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红房
简·爱因反抗约翰·里德被关进了红房子。这个房间是男主人去世的地方,平时很少有人进去。幼小的简·爱被关进这样的地方,心中充满恐惧,简·爱在这充满恐怖的红房子里都经历了些什么呢?
红房子是间空余的卧房,难得有人在里面过夜。甚至可以说,从来没有房子里难得生火,所以很冷。
里德先生死去已经九年了,他就是在这间房子里咽气的,他的遗体留在这里让人瞻仰,他的棺材由殡葬工人从这里抬走。从此之后,这里便始终弥曼着一种阴森森的祭奠氛围,所以不常有人闯进来。
我吃不准他们锁了门没有,等到敢于走动时,便起来看个究竟。哎呀,不错,比牢房锁得还紧呐。这时候我相信起迷信来了,但并没有到了完全听凭其摆布的程度,我依然热血沸腾,反叛的奴隶那种苦涩情绪依然激励着我。往事如潮水般在我脑海中奔涌,如果不加以遏制,我就不会对阴暗的现实
屈服。
我因为挨了打、跌了跤,头依然疼痛,依然流着血。约翰,里德肆无忌惮地打我,却不受责备,而我不过为了免遭进一步无理殴打,反抗了一下,便成了众矢之的。我一路反抗,在我,这还是破天荒第一次。
简·爱不公啊,不公!
我的理智呼喊着。在痛苦的刺激下我的理智变得早熟,化作了一种短暂的力量。决心也同样膨胀起来,激发我去采取菜种奇怪的手段,来摆脱难以忍受的压迫,譬如逃跑,要是不能奏效,那就不吃不喝活活饿死。
那个阴沉的下午,我心里多么惶恐不安!我的整个脑袋如一团乱麻,我的整颗心在反抗:然而那场内心斗争又显得多么茫然,多么无知啊!我无法回答心底那永无休止的问题——为什么我要如此受苦?或者,盖茨海德教堂
圣坛底下的墓穴是个令人向往的归宿吗?听说里德先生就长眠在这样的墓穴里。这一念头重又勾起了我对他的回忆,而越往下细想,就越害怕起来。我已经不记得他了,只知道他是我的舅父——我母亲的哥哥—一他收养了我这个襁褓中的孤儿,而且在弥留之际,要里德太太答应,把我当作她自己的孩子来抚养。里德太太也许认为自己是信守诺言的。而我想就她本性而论,也的确实践了当初的许诺。可是她怎么能真心喜欢一个不属于她家的外姓人、一个在丈夫死后同她已了却一切干系的人呢?她发现自己受着勉为其难的保证的约束,充当一个自己所无法喜爱的陌生孩子的母亲,眼睁睁看着一位不相投合的外人永远硬挤在自己的家人中间。对她来说,这想必是件最恼人的事情了。
此刻,我坐着,一面打量着白白的床和影影绰绰的墙,一面用经不住诱
惑的目光,瞟一眼泛着微光的镜子,不由得忆起了关于死人的种种传闻。据说,由于人们违背了他们临终的嘱托,他们在坟墓里非常不安,于是便重返人间,严惩发假誓的人,并为受压者报仇。我思付着,里德先生的幽灵为外甥女的冤屈所动,会走出居所,不管那是教堂的墓穴,还是无人知晓的世界。来到这间房子,站在我面前。我抹去眼泪,忍住哭泣,担心号啕大哭会惊动什么不可知的声音来安慰我,或者在昏暗中召来某些带光环的面孔,露出奇异怜悯的神色,俯身对着我。这念头听起来很令人欣慰,不过要是真的做起来,想必会非常可怕。
简·爱啊,舅妈,可怜可怜我吧,饶恕吧!我实在受不了了,用别的办法惩罚我吧!我会憋死的,要是……
不久,我便一阵痉挛,昏了过去,结束了这场吵闹。
作者文章首先介绍了红房子里发生的事情,从而使红房子笼上一层神秘、恐 怖的气息。接着写自己内心的不平,施暴者未受惩罚,受害者却被关了禁闭。接着分析自己为什么受到不公正对待的原因,从这隐约可以看出简·爱对自己命运的反抗与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