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笑的时候没有快乐,该哭的时候没有眼泪,该相信的时候我却没有这诺言。
其实,你根本就不知道一个从一开始满眼希望到满心失望的人到底是有多么的可怕。
非典来临的时候我多么想把你紧紧抱住告诉你我是那么的害怕。
也许故事的结局不一定都是那么的完美,可最后的结局一定会让我们懂得错付与成全。
意难平。
……
某时上海淮海坊某弄堂:
徐亭麦懒散的走在巷子里肩上的背包也不知道早已滑落到了哪里,
她轻松的踩着刚下过雨的红砖地面,跳跃起来的时候像是一个孩子一般无忧无虑,
逐渐将泥水洒到了衣服上,形成了污渍。
她仿佛对这世间的一切都很是感着兴趣,没有成年人的压力,没有房贷车贷的困扰,每天也就是担心着考试内容,什么时候放学,单纯的叫人羡慕,
305牌坊:
徐亭麦掏出钥匙转开了家门锁,饭桌上,父母已经做好了晚饭,还冒着些许热气。
徐亭麦“爸妈,我回来了。”
徐亭麦将书包扔到了沙发上,不偏不倚的坐在那儿,抻着懒腰,眯着眼睛,有些困倦。
徐父“亭亭回来了,今天怎么回来的那么晚,是不是又跑哪疯玩了?”
世界上最温暖的问候也不过就是家里人的那几句唠叨,小时候觉得烦,可长大后却是再也听不到几句了。
徐亭麦“哪有啊,爸,我等苏瑾来着,老班又找苏瑾聊天了,算今天都已经是第三回了,而且苏瑾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脸色也不太好,问她什么她也只是支支吾吾的,有点奇怪。”
徐父“也许是太忙了吧,人家是大老板每天经商的,哪有时间回来呢,你看你爸就不行,每天早出晚归的也赚不到几个钱,你看人家的父亲,一出手就是几千万,这要是换做成我估计看着都晕。”
徐父抱怨道,也许只能这样,现实的压力压在身上完全的喘不过气来,有人出生贫贱有人出生高贵,说是人人平等,可是,不管怎么努力都比不过他们几分几秒赚的多,所以只能被迫面对现实。
每个人都要经历大风大浪,也许是早一些晚一些,那些该经历的事情总要经历,谁都逃不过世俗的陷阱,可最后又是同样变成了不起眼的尘埃。
徐母“哎,对了,今天我看新闻上说一个从国外飞往国内的飞机坠机了,你不是说苏瑾他父母这周回来么会不会是?”
徐母端着刚盛好的热气腾腾的鱼香肉丝走向饭桌前和徐父女半信半疑的说道,
徐亭麦“不可能吧,你肯定是看错了,哪有那么巧的事情,苏瑾和我说他父母这周末才能回来呢,你就不要多想了,一定是看错了。”
徐亭麦听着母亲的话心里略显着没底,难道真的是那样的么?
徐母“怎么会,我刚看的新闻,不信我给你找找...”
徐母按着电视开关,调播成新闻频道,正好播报着今天的新闻内容。
新闻主持“今日我市发生了一场坠机事件,就在上午十二点之前一架从英国通往上海的航班在中途发生了意外,坠落海中,无一幸免...”
徐亭麦看着电视机里的内容,半天没有吭声,脑海里一直浮现着的是苏瑾那双红肿的眼睛和失落的面容。
徐亭麦“不会的,一定不会…”
徐亭麦看着窗外已经阴天密布,像极了苏瑾那张被眼泪逐渐模糊的脸,苏瑾,你等着我,我马上来找你。
徐亭麦“妈,晚饭我不吃了,我去找苏瑾,可能今晚会晚点回来,或者是不回来了,先不用等我了。”
她抓着外套焦急的跑出了家门,生怕自己会晚去一分钟就会多看到苏瑾那难过的模样。
徐母“哎,徐亭麦,天马上下雨了,你带上一把伞再去...”
还没等到徐母说完,就已经不见徐亭麦的身影,她跑着跑着,累了就停下来,等到休息好了就接向前跑,苏瑾,我一定要见到你,你等着我,好不好?
二十分钟后:
徐亭麦气喘吁吁的来到了苏瑾家楼下,看着楼外,苏家是那么的阔绰,仿佛每一样物件都是那样的昂贵,而苏瑾与徐亭麦是那样的格格不入,让别人总以为是徐亭麦太拜金才会和苏瑾成为朋友一样,因此还承受了不少的白眼和歧视。
她轻轻的敲着门,屋里没有任何声响。
徐亭麦“苏瑾,你在家吗?”
她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着房间内的动静,隐隐约约听到了苏瑾的哭泣声,让徐亭麦不禁间有些心寒。
苏瑾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本应是和父母快快乐乐的享受着童年生活的可是老天并不眷顾她,让她提前变得比平常人还要成熟。
徐亭麦“苏瑾,我是徐亭麦啊,你把门打开。”
徐亭麦敲着门,门响声是那样的沉重,和她此时的心情一般,就连她都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何况是苏瑾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呢。
苏瑾“你进来吧,门没锁。”
徐亭麦推门走了进去,屋内空空荡荡的格外冷清。就连房间也仿佛是没了色彩像是一个太平间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桌上的墙上的沙发上的东西都让苏瑾摔个稀碎,连同她的心一样破碎的让人怜惜。
苏家不仅失去了苏父母还失去了苏瑾最后的精神支柱,他们走了,支柱也塌了,像是一摊死水,一堆没用的废墟。
苏瑾“麦子,陪我说说话吧。”
苏瑾倚在墙旁双目失了神一般她曾经是那样的开朗如今却是那样的颓废,像个即将上刑的犯人。
徐亭麦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把苏瑾抱在了怀里,这是她唯一能做的对于一个朋友仅有的帮助了。
徐亭麦“不哭了,苏瑾,我在,我还在。”
她永远都感受不到那种失去双亲的致痛,如同天突然间塌下来一样砸在她单薄的身上,压的她透不过气。
没有人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也不会有人能知道,就连徐亭麦也不会知道。
苏瑾“麦子,我的一切都没了,我的爸爸妈妈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苏瑾哭的时候像是一把匕首狠狠的插在徐亭麦的心脏上,她疼的说不出一句话。
她低着头不说话,她只能默默的安慰着他,就算是做了再多也同样是无用功,
希望苏瑾能够慢慢的好起来,像以前一样,她没有了家我便是她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