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
“〔瑶碧之山〕有鸟焉,其状如雉,恒食蜚,曰鸩”——引
“一百九十七,一百九十八,一百九十九!夜曦!够了!够了!”夏棂兴奋道。
男子眼含笑意,走到夏棂身边,轻轻瞟了一眼那些紫色的羽毛,又将目光挪到夏棂身上,宠溺的摸摸她的头:“辛苦你了,棂儿。终于凑齐这一百九十九片紫羽了。”
夏棂开心道:“我不辛苦。夜曦,是不是只要你将紫羽做成羽衣呈给魔帝,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夜曦没有回答,而是盯着夏棂沉默许久,突然将他搂入怀中:“是啊,棂儿,只要魔帝开心答应了,我们就可以永远不分开了。但是棂儿,真的对不起,用你那么多紫羽。”
“夜曦,没关系。反正我身上紫羽多的是,拔掉这些还会再长的。只是夜曦,我一直不明白,魔帝为什么非要紫羽衣,才同意我们在一起?”夏棂的问题夜曦明亮的双眸突然浑浊黯淡,他没有回答,只是抱着夏棂的手松了松,然后又紧紧搂住夏棂。
漫天的厮杀声和浓浓的血腥味将夏棂激醒。她感到族人可能遇险,立马冲出门外。却看到魔兵正大肆屠杀着她的族人,族人惨叫声不绝于耳,鲜血将黑夜染的通红,而夜曦——那个他深爱的男子,正目无表情看着这一切,直到与她的目光撞上。
夜曦修长的手打了一个响指。魔兵顿时停下。
夏棂疑惑地看着夜曦冷漠地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半是惊恐,半是不解:“夜曦,你在干什么?魔族为何要屠我族人?”
夜曦不屑一笑,空中一抬手,紫色羽衣渐渐呈现于空中,高贵冷艳。
“夏棂,我原本想只要羽衣呈给魔帝,魔帝高兴,我们就可以在一起。没想到,你竟然在羽衣上种下毒种,害死魔帝。”面对这番毫无头绪的指责,夏棂以为夜曦误会了她,刚想要辩解,脑海中突然闪过夜曦在她做好羽衣时的笑,那绝不是单纯的高兴。她又想到刚刚夜曦高高在上的样子,突然觉得夜曦好陌生。不由地心一沉:“所以魔帝死了,你是不是就有机会坐上魔帝之位了?”夏棂冷冷地问道。
“鸩鸟一族心怀鬼胎,害死我魔族魔帝。如今夜曦为魔帝报仇,还魔帝公道。”夜曦没有正面回答她。但是夏棂心里全都明白了,魔帝从未想过阻止他们,所谓做好紫羽衣才答应他们的事,根本就是夜曦在骗他。羽衣做好后,夜曦将羽衣种下毒种,称是鸩鸟一族的礼物,毒死魔帝。然后夜曦为死去的魔帝报仇,名正言顺地坐上魔帝之位。
夏棂冷笑着,一步一步向夜曦逼近:“用我的真心换来一个机会,用我鸩鸟族人的鲜血为你铺路。夜曦,你心可真毒啊!只可惜,你的计划,失败了。”
夏棂突然一把抢过那全是剧毒的羽衣披上,狠狠的向自己心头刺了三刀。待夜曦反应过来想要阻止时,夏棂心头血已经迅速蔓延,与紫色羽衣交融,诡异又神秘。
“今日我夏棂以心头血为祭,凡害我族人者,必诛之。”血誓一出,红光登时冲破黑夜,紫色羽衣与夏棂融为一体,侵蚀着夏棂每一寸肌肤,紫光随即扩散,所到之处魔族皆倒。夜曦诧异地看着一点一点消失的夏棂,没想到她竟会以命立血誓。直至毒光穿进他的身体……
后人皆道鸩鸟为毒鸟,仅一根羽毛便是世间至毒,为此,人人避而远之。
可这世上,最毒不过是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