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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重遇天真

“小哥!”吴邪咬着牙喊出俩个字,然后猛的扭过头,“我选择你!”

后来按照胖子的说法,那时候他和小哥那“深情”,不,坚定的对视一眼,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交流的,小哥就突然冲他点一下头,然后闪电般的从他们身边掠过,从二楼的廊台直跳而下。

没想到会有这个情况,吴邪顿时也愣了一下,赶紧奔过去扒着窗台去看,这可是二楼啊!就这么跳下去了?

但小哥只是完美的翻身落地,然后直冲向放鬼玺的柜台,四周人瞬间响起热烈的掌声。可新月饭店里面的人也不是摆设,女司仪瞬间手一挥,边上的伙计就立马冲向了他们。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可胖子立马大吼一声,推着沉重雕木的桌子堵紧门。又对着他摆着手,“天真,快跑!”

跑?往哪跑?从这跳下去?吴邪咽一下口水,他真的没有那个把握,可以落地不闪腿!

那还可以往哪跑?吴邪左右一瞅,突然想起来他被伙计领着上楼时因为稀奇,还是认真的看了一下四周的,这一看才发现,二楼的每个包厢并不是相连的,而是其中都隔着一个茶室。

左右看看,果然在最左边找到一个窗口,玻璃那边果然是一个小小的茶室。门外传来撞击的声音,摇摇晃晃的门正在向他展示马上就要撑不住了。所以,不再犹豫,打开玻璃爬了进去。

“胖子,这!”冲着还在堵门的胖子挥挥手。

“这么小的洞,胖爷我会卡死在那的,天真你先走,反正一会门就撑不住了,我从大门跑,到时候咱仨在楼下汇合!”

“好!”知道胖子不会吃亏的性子,他也不再犹豫了,弯着身子走到门口,确实有一大帮的保镖正在撞包厢的门,但好歹他们还没有发现这个茶室。

轻轻的推开门,但仍免不了木头相碰发出的声音,下一刻就有保镖发现了他。事到如今不用再藏着了,快速的推开门,撒腿就跑,虽然立马就有一大帮子的保镖跟上了他,但这也成功的帮胖子分担了一些不是!

后面跟着一大帮子人,他也根本没有机会再左右顾看,只是乱跑一气,找个道口就过去。围着弧形的二楼跑了一圈后突然发现前方不对劲,新月饭店不是只有俩层吗,为什么前面还有一个上楼的楼梯口?

但事态紧急,眼看后面人就要抓上来了,他没有时间再想,也许是新月饭店里面的老板为了观赏大局才又建了一层?

一个弯身错过扑上来抓他的保镖,又顺手把角落的几个小型箱子砸了过去,这才跌跌撞撞的奔上去三楼的楼梯。

三楼的摆设其实和二楼差不多,最关键的还是他根本没有时间细看,奔个路就跑,可在经过第一个房间的时候门突然自动打开了。还没等吴邪想明白这是咋回事,一个少年探出头来,二话不说,抓着他的手就拽进屋里,并反手关上门。

被拽进里边,吴邪愣愣的看着那一头奶灰毛的少年,虽然身子拔高了,脸也长开了一点,但整体容貌肯定也是改变不了的,罗雀!你怎么会在这里?

穿着一身小服务员装的小罗雀从一进来就没有搭理他,而是左右顾看一圈,然后拉着他往墙边的柜子那边走,拽着柜子往前面拉了一点,留了一个缝刚好把他塞了进去,然后又对要开口的他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自己却转身走到正对门口的那个大窗户旁,打开它,用手袖擦拭几下,又赶紧奔到中央的一个茶几旁,做一个正在清洗杯子的动作。

他还没有来得及问出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撞开了,是那一群保镖!

一看到那群人吴邪也不敢乱跑出去,努力让自己藏在柜子身后,看那群保镖左右一看,然后跑到小罗雀面前,领头的问,“罗雀,你看见一个人跑过去了没?”

罗雀果然是这个店里的人!

罗雀在他眼中一直都是冷漠的小屁孩形象,而现在也不副这个称号,只是冷冷的擦拭着手里的杯子。

不过好在领头人也好像习惯他这个样子,后面手下人一指开着的窗户,立马就跑过去查看,然后就听他一说,“坏了,肯定是从这跑了,走,下去追!”然后又“轰隆隆”的跑了下去。

听着声音真正的走远了,吴邪才敢从柜子后面走出来,顺便细看一下这个房间。这好像是个杂货屋,柜子,茶具,桌子,椅子等堆的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

“罗雀……”他才刚开一个口,罗雀立马也站了起来,率先打开门左右看了一圈,然后转过头看着他,“现在没人,快走!”

吴邪也知道现在不是个聊天的好时间,干脆伸手揉了揉少年的头发,“下次我来找你!”然后瞅着旁边没人就跑了出去。

也许真的是被罗雀唬住了,保镖们都在一楼二楼的地方乱转,吴邪瞅个机会就往下跑,绕过转梯口,再往下下几个阶梯就到二楼了,而意外就发生在这一刻。

按着扶手的他整个人全都震在那里,一个黑色的洞口直直的对着他,拿枪的主人泛着冰冷的双眼让吴邪大脑迅速做出判断,下一秒那人就会开枪。

可是他没有再逃的时间,眼睁睁的看着那人扣动扳机,子弹马上就要朝他奔来,但也就是这一刻,枪被一个像是凭空跳出的人一脚踢飞,同时胖子那张大脸也把他扑倒在地。子弹打在了他原先位置的柱子上。

等他被胖子扶起来的时候整个人还都是懵的,他这是第一次看到来自枪的死亡。但等他愣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小哥在他面前看着他,竟还皱起了眉头,小哥的身后是那个穿着新月饭店制服的持枪人,不过现在是背对着他躺在地下的,一动不动,好像没有了生气。

“小哥,他,”吴邪回神,抓住面前闷油瓶的衣袖,指了下躺在地下的人。

“没事,”闷油瓶安抚性的按着他的手,然后搂着他的肩膀,坚定的说,“我们走!”

“可是,”躺在地上的那个,而且那群保镖也已经上来了,正在俩面包抄的向他们靠近。

“没事,”小哥的声音永远带着一份魔力,可以让他瞬间平静下来。

他们这个时候是站在二楼唯一一处站在包厢外还可以看见楼下的地方,然后吴邪看着小哥对着前方全是空气的方向大喊一声,“瞎!”

下一刻,戴着黑眼镜,穿了件黑色西装的便宜师父从旁边的楼下翻身上来,落地时还贱贱的甩了一下刘海。

“这,”吴邪紧抓住小哥的手,一时脑袋转不过来圈。

“没事,”小哥还是搂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抓着胖子的衣领,“他收摊,我们走!”说完就这样带着俩个人从楼上翻身跳下去。

吴邪一紧张,反射性的勾住小哥的脖子,最后时刻还是回头看了一眼他那便宜师父,虽然没有穿那件最熟悉的皮衣,但西装让本来就高的他衬得更加修长,空手在空中一转,下一刻一把黑色的手枪也已经在手,看到他还耍帅的转了个圈,“大徒弟,师父为你解决这些麻烦!”

可这是在北京啊!可以乱开枪吗?

二楼究竟还是不太高的,加上人体落地的速度,吴邪感觉耳边刚传来风声就已经落地,只是他是被小哥公主抱的方式落在地上,完全的避免了高空不适感。而胖子……早在快到地下的时候就被小哥放手了,但也反应迅速的就地打了滚,很快爬了起来。只是很委屈的靠到他们身边,“小哥,你这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吧!”

小哥当然也不会回答他,而且也没有时间回答,他们刚一落地,那群保镖瞬间就迎了上来,小哥抱着他踢飞俩个人之后才有时间把他放在地上。

“小哥,黑眼镜……”瞅到一个空挡,他终于问向了小哥。

“没事,那枪放的是麻醉针。”

哦,原来如此,也不再想其他的,专心的打面前的那群人。毕竟以前合作这么多次默契还是有的,不用言语他们三就已经背靠背的成一个三角防御姿势。

只用拳头,打倒人的感觉真的是很爽的,第一波保镖上来吴邪还撂倒了俩个,这一架打的让人热血沸腾。怪不得很多人都喜欢做坏人,原来做坏人的感觉这么爽!

听到旁边有人说,“他们莫不是疯了?得罪了这个地方的老板,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管不了这么多了,他闹起来也绝对是什么都不顾的人,趁着保镖换人的空挡,也大喊道,“这饭店开的太久,老板当的太安稳,得有人给他点刺激了,我们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天,今天就给这儿的大佬刺激刺激。”说完加入下一场混乱的打斗中。

小哥战斗力绝对是爆棚的,只是空手就把那些拿着铁棍的人打的毫无靠上来的可能。而胖子就直接掰断了桌子的一条腿,厚实的木腿子在胖子手里使唤的跟条棍似的,谁感靠近就轮谁,让动作让吴邪想起了在海底墓里拍海猴子的情形,可海猴子皮糙肉厚拍不死,人可不行,顿时担心等下别闹出人命,在他们俩身后的他连忙对胖子大叫:“下手轻点!”

虽然打斗的时间很短,但这仍是个体力活,连小哥看起来都有点喘,连忙大喊,“小哥,胖子,我们突围!”

跟着他们俩个突围当然是很简单的,一路杀过去,很快就冲到了新月饭店外面。出了饭店门口,外面站满了人,都是伙计和保安,连停车场的保安都来了,胖子这时候不知道用从哪里摸出来的玉玺,并且拿着做出一个假装要砸的动作,吓得他们都让开一条路,吴邪拉着小哥就想跑,但却被胖子紧紧拉着。

“天真,不用跑了,你看!”

嗯?吴邪抬头望前面去瞧,刚好这时候一辆白色的车从那群保安中冲出来,一个急刹车漂移到他的面前,刚好车门也被拉开,黎簇那个小破孩就在司机位置上坐着,冲他们一摆手,“快上车!”

“可是我记得你没有驾照啊……”后话被胖子塞进了后座上,还没等他坐稳,黎簇就一踩油门,扬长而去,闪的吴邪一歪,还好被小哥搂在怀里。胖子立马一巴掌打了上去,“你个小皮孩,怎么连个车都开不稳!看把小天真闪的!”

黎簇立马皱着眉头想骂回去,但回头一看他,竟然还把话咽了回去。

被小哥圈着腰刚好也不用他操心再会倒地,吴邪也放心的看看后面的情况,那群保镖是想追过来的,但这个时候又冲出来一棒子人,也都拿着铁棍,气场丝毫不弱于新月饭店那群人。

而且这领头的吧,这,不就是夏池塘吗?小花派来的?

夏池塘也正在看着他这个方向,刚好笑着冲他点了点头。吴邪虽然知道在车外是看不清车里面的情况的,不过还是礼貌的回了个笑容。

这个时候的他还没有料到,从此以后他在道上有了个新的名字,叫“吴小佛爷”,因为他是即佛爷以来第一个也敢点三盏天灯的人,虽然灯都不是他点的吧,但确实是因他而起。而他的这身银白色唐装也成了“吴小佛爷”的代表,从此以后,道上人都不敢再穿相似唐装,因为这身衣服代表着吴邪的背后不仅有笑面虎吴家二爷,心狠手辣的吴家三爷,还有北京霸主之一谢家花爷,代表身份的张会长,道上赫赫有名的南瞎北哑,北京古董玩界的王胖子!

但什么都不知道的他还在黎簇的车里坐着,车子又突然被主人猛踩了一下刹车,即使被小哥搂在怀里但他还是晃了一圈,下一刻整辆车又突然加速,百米冲刺似的窜了出去。

什么情况?吴邪扭过头本想问问黎簇,但刚一往前瞅,就看见在他们正前方的不远处似乎一个人站在那里。

但是……黎簇根本就没有刹车啊!

“黎簇,黎簇,黎簇,”吓得吴邪赶紧快速拍着黎簇的肩膀,另一个手指向前方,“刹车啊!”

车是刹住了,不过是急刹车,又把吴邪闪了一回,身子是不会动的,但闪的心疼。刚喘一下还是记挂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安危,赶紧抬眼看过去,看见车仅仅是停在那人一米前的方向。

呼……吴邪出一口气,再晚刹车一会,黎簇铁定就撞上去了!不过,这人不就是……那个张日山吗?!

那个熟悉的笑容,即使马上要撞的人是他,他还是那副宠辱不惊的样子,淡然的很。这一点倒是很小哥很像,张家人果然都是这样的德行!

可是这个时候他来这干嘛?难道是因为他们砸了新月饭店,他又和那个饭店很熟,所以……过来报仇来了?

张日山是斜靠在他身后的那辆黑色的车上的,黑色的轿车刚好搭配他的西装,尤其他那个动作,显得腿格外长。现在直起身子,明明应该是看不清他的,但还是冲着他那个方向喊了一声,“族长。”

族长?哦,对!他在喊小哥!

吴邪被这一声喊过魂来,这样一看,才发现,他居然在小哥的腿上坐着!

可能是因为刚才被闪的太狠,把他都闪跳了起来,而小哥一直都在抱着他,这样一来就坐到了小哥的腿上。

“小,小哥,我……”看闷油瓶深黑的眼睛看过来,吴邪一瞬间竟忘了要说什么,憋了半天,才说出来一句,“你族人在喊你。”

“没事,他等着。”

“小,小哥,你,你要见他吗?”

这时候本来在前方的张日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了他们的窗前,轻轻的敲了一下窗户,“族长,我们聊聊。”

坐在闷瓶子身上,吴邪眨眨眼,“小哥……”然后屁股赶紧挪下来。

小哥扭脸看一眼窗外的张日山,又看了一下他,然后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他和黎簇都抱着手臂站在车门口,他们俩的不远处小哥和张日山正在说着什么,没有刘丧的那个耳朵,所以根本就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哎,”吴邪叹口气,“早知道就应该把刘丧带过来,那样就可以听个墙角。”

黎簇立马就眯了一下眼睛,说话带枪,“怎么,让我来你还不乐意了!”

吴邪瞄小屁孩一眼,“你都快把我老腰闪断了,还会乐意!”

黎簇看了眼他的腰,竟然咽了口唾沫,想说什么自己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看小孩这幅样子,吴邪也不好再气人,毕竟那也是他捡回来的小孩不是?于是用胳膊肘捣了捣小孩的手臂,“哎,黎簇,你以前是不是跟张日山有仇?”

“有!”黎簇居然干脆利落的承认了!

吴邪放下盘在胸口的手臂,转而搂着小孩的肩膀,“什么仇?居然让你有这么大的恨,还想撞过去!”

黎簇又不开口了,吴邪一看这可不行啊,好不容易逮住个机会可以了解一下这群人,不能就这么放过了!

“说呗,黎簇,从我在云顶天宫遇见你,可到现在都不知道你以前是干啥的,你还真不怕我把你轰出去!”

可没想到小孩却反问他一句,“你会吗?”实实在在的把他噎了一下狠的!

“我以前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本以为就会这么过去,黎簇却突然开口,“小的时候也是受过父母爱的,后来父亲开始酗酒,打人,我妈就走了。那年我上高三,有一个有钱的富二代朋友,爱逃课,虽然感觉生活很没有意思,但也是平静的。这时候突然出现一个人,一个有蛇精病的男人,在我背上刻了东西,拉我进沙漠,不问我的意愿直接把我拖入进一个巨大的阴谋里。后来我膝盖受伤,头骨被炸,终于实现了他的计划。明明是他把我拖进这一切的,可是最后却什么都不说,直接把我一脚踢开了。”

听完黎簇说完,吴邪第一个想到的是这小孩语文肯定不好!然后又琢磨这段话,虽然说的语色不带一点起伏,但应该是真的,因为黎簇的背后确实有刻痕,而且小小年纪还得的有遇雨天就腿疼的毛病,至于脑袋他倒是还没有摸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缺少一块……

但是,他这样听黎簇说着,怎么感觉……“黎簇,”吴邪小心翼翼的开口,“你是不是喜欢那个蛇精病……”

“怎么,”猛的转身,似乎想反驳他,但是看见他之后却又把口里的“可能”俩个字咽了回去。

这么憋话真的不会憋出内伤来吗?

“对,我确实是喜欢他,那个蛇精病毁了我就不应该不要我!”

听着黎簇这极像是大学生表白的言辞,吴邪看了眼旁边的胖子,成功的对视一眼后,又统一的装作没有听见,把脑袋转向小哥的那个方向。

可是,既然黎簇的事迹这么丰富,为什么二叔会一点都查不出来?而且……这跟为什么要撞张日山的车有什么关系?难道张日山以前也是那个蛇精病的帮凶?

合着这小孩说了半天根本就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那边的张日山还在说话,但吴邪倒是没有见小哥嘴动过几下,这不会劝小哥回张家当族长去吧?也不对啊,张日山当年可是跟着张大佛爷脱离张家了,不可能现在去管所谓族长的位置吧?

那会聊什么?张日山,张家,代表张大佛爷!张大佛爷……老九门!难道是讨论老九门的事?

汪家,想摧毁张家,又可以掌控老九门,云顶天宫的有人俩次想杀他,刚才新月饭店出现的拿枪人……他们难道也是汪家的代表,现在想对他动手吗?

思绪千传万转,连他们什么时候聊完的都不知道,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小哥已经快走到了他的面前。

连忙迎上去,“小哥,你们聊完了?”

“嗯。”

“那,我们……”后文的俩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忽有另一个声音打断他。

“吴小公爷。”

吴邪转头看着张日山,只看见那人还是笑着看着他,眼神往他身上所戴的铃铛上看了一眼。吴邪忽然想到,这是只有张家族长才能戴的铃铛,可以代表着身份,这人好歹以前也是张家人,不会不想让他戴吧?于是就微侧了一下身,想要把铃铛掩盖一下。

似乎是看到他的小动作,张日山笑意加深了些,抬起本来垂下的手,像变戏法似的拿了根冰糖葫芦,递到他的面前。

但吴邪这一次没有直接接下来,而是看了眼在他前面一点的小哥。张日山仍是笑着,但把冰糖葫芦在手里转了一下转到小哥的方向,“吴小公爷喜欢。”

闷油瓶回头看了一下他,然后接了下来。之后不再言语,径直的坐进车里,顺便还拉着他。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毕竟这人还是带他进了新月饭店,给了他俩串冰糖葫芦,还给他点了一大桌子的糕点,最后差一点还要帮他点天灯,所以坐在车里吴邪还是笑着挥了挥手做道别礼。

也就在这时,张日山突然拋进来一个盒子,当然最后肯定是被小哥用俩根手指夹了下来,车子猛的发动“嗖”一下子窜出去,张日山最后的话随风一样飘进他的车里,“给吴邪。”

但车子是撞着东西窜出去的,本来黎簇刹车时就离张日山的车不过一米左右,如果黎簇想要开车就应该先把车倒出来,但黎簇却是直接冲撞上去,把张日山的车撞的后退好几米才窜了出去,不过,也成功的把他的腰又闪了一回。

这小孩肯定跟张日山有大仇!

揉着腰,吴邪接下来小哥递向他的盒子,那是一个有巴掌大的小盒子,外表倒是用檀木雕刻的很好看的简谱花纹,闻还有淡淡檀香,迎着胖子“热情”的目光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块白色叠的齐整丝布,上面放着一根红色的长绳。

用吴邪那常年干着古董生意的眼一瞅便知道,这也是一个老物件了,不知道有多少年的时光了,却仍然发着暗色的红光。而且凑近看了才发现那红绳并不是像普通绳子一般,是粗略的拧编而成,而是有数几十条极细红线编缠才形成如此这样,坚韧,暗亮。

张日山居然真的送了他一条绳子!

“哎,胖爷我还以为是个戒指呢,”接到他狠狠一瞪之后立马改口,“那他好端端的送你个绳子干嘛?月老绳啊?”

干脆也不搭理这只死胖子,吴邪把绳子拿出来,盒子暂时合上放在一边,然后拽着他脖子里的红线扯出暖玉和哨子,解下来换上盒子里的红线,当然最后系上的时候是小哥代劳。

换上这根红绳果然和暖玉更搭些!

“小哥,这……”闷油瓶把那个盒子又重新给他拿起来递到他面前。

“里面有东西。”

嗯?里面还有东西?吴邪接下来晃动了一下,里面好像是有东西,打开,仔细瞅了一圈,然后把那块白丝布拿开,立马就惊在那里,盒底下安静的躺着银白色的手镯。

二响环!!!

“我去,天真,这么贵重的东西这个姓张的还真舍得就这么送给你了!”

对啊,这东西太贵重了!那,他要不要还回去?可是以张日山那种人,感觉不太像是可以接受“退货”!

心里千匹马奔腾而过,安静的坐在车里一阵后,盖上盒子。他现在可是个逃犯,居然还在考虑这个!

强打精神,吴邪扭头看向旁边的闷油瓶,“小哥,那个要杀我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闷油瓶摇摇头,“他隐藏了自己的一切身份。”

看他很忧心的皱着眉头,坐在副座的胖子也转过头,“放心吧,大天真,新月饭店现在有大花在呢,保证什么事都办妥了!”

“哦……”吴邪仔细想了想这个持枪人的面容,确认是没有见过的,怎么会突然杀他呢?难道还真的是汪家人?

“黎簇,我们这是要回哪?”

“当然是吴山居呗!”

“吴山居?”吴邪看着回答他话的胖子,“我们不是刚砸了新月饭店吗?吴山居还能回去?”

“新月饭店的事有大花罩着呢,不会有事的!再说,要是真的有人,咱吴山居有这么多人也不是当摆设的不是!”

“这就,回去了?”干完坏事还能舒舒服服的回家睡觉?他这,事情发展的有点不对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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