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夜还是凉的,听着复苏的蝉鸣,每个阴暗的角落都曾隐藏着一些秘密,这里有着安克邢和‘她’的回忆。
杜斩言同桌,这个怎么办?
同桌嫌弃的看了一眼小杜斩言,没好气的说:也没剩多少了,把它扔了,谁叫你路上非吃这个,小心点儿油,别弄你的白裙子上。
小杜斩言看着手里剩的半张饼舔了舔嘴唇,没办法,已经要到同学家了,人家家里住在这种大别墅区里,平时生活格调就和她们不一样,带着刚买吃剩的路边烤饼去到人家家里确实有点不太好,谁让刚才自己嘴馋,现在只能忍痛割爱了。
东瞅瞅西望望,诶,那边胡同有个大的垃圾集中点儿。
杜斩言我过去扔了哈。
同桌本想跟她一起,一看那里臭气熏天,垃圾都漫出来很脏的样子,撇了撇嘴,只喊了一句:别弄脏了衣服哈,就原地摆弄起手机来了。
小言想离近点再扔可能准点儿,可惜没控制好力道,扔到了垃圾箱的后面去了,尴尬的吐了吐舌头,正要扭头走,就听到垃圾箱后面有兮兮索索的声音。好奇又胆大的她蹑手蹑脚的绕过去看,才发现有个差不多大的小男生正蹲在垃圾箱后面的角落,手里拿着刚刚她扔的饼,袋子被他打开了攥在手里,他看到她发现了他,呆愣的抬头看着她,两人对视了几秒。
‘喂,杜斩言,就扔个垃圾磨蹭什么呢?’,那边的同桌已经在催了。
杜斩言回头,那个小男孩还在直直的看着她,有点儿尴尬怎么破,小杜斩言朝他笑了一下,对他晃了下手,看他还是没什么反应,无奈的转身,蹦蹦跳跳的走了。
那个笑,这个人,安克邢一辈子都忘不掉。
。。。。。。
眼前的这个女人,穿着落肩黑色小洋装,银色高跟鞋,除了手上无名指带着戒指外再没有任何多余的首饰,但是毫不显单调,黑色衬得她皮肤白的发光,黑色长发微卷随意的披在肩上,微隐的锁骨令她一身微冷气质增添一丝性感。她圆圆的小脸未施粉黛,给她清冷中又加了些纯纯的味道,这种场合这重身份这样的气质,她让他很意外。半阖的双眼视线落在他身上,他就那么呆愣楞的看她,虽已物是人非,但透过她的绝色面容,他看到了那个‘她’。
严泽把他的眼睛给我挖下来。
阿峰是。
后面的人一脚给他踢了一个趔趄,视线才从那个女人身上转移,因为双手被绑在后面,头部重重磕在地上,随即又被两个人拎了起来就要带走。
安克邢这才反应过来,马上头脑风暴。
安克邢严总,严总等等,我这儿有个消息您听了一定感兴趣。
严泽丝毫不为所动,视线落在怀中的女人,大手把玩女人的小手,连个眼神都没给他。此时的安克邢已经不再挣扎,被人快拖到门口的同时听他说道。
安克邢这个女人很快就会死掉,希望严总不会伤心。
严泽停!
严泽宝贝,你听到他说的话了吗?
严泽终于将视线放到了安克邢的身上,但是眼神比起刚才又是冷了几分。
杜斩言这张脸长得就令我讨厌,我不想听他多说一个字。
她独特的嗓音配上这狠话,安克邢竟觉得很好听。
严泽乖。
宠溺的对着怀里的女人说,却又是语气一变。
严泽把他带过来。
这个女人已不再看他,在严泽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玩儿起了手机,丝毫不在意刚才他说的话,不介意他们将要谈论的是她的生死。
安克邢有人要杀她,在三天后。
严泽见过她的除了我的人,都已经消失了。
安克邢您留下我就证明您不敢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