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宫很是热闹,水神与风神喜结连理,各路神仙纷纷前来道贺,天帝更是当众许下诚诺,若水神风神来日诞下鳞儿,便与其子义结金兰,若是女儿,便与其长子夜神润玉定下婚约。
光阴似箭,岁月如棱,一晃三千年过去了,水神之女还没影儿,天后都要准备给旭凤说亲了,润玉时常被叔父取笑,说未来妻子比自己多少多少岁,润玉常常是笑而不答,对于这一纸婚约,他是没什么太大感觉的,当日父神定下这个婚约,他便只有遵从的份,没有选择的余地,这些年来,都是如此,他虽是天帝的长子,但却不是天后所生,平素不受天后待见,天帝也诸般冷落,他平日也只做司夜之事,布星,或是去天门当值。
润玉觉得这个婚约也还不错,至少让他这几千年都过得很平静,不像旭凤,隔三差五叔父都要帮他牵红线,润玉觉得自己有婚约在身,反而落得个清静,已经三千年过去了,水神与风神并为生下一儿半女,未来也不知道。
水神这些年来,心中总是记挂着先花神梓芬,这才与风神没有个一儿半女,二人一直都是相敬如宾。
是夜,只见远方星河,走来一白衣仙人,他的袍服雪白,一尘不染,头束玉冠,如墨黑发披散在白衣上,资容清冷,宛若天人,行至桥头,忽觉脚上一动,低下头,只见远方一根红线缠绕着他,润玉无奈一笑:“叔父,”树后跳出一红衣男子,只见面容不过十四五六,一少年模样,:“我说润玉,这么多年,你都一个人独来独往,不厌倦吗?”润玉:“叔父,润玉别无所求,能与长夜为伴,自由自在,做个逍遥快活的散仙,就很好,再说,天蚕吐丝不易,叔父还是留给有用的人吧。”
月下不赞同的摇摇头,凑近润玉,低声道:“一个人长夜衾寒,哪比得上两个人芙蓉帐暖。”润玉后退一步,掩袖不自然的咳了一声:“叔父,近日如此清闲,璇玑宫内还有事,润玉告辞。”说完向月下行礼后快步离去,月下在后面摇摇头,这孩子,还没开窍呢,他还没告诉他,风神已怀有身孕,不日便会分娩,润玉的未婚妻要来了。
洛湘府内风神临秀微微低头,轻轻抚摸着肚子,没想到,这儿这么快就有了一个孩子,本以为,自己这一生,注定孤寂,感谢上苍,让她拥有了这个孩子,她肯定会好好保护他的,临秀不禁想到与洛霖双修的那一晚,那是一个意外,却是个美好的意外,让她拥有了和洛霖的孩子。
润玉这日在北天门当值,月下又风风火火的来了,看着他笑得一脸神秘,润玉想,叔父又打什么歪主义来了,月下上前便拉着润玉往回走,润玉到:“今日当值未到时辰,不能提前回去,叔父有何事便在此处说即可。”
月下想想,也是可以的,便道:“润玉,你离叔父近点,叔父有个天大的好消息要与你说。”
润玉走近了点,月下便说:“近日得知风神已有身孕,润玉,你有媳妇了,这么多年可算没白等,总算有盼头了,”
润玉听完,当即不知做何反应,水神与风神三千年来都未曾传来有孕消息,没想到这么快,还以为要等几万年,或是永远。
看着月下这八卦的眼神,润玉背着手向前走了几步:“即才有了身孕,还要等上百年才降世,届时不知是男是女,叔父未免太着急了,”月下瞪了他一眼:“你这孩子,老夫不是替你着急吗,这万来年你都是一个人,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老夫能放心,”
润玉拱手道:“不劳叔父操心,北天门多有不便,叔父早些回去安歇吧。”说完又做了个请的动作,月下深深叹了口气,自己慢悠悠地走了。
月下倒是走了,润玉在那心中却不太平静,这门婚约,本来觉得来得巧,这几千年水神他们都未有子息,哪曾想,不知将来风神会生男生女。
润玉依旧每日昼伏夜出,过着平静安然的日子,虽然月下时常前来叨扰,或许是天后正想给旭凤和鸟族的公主牵红,月下这才来缠着他,这次来是叫他去前去水神殿探望风神和他那还未出生的未婚妻子……百年来,润玉就只去过一次水神殿,但恰逢风神去了外界散心去了,便没能见到。
近日来穷奇进犯,诸神与火神殿下前往捉拿穷奇,水神也被急召了去,风神独自一人留在殿中。
自从天后有了自己的孩子旭凤,对润玉是多般忽视,润玉与旭凤渐渐年长,天后对润玉也越来越忌惮,润玉年少时还不懂,渐渐长大了,他也明白了,天后心中只有亲子旭凤,未曾有过他半分地位。
一向这些事是轮不到他的,这次也是如此。
这日,正是立春,润玉正带着魇兽前去布星,才走了不会,月下便从一旁跳出来,慌忙拉住润玉道:“润玉,快,与老夫前去,风神要生了。”润玉任由月下拉着:“叔父,这风神生产,自有水神等人在,润玉一介小辈,去那成何体统,叔父饶过润玉吧。再说,润玉今日还未布星,惟恐误了事,叔父,您先过去,润玉布完星立即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