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卧室。
“对了,你刚刚在门口怎么了?被谁欺负了?”李恩宥掐起田青溪两边脸颊上的肉对她说。
一说到这个,田青溪又想起了保安大叔扭曲的笑容。
“你今天出门的时候,没察觉出保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我没出门。”
“......”
“哦...”
“他怎么了?他把气撒你身上了?”李恩宥连忙追问,已经脑补出保安大叔受气已久,把怒气释放到田青溪身上的一出大戏。
“阿尼阿尼!”田青溪见李恩宥误会赶紧摆手,“就是...诶呀!我也说不清楚...反正感觉很惊悚,他一直说杀人什么的。”
李恩宥很显然没往严重方面想,一听到保安没有欺负她,就以为是他吓着胆小的青溪了。
“你来这么几次,也知道这楼里哪个看得起保安。就这破楼、这环境、这隔音,他们颐气指使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住的是几百平的别墅。谁又比谁高贵?”
“估计他也是被气急了,就像那种....背后咒骂别人,我和我哥吵架的时候说话也很恶毒。肯恰那,别在意昂。”
“这样啊...”田青溪勉强接受这种解释,但总有一股怪异感萦绕在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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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半
“我去打工喔,青溪该回家了。”
“来了...”田青溪无奈的从恩宥床上下来,『不肖子』刚看到最精彩的部分。
“哦这个!完了完了我怎么才记起来,这个给你!”她手忙脚乱的掏出一瓶药。
李恩宥看着田青溪莫名其妙递给的瓶子:“莫呀?”
“这瓶药对外伤特别有效,真的!你用用这个,脚肯定好的更快。”
“得了吧,我这只脚就是在浪费你的药。”李恩宥把药推回去。
“阿尼!一定要好好擦药,我们说好未来要一起争首席的,你小时候跟我拉过勾的哦。”
青溪甜甜的笑容晃进心里,一如六年前在艺术高中初见她那一天。
“阿尼亚塞哟,我是芭蕾系的田青溪,你叫什么名字。”
人影重叠在一起,那些一起做过的约定,都在她受伤后被遗忘到了角落成灰。
“虽然你是首尔艺高的芭蕾首席,但以后毕业到了舞蹈剧院,首席的名称一定会是我的!”
“好啊,那我们拉勾勾,以后进一家剧院,一起竞争首席。”田青溪伸出小拇指。
“小孩子才拉勾...”看到田青溪不赞同的目光,她只好不情愿的伸手出去,“反正,首席一定会从我们两个当中选出的!”
“拉勾!”
须知少时凌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
思维回笼,她已经不是那个被老师称赞,可以和田青溪争首席的芭蕾天才少女了。
哪晓岁月蹉跎过,依旧名利两无收。
这是那首诗的剩下两句,并不出名,
它的别名,叫——
『悔余生诗』
眼眶有些热,不想让田青溪看到她哭,所以翻过身对她说:“知道了,再晚回家就该不安全了。”
“我会好好擦药的。”她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