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褚未端还没醒的时候,魍魉和他进行了沟通。
魍魉摘下斗笠,露出了半张狰狞的面容。这是关于那场事件的有形控诉。
"关于之前的事我很抱歉,但是,这不是你要让他危险的理由。"孟洛尽管有些愧疚。
"我可不是因为你的事情,让他受苦的,我只是觉得他有义务知道事情的真相。我在他投胎的时候做了点手脚。我不管你要怎么复兴狐族,我只要求你不要把他牵扯进去。"明明是轻飘飘的语气,偏偏给人一些压迫感。
"我知道,我会找其他人的,所以给他换个地方吧。毕竟我是被诅咒的,不要让他再想起以前了。"洛孟远远看了未端一眼,要转身走的时候,褚未端醒了。
"等会儿,什么三生石的诅咒?"未端直起身看着他们。
"一些小事罢了。"魍魉试图让他不要关注这件事。
"是啊,都三生石的诅咒了,我还能有什么大事?爱妃,你说呢?"未端靠近洛孟。
"一切都是误会而已,你早已不是王了。"洛孟对于他的靠近有些许紧张,但除了有些发颤的手,其他毫无异样。
"你紧张了?爱妃。孤可是被你设计的好惨啊,你说怎么办啊?"用食指挑起洛孟的下颌,猩红的眼睛盯着洛孟的脸。
"自然是任凭大王处置,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王的利益。"洛孟突然笑了起来,拂下未端的手。
"孤为什么要听你的狡辩呢?只问你一个问题,你究竟有没有拿王朝的气运?!"未端抓住他的脖子,质问他。
"我绝对没有拿你王朝的气运,我拿的只有你的气运。"洛孟上前一步,靠近未端,盯着他的眼睛。
"呵,说的轻巧啊,一国之主的气运,怎么就不是王朝的气运了?我可是眼睁睁看着你祸乱了整个国家的。狐狸精,你说我要不要你受点苦呢?"魍魉冷哼一声,然后死死盯着洛孟。
"魍魉够了,我和他的诅咒是他断尾求的,他求得封我一世记忆,血月得现,我求得却是……他平安顺遂,然后不允啊,然后我换成了无子无孙。"未端松了手,"貌似还是我比较狠吧,既然不得平安,那就断后吧,毕竟我觉得他以后没有我,和别人的话,我说不定会屠他满门。"
"所以,我至今无妻无子,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也可以,我对你的亏欠也就清了。"洛孟轻轻用手捂上未端的眼,"所以,大王,彻底忘了我吧,齐朝已经亡了五百年了。我们还有一条诅咒没有许,不如,永不相见好不好?"
"孤说,不好,毕竟我们还是见面了,我只许你无后,没有断你姻缘。"未端抓住他的手,看着他。
"黎琰!你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都让我断子绝孙了!我们完全没有可能!这不是你许这个咒的根本目的吗?!"洛孟有些气急了,愤怒地甩开未端的手。
"啧啧,入戏了啊,这只是血月的第一天,你们两个,爬去狐狸洞住吧,这容不下你们了。"不知从哪来了个人,站在乱石堆里调侃着。
"知不知道,那块石头发光了?都要亮瞎鬼了,你两的狗屁孽缘歇一歇,都死绝了,谈什么前世恩怨,这狐狸精在当完你的爱妃后就成了公的,还改不了的那种,还有你,你是个王啊!儿女情长个屁啊!不用他祸祸,你自己就亡了,还有就是想想看,那个石头亮的那么厉害,会惊动很多人的,你们是想彻底化成灰,随风吹啊!"就在他还想说的时候,魍魉直接说了句"三七,闭嘴!",他不说话了。
"我走了。"洛孟乘未端看着三七之际,溜了。
"三七,你说的意思是什么?"未端问他。
"还差一个诅咒就完成整个诅咒了,你们就彻底断了,它亮是因为……你们的孽缘还有,还很深。"说完心虚地低下头。
"说完吧,你还有瞒着的东西。"魍魉冰冷的视线扫视着他。
"呃……关于诅咒这个事吧,其实最近发现他对于双方的影响可能吧……是双向的,也就是说,可能……洛孟的记忆也会丢失……而你家主子,也有可能无后。"
"这可真是好消息啊😒,三七啊,你说魑会不会想尝尝你的味道呢?"魍魉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举了起来。
"问题不大,偷领主的孩子不就行了,反正他也不是很想养的样子。还有就是,查查诅咒,和洛孟的行踪。"
"不是,你这样想吗?绝后可是大事哎,你就不着急吗?……"三七还想说两句,然后被魍魉甩了出去。
"他说的很对,毕竟事关子嗣问题,您考虑一下。"魍魉看向未端。
"考虑?如果是真的就挺好的,一起受罪啊,而且子嗣?孤现在可没有江山让他继承。"背过身看向地上断掉的房梁。
"孤的事,不要深究了,不要洛孟的行踪了,看他自由发挥吧,孤发现更有意思的东西,这座庙原先是哪位神的?"看着木头上的金色雕花纹,未端改变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