晓并且精通如何安全训练心灵力量强大的战士。他们现在都在心灵部门,就在你和我的麾下。”尤里在办公椅上正襟危坐,双手放在办公桌上,右手还拿着钢笔。
“既然如此,那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控制罗曼诺夫,让整个苏俄都跪在您的脚下?”泰尼布勒斯问到。通红的脸和无神的双眼说明了一切。
“早就不该让你在出征后的聚会上和那些军官们喝那么多酒,刚才在外面还清醒点,到了屋里后劲又上来了。”尤里用左手摸着眉头。
“苏俄是傀儡,泰尼布勒斯,”尤里开始用心灵力量向泰尼布勒斯灌输,“但不是盟军和美国的傀儡,他们是我们的傀儡。第三次世界大战,苏俄必定会在同危险的心灵部门和其余忠诚盟友的配合下赢得最后的胜利,但在那之后,我们就会从夜幕中归来,成为真正的征服者和统治者。
“我知道,在那时的世界一定会有很多的敌对势力,但我们仍会击退他们。诺亚子孙变乱的狂潮会再次席卷人间,这回,就算是上帝也无能为力了。”
“嘿,同志,”斯达吉恩猛地睁开眼,他还在运输直升机上,旁边的苏俄将军拍了拍他的肩膀,“马上到了,醒醒吧。”
异教直了直腰,直升机正在降落,平整的山丘上整齐停稳的犀牛重型坦克和猛虎装甲车已经待命,丘下的机库也清晰可见,直升机终于停稳了。
异教走下直升机,伸了个懒腰,看着周边匆忙的步兵和技师,他倒是挺悠闲。
“异教!”一名技师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张纸,“异教,这是我们和苏俄技师在‘解剖’了欧洲人作战时常用的骑士中型坦克后得出的一些报告。”
斯达吉恩拿过那张纸,把它卷开。“这里,它的炮管”技师用带着手套的左手食指指着,“他们用了更小口径的弹药,虽然威力不比犀牛坦克大,但是这为他们集群和多兵种作战的优势打下了基础。
“它的炮塔内部结构更精妙了,”技师的左手划向了示意图的另一边,“他们用了类似发条的机械设计,让坦克在集中火力攻击一个目标时更占优势。这个‘发条’在炮塔持续攻击时不仅可以自动填装,而且可能在牺牲一些精准度的情况下实现炮弹填装间隔时间的不断减少,而这些牺牲的精准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那实在是太小了。”
“那我们也可以依靠这个原理,制造出我们自己的骑士。”斯达吉恩将纸重新卷起来。“但是,异教,”技师说,“苏俄已经开始‘鞭打者’坦克的研发,我们不能直接参与其中,连尤里尊主也不知晓此事。但我确定,有了这样坦克的加持,原本强大的苏维埃钢铁洪流进发欧洲将势如破竹。”
“这不在尤里尊主的计划里,这个‘鞭打者’的蓝图一定要夺取到心灵部门的手上,苏俄的步伐必须尽可能地减缓,不然一定会对我们不利。”斯达吉恩自言自语,技师早就拿着图纸,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现在斯达吉恩开始担心弗拉基米尔对东乌克兰的计划了,如果那个地方骑士坦克的数量足够多,仅仅毁掉那几座重型炮塔是绝对不够的,他只希望这事情不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