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家的藏书阁外,玉兰花般纷纷飘落,清香怡人,端的一派好春光。
屋内,蓝曦臣和蓝启仁在书案两旁静坐相顾无言,终是蓝曦臣率先打破沉默问道:“叔父,还没有找到彻底根治忘机的办法吗?”
蓝启仁叹了口气道:“没有找到,剩下的那句文字我始终找不出来出处。”
“那把忘机寄托在魏公子那里真的就会好吗?”
蓝启仁默了默:“谁知道呢?但禁石上是如此显示的,按先祖记载,理应不会有错,说不定当真会有一线生机呢?”
“但是我就是不太放心,忘机交在那小子手里。”
蓝曦臣在一旁温和的笑了笑道:“是魏公子吗?”
“哎,是啊,这小子从小都甚是顽劣,何况他本就没比忘机大多少,说起来,当年他来云深不知处听学时你应当见过的。”
“就是当年那个气的叔父连夜传信让江宗主带回去的大弟子,曦臣当然记得。”
“不过,叔父魏公子此人只是少年之人寻常的顽劣罢了,心性是极好的,我去登门拜访时讲明来意时看得出魏公子并不愿意沾染这些麻烦事,而在我讲明忘机会有性命之有忧时,魏公子这才答应了,我想若不是为救忘机一命魏公子,怕是万万不想沾染别人家的这些麻烦事的。”
“话虽如此,但我还是有些许放心不下,忘机还这么小。”
“叔父你看这样如何……”一旁的蓝曦臣放下手中的茶杯
“一会儿我去和魏公子商量一下,让他在与梦住一段时间,再来云深住一段时间,彼此往来也相互有些照应。”
蓝启仁沉吟了片刻:“也好,你一会儿亲自去和他商量一下,魏婴确实好意前来相助,且不可怠慢了人家。”
蓝曦臣笑了笑道:“这是自然,叔父也不必如此忧心,毕竟魏公子是在云梦江氏长大,年少成名,一身武艺修为比起我来也不承多让,礼仪教养必定是不会缺的,魏公子活泼点儿也好,正好给忘机做个伴,也省的他整日沉闷过头,况且我觉得忘机也挺喜欢魏公子的。”
这边叔侄二人对族中琐事商谈片刻后,蓝曦臣便起身先行退去。
谁知路上碰见了负气出走的蓝忘机。蓝曦臣看见自家弟弟通红的耳根子,便知道魏公子又逗弄自己的弟弟了。
然后明知故问的道:“忘机,你可知魏公子在何处?”
蓝忘机闷头不语,抬手指了指自己来时的方向。
蓝曦臣看见自己的弟弟气的连礼数都忘了,并在心里暗自发笑问道:“忘机刚刚走的那么急,可是为何?”
蓝忘记年纪小,加之刚刚被气狠了,便把刚刚的事一股脑的说出来:“兄长魏……魏婴……也太不知礼数了,总是捏我的脸,摸我的头,刚刚还……还……接下来的话好像有些难以启齿,蓝忘机不肯说出口。
“还什么?”
“还抱了我……”来忘记,实在不好意思,对兄长说那人还摸了我龙角,又把那人做的过分事拣出一样说。
蓝曦臣暗自发笑,果然都是小孩儿心性。只是忘机总是这样别扭,面冷心热,明明很喜欢和魏公子待在一起,却总是因为一点小事闹别扭。时间短了还好说,时间一长,怕是会寒了魏公子的心。
忘机从小就性子闷,有些话从来不容易说出口,有时明明是好意却让人误会,若是没人护着他,他这样的性子最容易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