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辩解

“我去！太奸诈了吧！”半个考场的考生纷纷弯下腰往靠窗女孩的座位底下望。

“还带这么玩的？！不会被处分吗？”

“安静！”女教师扯着嗓子喊了一声，“谁再说话一律当作弊处理！”

祝和看了眼手表，八分钟后会再响一次铃，但愿不会影响到考试。

“你！”女教师指着靠窗的女生，“给我出来！”

女孩依旧一脸茫然，没动。

“要我拽着你出来吗？！”女教师的声音抬尖了不少。

她这才慢慢站起身，刚迈出一步，女教师便叫道：“手机！捡起来！”

“这不是我…”

“带出来！”

铃声响起。

“现在开始分发试卷 现在开始分发试卷”

女教师愣了一下，快速把试卷传了下来。

“你们安静做试卷，”她带着作弊女走出教室，“我就在窗外，你们的小动作我都能看到。”

-

女教师打了个电话。

女孩一直愣愣的，过了一会儿，似是大梦初醒一般，红了眼眶，着急的解释起来。

“老师，老师，那手机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我一来的时候，它就在…”

“你不用和我说，”女教师打断她，“一会儿德育处的林主任来了，你和他说。”

“可是老…”

“侬，他来了。”女教师指了指楼梯口，“我要去监考了。”

她推开第十一号考场的门。

林业看着女孩没说话。

可就是这样的寂静让人更加难受。

“老师，”那女孩的声音颤地厉害，“我今天一进考场那手机就在我座位里头的。”

“可因为我是最后一个来的…”

“最后一个？”林业打断了她的话。

女孩一顿，“是，是的。”

“那会儿老师都在了我就没敢说，但我保证在考试期间我没有碰它。”

“然后第一节考完我打算交上去的时候把它拿了出来，可我怕老师不肯信我…”

“因为都考完一场了…”

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开始掉：“我正犹豫着的时候，那个女教师让我把手拿上来，我当时吓坏了，手机掉地上了…”

林业看着她。

-

祝和挺愉快地做着数学试卷，因为这场考试没有像上一场那般莫名其妙。

一整份卷子，一个半小时。

只是祝和卷子翻面的时候，习惯性地往右瞥了一眼，想看看其他同学进度时，才发现转笔男只在答题卡上涂了选择题。

“……”

疑似作弊的女孩被放了回来，手机被收走了。大概是打算考完后接着问。

她红着眼眶坐到座位上，对着空桌子愣了一会儿，又起身去女教师那儿拿了卷子。

似是活在梦里。

铃响的时候祝和没能把卷子写完。

难。

后座的小姐姐温柔地收走她的卷子时，还对她笑了一下。

……好可爱。

“同学？同学？！醒醒啊同学！！”

她望过去。

…好家伙，转笔男睡着了，手压在试卷上，头埋在臂弯里。

“…嗯？”

转笔男抬起头，愣了两秒，随后直起身。

还剩最后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