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冲进内室,陈阿娇突然疯魔一般冲入内室,不让侍卫翻查
刘彻按住她!
得了令的侍卫不再有丝毫犹豫,用力按住了陈阿娇,其他搜查的侍卫也不再束手束脚,大肆翻弄起来,陈阿娇眼睁睁看着一个侍卫从她的床下抱出一个小木箱。陈阿娇挣扎的更加厉害,但从未经历过什么磨难的陈阿娇又怎能是常年连续的宫中侍卫的对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木箱被蛮横的撬开,里面的东西被毫不留情的倒在了地上。
陈阿娇狠狠咬住侍卫的手,侍卫一时不察吃痛放开了她,再想按住她时却被刘彻的手势制止。
刘彻的视线移向了一个刚才因摔在地上而碎裂的木刻,那是……他幼时送给陈阿娇的礼物,年日已久,但木刻依旧崭新如初能看出主人的爱惜
而另一边掉落的布娃娃中也滑落出一根玉簪,做工并不精美,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简陋,那是他亲手做的,是在新婚第二日送给陈阿娇的,当时他本以为他看不上这粗陋玩意儿,但阿娇当时雀跃的像个得到糖的孩子,簪子上比最初多了一圈金——那是被卫子夫摔坏的地方,她当初因此罚卫子夫在雪地里跪了两个时辰,导致卫子夫小产, 太医说其再难有孕,他为此到了陈阿娇三十板,禁足三月有余,罚俸一年,但她那么刚烈的性子却都受着了,只是紧紧捏着这玉簪
陈阿娇皇上,您还记得您当初为臣妾亲手带上这玉簪时对臣妾说了什么吗?
她当时没想起来,但他现在好像又想起来了
刘彻我刘彻此生只为阿娇戴玉簪,此世也只会娶阿娇一人
后来,当他第一次娶侧妃时跑去和陈阿娇解释,陈阿娇却只是笑
陈阿娇无碍,我都懂
现在想来这话的意思应是:道理我都知晓,但我还是放不下呀……因为从那次之后刘彻再也没过她戴过那玉簪,而后来他娶妃纳妾选秀,也再没和她解释…
刘彻的目光缓和了下来,眼中有许多复杂的意味,陈阿娇不懂,也不想懂
陈阿娇阿彻……
哦,刘彻愣了愣,他许久没听过陈阿娇这样唤他了,以前他也从不在她面前自称为朕的
陈阿娇你看这布偶像我不像?
刘彻依然看向布偶,果然是陈阿娇的模样,身着的是一身火红的嫁衣,他恍然想起被他扔入火盆的那个眉眼似他的玩偶好像也是一身红装,刘彻张了张嘴,却失了声,什么都说不出来
陈阿娇你应该很疑惑,我为何给卫子夫的儿子所取之名是当初我们约定给我们孩子的名字吧……呵……灵均,子煜
陈阿娇虽是和刘彻说话,却只是轻柔地抚摸着手中的布偶,眼泪顺着脸颊大颗大颗滑落哽咽了她的话
陈阿娇因为……因为阿娇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啊……
刘彻感觉这句话在他的耳边炸开,脑中忽然一片空白。他震惊地看向陈阿娇,陈阿娇似是感受到了他震惊的目光,也抬头看向他
陈阿娇阿娇知道的,阿娇又怎会不知道
陈阿娇陈家势大,除了当年有长公主下嫁于陈家,如今更是出了一个皇后,这就已经很令人忌惮了,又怎会让阿娇诞下嫡长子。
陈阿娇顿了顿,接着说道
陈阿娇而且,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也是一个很好的废后理由,不是吗
陈阿娇但阿娇还是服下了那药,因为…那是阿彻亲手喂下的啊…
刘彻猛地别过脸去,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她知道,她原来什么都知道