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里,吴邪仔细的修整了一番信箱,在清理出一些杂志外,还在里面意外的发现了一封没有署名的快件。
老吴:
猜出来我是谁了吗?
对,我没有死。或者说,我又活了。
对不起,老吴,原谅我把你卷进这样的一个事情当中,但是我没有办法,因为你是我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其实我给你写这封信,主要是想给你说俩件事。
第一个,是埋藏我心底十多年的秘密,
老吴,我喜欢你。
如果是以前我这样说,你一定会骂我疯了吧,但是,这是真的,从我上中学时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了你。不然你以为当初那么讨人喜欢的你,怎么会没有人告白和写情书?
我知道这事件事过去后,我们朋友肯定是做不成了,甚至,连面都不会再见。但我不后悔,不后悔当初认识你,不后悔让你再陪我探险一次。
第二件事,是你一直想知道的秘密,关于这一切的真相。
……
……
吴邪读完信后就疲惫的躺在了床上,他确实没有想到,从小到大的兄弟居然是喜欢自己的。但是他承认老痒很了解自己,经历过这件事情后,也许自己真的不会再和他见面了……
时间晃晃悠悠的很快过去,转眼就进入了冬季,杭州的冬天是阴冷,一旦冷起来绝对不亚于北方。
吴邪躺着躺椅上,边看手中的古书,边瞅着李加乐和贾咳子跟着王盟学习管理古董。心想,自己捡他们回来到底是好是坏,这一阵子,霍道夫一直在帮他调养身体(虽然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调理的),偶尔再研究个药理,这一阵子又天天往外面跑,吴邪虽然好奇,但想到是人家私事,也就没有问。
刘丧除了耳朵特别好外,基本上什么都不会,他自己也说过,他从小学的本领都与探墓有关,所以也整天和吴邪一样闲逛。
至于贾咳子和李加乐,吴邪就必须要夸夸了。俩人觉得白吃白住的特别不好意思,所以天天学习怎么做古董生意,吴山居在他俩和王盟的经营下,居然越来越好,至少不会亏本的把水电费再给掐了。
最重要的事,他们一来,吴邪的伙食明显的提升不少。以前都是懒得天天吃快餐或泡面,现在贾咳子和李加乐都轮流做饭,虽不是一流,但绝对比快餐好吃太多了,偶尔刘丧也会下个面,霍道夫炸个油条什么的。吴邪都感觉照这样发展下去,马上要变成胖子了,提起胖子,还真有点想念他那张停不下来的嘴和做鱼的手艺。
想着想着意识就模糊起来,再醒时是被王盟小心的推醒的,“老板,有人找。”
吴邪打了个哈欠,才发现自己身上盖了层厚毯,手里抱着个热水袋,屋里的气温也被调高了不少。怪不得,怪不得睡觉的时候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冷。
站起来拍了拍脸,勉强反应过来,打了哈欠,心说三九天的,还有人逛古玩店,这位也算是积极了,不过再怎么说也算生意,抖擞一下精神走了出去。
等出去一看,才发现是济南海叔手下那小姑娘,心想这肯定是给他带发票来了,连忙把冻得发抖的秦海婷领进屋里,看她又实在冻得厉害,把自己的热水袋塞给了她。
正好刘丧听到声音走出来,先扫了一眼小姑娘,转头又进屋,回来的时候手里又多了个热水袋,走过来先塞给吴邪,又摸了他手上温度,有些不经意的问,“今天中午吃什么?”
“米饭吧!”吴邪记得上次刘丧炒的土豆还挺好吃的。
刘丧点了点头,又进内屋去了。吴邪准备招呼一下小姑娘,刚回头就看到小姑娘一脸的愉悦,笑的特别不怀好意,“吴哥,刚才那人是和你一起住的啊?”
对于这群黑户的人,吴邪一般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太多,于是拍了下小姑娘的脑袋,用特别长辈的语气教训她,“小孩子家家,别打听太多。”
秦海婷撇撇嘴,开始说正事。
先给了一张支票,又说海叔这几天要来的事,最后走之前还不死心的说了句,“刚才那个哥哥长得很帅嘛!对吴哥也真好。”然后被吴邪直接推了出去。
收好发票,吴邪忽然想到小姑娘的话,然后心血来潮的走到厨房,看见带着围裙忙来忙去的刘丧,忽然发现他捡的这几个人长得都挺帅的。
不过刚看一会就被人揪着领子拽出了厨房,吴邪不用回头就知道肯定是霍道夫,无奈的挣扎了一下,开口投降,“霍医生,我就在门口看看,那烟不会呛到我的。”
却被霍道夫无情的直拽到大厅,“人的嗅觉是非常不敏锐,等你感觉到了,它就已经经过你的五脏六腑了。”
“不是,”吴邪拯救出自己的领子,“为什么你们都这么怕我吸入烟尘啊!难不成怕我以后得肺癌死去?”
吴邪说这本来是个玩笑话,却看到霍道夫,刚走出来的刘丧,和整理古董的贾咳子,李加乐都停下手中的活,齐刷刷的盯着他。
吴邪立马举手投降,“我错了!”
三天后,老海果然到了,吴邪和他唠嗑半天,除了报纸有点关于鱼的信息,其他都是废话。在听完他说陈皮阿四的故事后,吴邪就离开了。
在外面晃悠一圈,夜也已经深了,走在路上回想起老海的话,莫名的有点烦躁,他总感觉有个局似乎在等着他。
晃悠到楼下,吴邪抬头看着他的房子里的亮灯,突然感觉心头一暖,又不想把他的坏心情带上去,干脆直接坐在台阶上数着天上的星星。
没有多久,身后的大门被打开,刘丧拿着一件大衣走出来,给吴邪轻轻披上,然后坐在他的旁边,“怎么,心情不好吗?”
吴邪定定的瞅了刘丧一会,特别奇怪的问道,“我是不是离你三百米开外,你都听的到啊?”
看到刘丧瞥他一眼没有接话,吴邪自己就笑了,笑了一会自己突然停下来,叹了一口气,用双手捂住了刘丧的耳朵,“那你待为这双耳朵遭了多少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