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是在一片嘈杂的说话声中醒来的,睁开眼睛先看到的就是陈皮阿四,九十多的人依旧身体硬朗,阴沉着脸坐着档口的最高处,他是在查收账本。张起灵以前跟过陈皮阿四一段时间,知道这是他每个月的习惯。
环顾四周,除了陈皮阿四,一些本来死去的人也都活生生的站在那里。
不是幻觉,看着流血的手指张起灵默想。那,这个时空就不对了。
不过他不想思考过多,因为这个地方没有吴邪。不顾陈皮阿四和一群人不满的眼神,张起灵走出门去。
在外面环绕一圈后,张起灵摸清了情况,这个时间,他默想,吴邪还在杭州。
等到他到达杭州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吴山居每天都会早早的关闭大门。张起灵把连衫衣的帽子戴在头上,坐在门口的台阶边沿,靠着墙,静静的思考着可能发生的原因。
太阳已经斜挂在正当空,可是吴山居仍然没有任何动静,这不正常,张起灵站起身来。也许看他等了大半天挺可怜的,扫地的大妈好心的过来告诫,“小伙子,你是在等这家的人吧?别等了,这店都一个月没有开门了!”
一个月?他想不出来这时候的吴邪会是什么原因不在这里。背起他的黑金古刀,在大妈惊讶的表情中迅速的离开这里。
解雨臣是被自己压醒的,站起来揉了揉后颈,下一秒钟他感觉到了不对,他一向是个喜旧的人,屋里的摆设除他第一次收拾外基本上没有动过,但常年的训练还是让他一眼看出来不同,这个屋子不对!
忽然门口传来三声急促的敲门声,他的手下都是经过他亲自培训的,然后敲门敲门就是必学一个,他不喜欢泼妇似的大喊大叫,所以手下们都会根据事情的急缓程度来敲出不同频率的三声。解雨臣皱一下眉,这个速度,看来是发生要紧的事了。
活动一下莫名酸痛的手脚后,解雨臣拉开门。
“爷,张爷和黑爷打上门来了。”是夏荷塘,不过……这个夏荷塘太年轻了,脑中突然灵光闪过,解雨臣拿出手机,没有打开,而是通过黑屏看向他的倒影。屏上的那个人,是他十多年前的样子!
“爷!”急促的一声,解雨臣醒过神来,收起手机,依旧优雅的走向门口。
张起灵和黑瞎子?他们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难道和他一样吗?
尽管解家精英成群,但是终究不可能是他们俩的对手。解雨臣一路走过去,手下人都自动让开道路,果不其然看到打的热乎的俩人,不过还好,他们都没有下死手,躺下的人大多都是轻伤 。
“小花爷,哎呦喂,您可算是来喽,我和哑巴打的花都要谢了~”利索的撂倒一个人后,黑瞎子夸张的叫起来。
没有搭理他,解雨臣向手下人使个手势,一瞬间,所有人都停下动作,又向身后的夏荷塘挥挥手,示意把受伤的人都抬下去。做完这一切解雨臣才抬眼看着他们俩个,“你们搞什么名堂!”
“冤枉啊!我只是在附近溜达,听说哑巴张来打花爷的大门,我这不是过来看看是闹的哪一出吗!顺便劝解劝解……”
不等他啰嗦完,张起灵直接把后半段给拍下去,盯着解雨臣,“吴邪消失,一个月。”
简短的语言却让他们俩人的脸阴沉下来。解雨臣转过头,对着后面的夏荷塘冷言,“动用解家所有人,查出吴邪现在在哪!”
夏荷塘先低头应道,随后又犹豫一下,小心的开口问,“爷,可是吴家的小三爷吗?”
解雨臣盯了夏荷塘一会,随即又拿出手机打开,果然,这个时间吴邪还没有点天灯,而他,和吴邪还不认识。
解雨臣坐在沙发上,手拿着一叠的纸张,里面全是吴邪的信息。把里面一个照片夹出来,那是一个耳挂铃铛的男子,吴邪一个月前最后见面的就是他。
在上辈子解雨臣也调查过吴邪,但当时这个男人只是被他一扫而过,难道这个人和吴邪有什么渊源?但是为什么从来没有听吴邪提起过。
就这样,三人静等了一天,终于等到手下人的消息,吴邪的伙计王萌在俩天前回来过一趟,而现在人在西安市碑林区的红十字会医院。没有疑迟,解雨臣亲自开车带着俩人和伙计们一起启程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